所以這傢伙過來就只是給她送來了新的匕首?
她疑惑地打量著手中的匕首,手腕一個翻轉,就把匕首收進了空間裡。
莫非,這個也算得上是鳳昱淵結盟的誠意?
柳南煙緩緩坐在了椅子上,凝神思索著今天發生的這些事。
“夫人,快到用飯的時辰了。”
春梨小聲提醒著,柳南煙有些恍然地點了點頭。
“用過飯之後你幫我準備一輛馬車。”
柳南煙忽而開口吩咐道。
————
“庸醫先生!”
柳南煙忽而大喊了一聲,惹得林默身子一顫,手上配的藥頓時多灑了一點兒出來。
他有些無奈地回頭看向了柳南煙。
“我說你,已經是鳳府的夫人了,怎麼做事還是這麼毛躁?”
柳南煙反而疑惑地挑了挑眉:“我乖巧起來給誰看啊?我相公死得早,這府裡又沒有幾個人,我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嘍。”
“……”
這一句話愣是噎得林默說不出來話。
“不過你這多少有點兒不尊重人了啊!”林默忍不住給自家的鳳昱淵伸張正義。
柳南煙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嘴角,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沒工夫和你扯那些沒用的,你把那個蟲子給我玩玩。”
她用小拇指頭都能長得出來,那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肯定是林默做出來的。
林默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柳南煙說的是什麼。
半晌才堪堪回過神來。
“這個真沒辦法給你,這蟲子只有兩隻,都在他手上了。”
林默有這種無奈的攤了攤手。
柳南煙略帶威脅的眼神看著他,林默依舊只是淡淡地笑著,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
柳南煙忽而笑眯眯地勾起了唇角,隨即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直接給他一個扭身,頓時把他擒拿住了。
“啊!你,你放開我!”
林默一陣慘痛的哀嚎,完全沒想到柳南煙竟然會對自己下手。
他這時才突然想起來這傢伙直接給青崖的肩膀捅了個洞。
“我就只問你一句話,這個蟲子,你給是不給?”
柳南煙說著手上又更加用力了一些,疼得林默臉色有些漲紅。
他雖然會醫術,但是不代表他會武功!
“給給給!”
最終他只能連連求饒。
柳南煙有些得意地鬆開了他,林默無奈的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了掏,最終拿出來了一個小竹筒,遞給了她。
“也不知道給了你,鳳昱淵那傢伙會不會罵死我……”
柳南煙則是瞥了他一眼:“你死不承認不就得了。”
說著她直接拿著竹筒離開了。
柳南煙用過了飯後換了一身暗色的長裙,連帶著暗色的披風,她上了馬車前,四周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在確認會不會有人跟蹤她。
等確認完畢之後,柳南煙才進去。
馬車緩緩行駛著,直到到了一個巷子口,馬車突然停了。
原本躲在樹後面的李牧也連忙又往後躲了躲。
可等了許久,那馬車依舊沒有動的痕跡。
李牧莫名地覺得有些奇怪,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連忙上前衝了過去。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早就已經空了的馬車,和一個人都沒有的巷子。
他有些煩躁地抓住了車伕的衣領。
“柳南煙呢?!”
車伕被人突然抓著質問,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他眨了眨眼慌張地說道:“夫人剛剛進了這個巷子,一直沒出來啊……”
李牧一把推開了他,轉而朝著巷子裡跑了進去。
然而找到半天,裡面的拐角處是一堵牆。
這明明就是一個死衚衕!
“柳南煙……你莫不成會輕功?!”
李牧忍不住狠狠踹了牆一腳。
他想著連忙轉身跑開繼續找人。
而在李牧離開沒多久,原本空無一人的小巷裡忽而出現了柳南煙的身影。
她打量了一番四周,確定無人才從巷子裡出來的。
車伕看著柳南煙回來也是一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柳南煙疑惑地開口問道。
車伕則是點了點頭,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和柳南煙說了。
“剛剛有個奇怪的人,揪著我的衣領問我夫人你去哪兒了,我說就在巷子裡,他去找過之後又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一切都如自己所料。
“你可以回去了,有點兒悶,我自己隨便走走。”
柳南煙對車伕吩咐著。
車伕聞言點了點頭,便駕車離開了。
柳南煙進空間換了一身衣服,這回她也學會了,直接戴上了面具,隨即轉身去了馬廄,直接買了一匹馬來。
“公子你就放心吧,這匹馬就算跑三天三夜也絕對不會累的!”
柳南煙聽著賣馬的人吹牛,只是笑笑不說話。
她看了一眼時辰,差不多也已經快入夜了。
————
“主子,應該就是這裡了。”
青峰不禁沉聲說道。
鳳昱淵緩緩勒住了韁繩,目光幽深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宅院。
只見沒有一點兒煙火氣,也沒有半點兒人影。
鳳昱淵有些不悅地凝眉四周打量了起來。
這裡就像是沒人住的郊外宅院,為什麼最後蟲子會指引到這個地方呢?
“進去看看吧。”
鳳昱淵淡淡地說著,只記得翻身下了馬。
主僕二人牽著馬朝著宅院裡緩緩走去,青峰警惕地看著四周。
莫名地,總覺得這裡似乎是什麼誘餌一般。
忽而一陣寒光映著月色在鳳昱淵的面前閃過。
還好鳳昱淵身手老練,這若是換成青峰的話估計頭都已經被砍了下來。
“既然有人,就出來好好談談便是。”
鳳昱淵忽而冷聲開口。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下一波利箭。
他冷著臉閃躲開,青峰也知道,看來這回並沒有找地方了。
“誰叫你不自量力,偏偏要追到這種地方呢?”
一直沉寂的竹林之中,忽而傳來了一陣陰冷嘲諷的聲音。
鳳昱淵不禁警惕地眯起了眸子,四周打量了起來。
現在敵在暗處,他在明。
這並不好打。
“我不過是想和你好好談一談罷了,上次有其他人在場,你似乎並不太想有外人在場的意思。”
鳳昱淵的話說出口,果然對面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