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斐時當時的原話,身為一國太子的斐時,在朝臣和民眾的面前,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手段之狠辣,令人悚然。
正是因為眾目睽睽,這件事當時在整個朝國都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百姓紛紛起書,請求朝國皇帝將太子罷黜。
斐時聽說這事之後,只是笑著說:“哦?本王竟不知這些人還有此等膽量。”
“是哪些人在說,如何說的,帶過來給孤瞧瞧。”
結果抓到人之後,沒人敢在斐時面前開口。
斐時興致缺缺,“無趣。”
“殿下,請問這些人如何處置。”
“無膽之輩,留著何用。”
“斬了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西城一夜之間數萬人身首分離,血流成河。
或許是為了突出斐時的殘暴,書中對於斐時的描寫著墨不少。
三三說的時候,儘管袁姣在開小差,卻還是聽了一耳朵。
“因為小五,書中曾對斐時有過不少的描述,其中一條就是,斐時的眼睛,是綠色的……”
嘶——
“你是說,他,他,他,他是斐時?!!”
袁姣揉了揉耳朵,這壓低了聲音的驚呼,格外的刺耳。
“綠,綠,綠眼睛的又不是隻有一個,總不會恰巧這麼巧,就是他吧……”
“哈,哈哈……”
袁姣看著袁嘉舜,袁嘉舜乾笑兩聲,然後再也笑不出來了。
袁嘉舜突然覺得腮幫子有些疼,他剛才,應該沒得罪他吧?
最多就是語氣不太好……
別說是語氣不好了,哪怕是汙了斐時的眼,那人也會死得很慘。
袁嘉舜突然覺得,今天晚上,吾命休矣!
袁姣嚴肅的拍了拍袁嘉舜的肩,“沒關係,至少今兒晚上,你吃飽了。”
言外之意,要死也是個飽死鬼。
“去,去,去,我是不是你親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風涼話。”
“要不……今天晚上我去你們房裡睡?”畢竟也不是沒一起擠過。
“哈哈哈,二哥放心好了,斐時現在才多大啊。”
他現在還沒那麼狠。
“你都知道他是斐時,你還不早說。”
袁嘉舜幽怨的看著袁姣,眼神中滿是控訴。
袁姣惡寒了一下,“你夠了!”
真是……
“你放心,哪怕是看在小五的面子上,斐時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小五?斐時和小五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按照書上的說法,小五是進貢給斐時的藥人,可是他那樣一個人,竟然會為手底下的一個藥人報仇?”
袁姣聞言表情微妙,這事,她該怎麼說呢……
“我也只是猜測……”
袁嘉舜聽後,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他聽到了什麼?
他怕是耳朵壞掉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我都說了只是猜測。”
“他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些什麼,誰也不知道。”
“就衝著斐時願意幫小五,我也是感激他的。”
這是袁姣同意帶斐時回來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原書中,斐時為了袁嘉鈞,有太多的退讓……
*
翌日。
“嘭……”
本就不太結實的院門被一腳踹開,徹底報廢。
袁姣連忙將布蓋上,木桶中是她正在研究的果茶和奶茶。
斜斜的看了一眼被五馬分屍的院門,將木桶搬到屋簷下去。
“袁阿婆這是做什麼,踢壞了我家的院門是要賠的。”
袁嘉舜一大早就帶著舒淮和小石頭去鎮上了,斐時要去,袁嘉鈞自然也就賴著去了。
家中只剩下她和袁小雪在,怕是知道他們不在才來的吧。
“你果然大好了!”
朱三娘恨的牙癢癢,果然是賠錢貨,就吐了那麼幾口血,前前後後害她沒了多少銀子。
沒注意袁姣的稱呼,朱三孃的關注全在袁姣搬過去的木桶上。
“聽說嘉舜最近在縣裡賣吃食?”
想必那木桶中裝的就是了。
“賺了不少銀子吧?”
“聽說你們還花五兩買了一個活都幹不了的半大小子回來?”
“你們瘋了?還不如將銀子留給嘉運讀書!”
說了半天,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袁姣悠悠然的聽朱三娘將話說完,還很有閒心的將凳子搬到屋簷下,端著杯水,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個不停。
袁小雪被她打發去菜園子裡施水了,免得她拿袁小雪欺負。
“袁阿婆走錯地方了吧,你住的地方在那頭。”
“出了院門左轉,直走到頭就是了。”
朱三娘和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兩個方向。
“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你個沒娘養的……”
潑~
大半碗水就被袁姣潑了出去,潑的朱三娘整個臉都溼了。
水珠沿著臉上的輪廓直往下滴。
“不好意思,手滑了。”
有沒有娘養她也長大了,沒吃過她朱三娘一粒米。
“你敢潑我?”
朱三娘不敢置信的拂開臉上的水。
從前,這兩個孫女是最予取予求,任她揉搓的。
所以她才會趁著那個反骨的袁嘉舜不在時過來,想將他們賺的銀子拿回去,順便將那個吃食方子拿到手。
這個沒娘教的東西竟然敢潑她,看她不打死她!
“救命啊!袁阿婆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東西啦!”
隔得不遠的王芝英拿著掃帚就衝了過來,看到的就是朱三娘一副要對袁姣動手的樣子。
“幹什麼,幹什麼,你又想對花丫頭幹什麼!”
“趕快滾出去,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芝英從背後輕輕的給了朱三娘一掃帚,朱三娘當即就躺在地上撒潑。
痛倒是不痛,就是丟臉,她被一個小輩打了!
“你敢打我,我不活了……”
“你……你……啊……”
袁姣當即就扶著牆壁,捂著胸口,一副要吐血的樣子。
“你想幹什麼,我可沒碰你,我可沒碰你……”
“花丫頭啊,你沒事吧?”
王芝英緊張的手足無措,這不會才剛好就被這老妖婆給弄出好歹來了吧?
“你別瞎咧咧,我可沒碰她,我沒碰她。”
朱三娘當即就起身跑了。
她實在是被這一招弄出心理陰影來了,她可沒銀子再賠給她們了。
跑出一段路之後。
不對啊,她為什麼要跑,她才是被打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