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你們打算怎麼辦?”
“大概會假裝不知道,然後盡力培養吧,盡力施恩優待。”
“我家那丫頭呢?”
“仙朝不會主動樹立擁有未知力量的強大存在。
對於她,大概會當成平常修者待之,盡力在其未覺醒時讓其不會遭受到不公和欺壓。
畢竟仙朝從仙皇出世到如今,都沒樹立過這種存在的敵人。”
“神?仙?還是啥?”
“不可說!總之跟隨著不會少好處。”
黑袍青年給完建議後貌似用盡了對這女人的好感,再次閉目養神。
“你這人……!”馮曉曉不差,追她的男人不少,成仙沒成仙的都有,但大部分都被她處成了兄弟。
好不容易心動,結果這人忽冷忽熱的態度讓她很是惱火,如果不是敬重他的身份,早拉著他去天外同境一戰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她開始思考起那個自己當初從旁支挑出來的女孩。
她當時只是覺得那女娃靈性異常,有成仙之姿才重點培養的,現在發現來頭竟然這麼大。
簡直是!
天降大腿!
暫時拋開對腳邊這狗男人的幻想,她開始計劃學院後續。
就這麼等待著,兩天兩夜過去,那莫名其妙的隔絕陣法開啟了,一英俊少年和一俊俏少女有說有笑地開啟了院門。
院外兩人都已入定,沒關注他倆說著些什麼。
“沒有異常!我回皇都了,小軒那孩子很不錯,就讓他跟在他表姐身邊如何?就當仙玉……!”
“沒問題,畢竟他也算是小半個東家?”
“後會有期!”
“誒!吃個飯再走唄!”
“老祖,誰走了?”
“楚家那供奉!哎,又是一段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的愛情。”
“老祖您怎麼回來了?”
“當然是把你老祖我的老祖抓回來啊,他自己軍部的差事,丟咱家裡算什麼事兒。”
“老老祖已經給我交代過詳細了,這事您用不著管他的。”
“咦,小子,你這是怎麼回事?文道什麼時候能跟其他道和平相處了?”
“不知為何,築基之時文氣自然覺醒。”
馮曉曉一臉難以置信地驚呼道:“不可能的吧!麻子能同意?”
少年與少女聞言皺眉,異口同聲地問道:“麻子是誰?”
“沒誰誰!坊市賣豆腐的。傳信大長老那邊,大宴一個月,宴請所有與我們馮家交好的人。”
“老祖,你瘋了?仙玉坊今年年底有筆十萬靈石借款要還的,明年四月初七還有一筆七萬靈的。”
“放心,不差錢,老祖我拉到投資了!”
“誰?”
“誰誰你別管,總之就是,靈石,咱多的是。”
少女踮腳想摸摸老祖宗的額頭,被其眼神瞪了回去。
“沒大沒小的!這個家是我說了算還是你!”
“您說了算,您隨意!”少女無奈搖頭,笑容被鬱悶情緒趕走。
“呀!我的小乖乖,別生氣,老祖說的是真的,你看這是啥?”
“仙玉坊令牌,你這鉅債魁首理所當然該成為他們的“特別重要人物”。”
“沒見識,拿去見識見識!”
馮曉曉說著將令牌丟夢倫,後者輕車熟路地對令牌探入靈識,神情由不在意變得驚訝,再變得恐慌,最後變成疑惑。
“馮家不值得他們楚家如此投資!老祖,你最好說說具體情況,楚家咱們真的得罪不起。”
“私人的!不關兩家的事。”
“那也得說清楚啊!”
馮曉曉本欲開口解釋,但卻突然臉紅道:“大人的事,你個小孩子別管!”
說完留下令牌獨自消失無蹤。
長青默默在一旁看著,心道成了仙也果然也是人。
少女見老祖已經不見了蹤跡,感嘆道:“老祖境界又提高了不少,動用力量的時候都能不影響到我們了。”
“文道排斥其他一切道統,為何在兄長這就沒有這種特性呢。”
“我哪知道,可能是因為是後來的吧,我都築基成功了它才覺醒的。”
“文道有主,文聖自有決斷,都已經入了文道了,總不可能直接殺了你。
或許有浩然正氣守護,五行歸源真經的不祥詛咒就不敢來了呢。”
長青則猜測是文聖介入了對針對這部功法的背後勢力的調查。
自己貌似亂入了一個不得了的旋渦。
“聽說過其他五行靈根的修行者覺醒文道嗎?”長青惆悵地問道。
“不知道,沒注意過這方面的資訊,我現在傳信讓人查查。”
“算了,算了,我應該是特例,你看剛才還把你家老祖都給震驚了個不輕。”
“呵呵,長青兄長可真夠豁達的,事關自身修為都如此輕視。”
“事實已經在眼前,畢竟涉及道爭的問題,我們這些野草能有什麼反抗的力氣呢。”
見長青神情失落,少女捏著小拳頭奶兇奶凶地鄭重道:“兄長你總是看輕自己,這樣不好。
雖大道有主,待吾等成仙之後定可以自成一道,成聖做祖。”
“哎,做人啊,現實一點比較好。你家老祖說拉到投資了,債務問題解決了?”
“眼前的解決了,不過,距離支援老祖完成理想還遠遠不夠。”
“你家老祖挺偉大的,雖然人有些不著調。”
……
兩人又藉著馮曉曉的理想,甜蜜蜜地聊了好一陣,直到一個不和諧的童音質問聲響起。
“表姐,你對我家供奉說了什麼?為什麼我爹傳信讓我好好做你的跟班。我,楚軒,堂堂皇都天驕,我爹竟然讓我給你做跟班。”
“錯了,不是跟班,你們楚家對我們馮家的仙工學院投了巨資,你應該是被派來負責的。我懂些經營,你且年幼,所以你爹是讓你跟著我學一下。”
“我剛才說的是我爹的原話!”楚軒說完冷著小臉怒視著這個待他很好的表姐。
“我沒見著你家供奉,信不信由你。這令牌你應該認識吧。”
“仙玉坊坊主令,你怎麼可能也有!”
“你們楚家給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東西是我楚家根基,我爺爺都是隨身帶著的,他出門至少三個仙人護衛……。”少年排除一切能想到的搶奪的可能,有些惶恐地道:“莫非是家族有變,把我排開留個苗子?可那群老頭一向是仙皇死忠的啊!遭了,仙朝怕是有大劫!”
“閉嘴!你家那位供奉交給我家老祖的,老祖沒說緣由,只道是無關兩家。我也沒有想到它是你楚家根基。”
“我再問問我爹!”
楚軒風風火火地跑開,片刻後垂頭喪氣地回來道:“我爹還是說讓我別問別管,好好做你的跟班。表姐,你不會虐待我吧!”
少女微微一笑道:“你說的什麼話,你可是我們馮家的大金主。看來我剛才是猜對了,你爹孃可能是覺得你不是他們希望的樣子,所以想練個小號。”
“嗚……!表姐,我該怎麼辦?我爹孃不要我了!”
到底是孩子,哪怕是個金丹大修士,他本性依舊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