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誰在幫我?”
一邊低頭尋思著,我一邊向外挪動腳步。就在經過一個衚衕口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四周一黑。
等我再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居然被人綁架到了一個陌生倉庫裡。
我發現自己雙手被牢牢的綁在了柱子上,而且在身體正前方十米的距離外,站著一群手持棍棒的青年。
在這些人中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對中年夫妻。看樣子,都在四十歲左右。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後腦一陣疼痛。
臥槽,被人伏擊了。
聯想到巡捕局忽然把我給釋放了,之後還沒走出多遠,我就被人在身後打暈帶到了這裡。
弄不好,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對夫妻在幕後主使的。
難道他們是......
“你很有種,在帝都居然敢對我兒子動手。說,為什麼要殺我兒子!”
中年人面色平靜,根本沒有我想象中那種張牙舞爪的兇狠模樣。反而是一旁的女人怒不可遏的盯著我,恨不能殺了我的眼神。
“你們就是王猛的父母吧?你們兒子做了什麼,還要我多說嗎?”
我掙扎了幾下,發現繩子系的很死,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呵呵,今天你想走是不可能了。你殺我兒子,我就要讓你給他陪葬!”
男人終於露出了一絲狠厲,衝著兩旁站立的手下一揮手。
這些人得到命令後,拎著棒子就向著我走了過來。
此刻,我有些慌了。對付陰物,我還有些辦法,大不了進入攝魂空間,把他們一一解決。
可這些大活人,我......
“等等,你們在這裡殺了我,難道就不怕巡捕局找到你們嗎?你們這是殺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大聲喊叫著。
“哼,在帝都,我王家殺你這樣的廢物,就跟踩死個螞蟻差不多!”
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人從椅子上起身,歇斯底里的衝著我吼叫了一聲。
“等等,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讓你們見到王猛的魂魄,我保證!”
就在這些人的棍子舉過頭頂之際,我一邊掙扎著,一邊搬出了王猛的魂魄做為擋箭牌。
停下!
男人高喊一聲,直接走到我面前,陰狠的看著我道:“小子,你知道騙我的後果。”
“老王,別信他的,他就是想跑!哪有什麼魂魄!”
女人在後面也跑了上來,拉扯著丈夫的胳膊,催促著手下動手。
男人胳膊向後一甩,“你難道不記得巡捕局的姜隊長了嗎?”
一提到姜隊長,女人退到了男人身後。
“小子,馬上把我兒子的魂魄放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故意掙扎了幾下,裝出一副畏懼的表情道:“那你們得先放了我啊,要不然我沒辦法放你兒子出來。”
男人看了看周圍,高聲道:“把這小子圍起來,要是他想逃跑,馬上給我砸死他!”
說罷,男人親自走到柱子後面把繩子解開。
解放了雙手,我簡單的活動了一下,摸了摸後腦勺上被打出的大包。
“馬上放了我兒子的魂魄,快!”
嘭~
這王八蛋趁著老子不注意,一腳踹在我後腰上,疼的我一咧嘴。
“好,我這就放了你兒子。”
我心裡暗罵了一句,直接將封魂瓶拿了出來。
嗚~
嗚咽一聲,王猛的魂魄瞬間出現在眾人面前。
“兒子,兒子!”
我刻意讓王猛魂魄現身,別看夫妻倆見到兒子的魂魄並不害怕。可其他人見到死去的王猛,嚇得媽呀一聲,拼命的逃出倉庫。
見狀,我飛快的掏出一張金光符,直接扔向王猛魂魄。
符咒出手的一瞬間,哥們撒腿就跑。
轟隆~
一聲巨響,摻雜了中指血的金光符,本來威力就不容小覷。更何況現在打的是一個剛剛死去的生魂,後果可想而知。
不過這些與哥們都沒什麼關係了,現在我只想著逃走,逃離帝都這個是非之地。
透過巡捕局這件事,我算是徹底看明白了。
王家在帝都勢力很大,居然能讓巡捕局放了我之後,直接把我劫掠到倉庫,想要殺死我。
如果繼續留在帝都,恐怕我下場會很慘。
利用王猛魂魄製造混亂,這是我唯一的想法。
離開倉庫,我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反正跑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看到公路,攔了一輛計程車後,直奔帝都車站。
車開到半路,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去車站的話肯定不行。
王家居然能搬出巡捕局為他們服務,那就肯定會在車站找我。萬一被他們抓住,那還能有我的好?
既然王家能動用巡捕局把我抓起來,那現在我當著兩人的面把王猛魂魄滅掉,他們肯定會動用一切力量堵截我。
知道我會跑,那車站和機場,肯定就是重點尋找的地方。
想到這,我急忙告訴司機,直接去津門。
司機斜著眼,用餘光觀察了一下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改變了路線。
幾經輾轉,凌晨四點鐘,哥們終於平安來到津門車站。
隨便找了一個小旅館迷糊了一會,我被鬧鐘叫醒。一看時間,已經是早晨七點鐘。
走出旅館,我並沒有做火車離開,而是利用昨天的辦法,直接打車重新回到帝都。進入帝都後,又打車趕奔鳳凰城。
在鳳凰城,哥們終於購買了高鐵車票,幾經輾轉這才回到省城。
“瑪德,你以為爺爺這麼輕易就會被你們抓住嗎?這次我看你們還怎麼玩!”
倒是那個懂得道術的巡捕很難對付,居然還會搜魂這種道術。
這傢伙給我一種陰險的感覺,雖然表面上為人忠厚,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可如果真的是這種人,怎麼會懂得搜魂這種道術?這種道術,一般都是心術不正的人才會去修煉的。
“不行,得防備一下。要不然趁著我睡覺的時候,把我魂魄拘走,那哥們還不得哭死?”
拘人魂魄這事,我自己也沒少幹,深知這其中的危險。現在既然得罪了人,那就不得不防。
一念至此,我迅速來到了紙紮店。
這是我經常光顧的地方,由於我經常購買硃砂與黃符,與這裡的老闆也都熟悉。
在我的要求下,老闆親自動手,以最快的時間做出了十幾個紙人。
將這些紙人拿到店裡,為了防止有人進來打擾,我將捲簾門放下。
準備好了一切,我將中指割破。將一滴鮮血,滴在了寫有自己生辰八字的黃紙上面。
隨即,我又減掉了自己的幾根頭髮放在黃紙上。用紅繩將黃紙系起後,貼在了紙人的印堂處。
印堂,也就是俗稱的“腦門”。
“瑪德,你最好別對我用什麼歪門邪道,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將紙人替身放到了角落裡,我懸著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下。
這種拘魂的法術,只要用過一次被破解之後,只能間隔數月才能使用。
如果對方真的對我拘魂,那我也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反制。
咚咚咚!
咚咚咚!
誰?
緊繃的神經剛剛放鬆了幾分鐘,外面敲擊捲簾門的聲音再次讓我心頭一震。
“小天,你在裡面嗎?怎麼關著門啊?”
聽到是崔靜的聲音,我這才稍稍安心,將卷臨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