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能否告訴我,他為陰司辦事,為自己積了陰德。那他為什麼死在裡面了?難道為陰司辦事,都沒有一點安全保障嗎?”
我之所以敢如此大膽,完全是因為我體會到了一種悲涼。
什麼生意不生意的,自從簽訂了那個契約後,我就知道這是在為陰司辦事。
可自從發現了李輝之後,我好想害怕了。我害怕自己什麼時候,也會像他一樣。
其實我這次本來也應該死在裡面的,如果我體內沒有前世真身在,我肯定死在裡面了。
“你還是道法太淺薄,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清楚,有些人命該如此。這是他命裡的劫數,誰也改變不了。”
陰捕移步到我面前,我感覺到了強烈的陰氣在不斷膨脹。
說實話,雖然我前世真身說,這個陰捕級別還不如陰差。可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出,這陰捕要想殺我,也就是一念之間。
“他積了陰德,為陰司辦事,死後也斷然會得到個好的歸宿。要不然陰司的各處職位,都有哪些人任職?”
陰捕罕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這封魂瓶算是對你這次任務額外獎勵。下次如果有需要,我還會找你的。”
沒給我說話的機會,陰捕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躺在床上,我一直回味著剛才陰捕的話。
聽那口氣,以後有事還會找我?我擦,讓哥們多活幾天不好嗎?
忽然,屋子裡再次颳起一陣陰風。
又回來了?
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不怕了。
可我剛向門口掃了一眼,嚇得哥們媽呀一聲,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
“小子,你踏馬敢耍本陰差!上次讓我給你辦完事,你答應給我的貢品那?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今晚就帶你去陰司!”
紅髮、青面。
這不是上次,幫我偷東南亞降頭師頭髮的那個陰差嗎?比剛才那個陰捕還要高一個級別。
“上差,那次的事確實是我失誤了,我給忘記了。還請您原諒小子一次,我明天一定給你送過去,您看如何?”
我趕忙道歉。
這幫陰差可不管這個那個的,說急了真弄不好把我帶走。
陰差餘怒未消,忽然雙眼瞥見了床上的封魂瓶。
嗯?
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這陰差單手對著床上一個動作,那封魂瓶瞬間飛到其手中。
“這瓶子你是從哪裡弄的?這可是陰司的東西,你居然敢偷陰司的東西!”
我擦,哥們也太倒黴了點吧?
“上差,這封魂瓶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他讓我幫他抓了一個滯留陽間的陰物,做為獎勵,送我一個封魂瓶。”
陰差在我解釋的時候,一直在注視我的眼睛。估計只要他感覺到我在說謊,肯定會出手。
好在哥們實話實說。
“哼,又是那幫陰捕。遇到危險就不願意去,直接僱傭陽間陰陽先生為他們辦事。”
把封魂瓶重新交到我手裡後,陰差嘴角上挑,冷冷道:“明天貢品翻倍,馬上給我送去!”
送走了這青面陰差,哥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夜,第二天我起早回到學校。
一天的課程下來,我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沒課之後,我趕忙跑到街上的紙紮店,買了好些祭品。
“喂,小兄弟,你買這麼多祭品,能燒的完嗎?”
老闆有些好奇的看著我。
這一次我一共花費了兩千多塊,光是紙錢就買了一人多高的。
“沒辦法,嘿嘿!”
我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沒辦法啊,總不能告訴他哥們被陰差威脅了,不把這些好處燒過去,就把哥們帶走吧?
僱了一輛車將這些紙錢、金山、銀山拉到郊外大橋下放好。我一直守在這裡,等著天黑行動。
七點鐘一過,我看了看天色也暗淡下來,可以行動了。
我準備了兩個打火機。
一會功夫,整個橋下火光沖天。
“幸好今天沒什麼風,要不然還危險了。”
大橋附近也都是一些雜草,一個不注意就可能釀成大禍。
整整燒了半個小時才結束,當最後一絲灰燼散去後,我這才放心離開。
第二天中午,剛剛放學,我就將宿舍幾個好哥們找到了飯店。
現在哥們身上有十萬塊錢,可以放縱一段時間了。
席間,我給其他三人挨個倒滿酒杯後,好奇道:“哥幾個,我怎麼這兩天都沒看到崔靜呢?”
姚傑奇怪的望著我,“咋,想她了?你別不是看上崔靜了吧?”
“是啊,崔靜可是個富二代,你小子不會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哈哈!”
額......
這兩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楊明一杯酒下肚,張著大嘴哈哈一笑,“聽其他人說,崔靜好像住院了。具體什麼病不知道,反正三四天沒來了。”
“噢?三四天沒來了?”
我暗暗記在心裡。
下午我們喝完酒挨個攙扶著回到學校。
我酒量不是太好,沒有跟他們一樣喝的那麼多,還算是清醒。
我偷偷來到宿舍外面,給崔靜撥去了電話。
聽到崔靜的聲音還算正常,我這才把心放下。在問明瞭地址後,我來到校外打車趕赴醫院。
病房裡,依舊是一頭披肩長髮的崔靜,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然相貌依舊甜美至極,但卻多了一絲憔悴。
看到我來之後,崔靜只是點了點頭,表情有些難受。
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故作鎮定的衝著崔靜比了個耶的手勢。
“我很好,只是有些發燒罷了,沒什麼事。”
崔靜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其實自打我邁進病房的那一刻,就發現了崔靜頭頂的一團死氣。
這種情形,與我高中死黨,王浩當初的症狀一模一樣,只不過要比王浩稍微重那麼一些。
這是一間特護病房,沒辦法,崔靜家裡有錢,不想讓女兒與其他病人住在一起。
這種待遇,也許很多人都無法享受。但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不過這樣也好,周圍沒人,我也就沒那麼忌諱了。
“崔靜,你可能不是生病了。你相信我嗎?你如果相信我,我有辦法讓你好起來。”
我表情很鄭重,崔靜見我不像是開玩笑,頓時臉色有些緊張起來。
“你別怕,沒什麼事。我高中時候有一個死黨,他當初跟你症狀一樣,後來被我解決了。”
我掏出一張辟邪符,在崔靜面前晃了晃,“只要你相信我,我肯定要你好起來。要不然的話,你真的很危險了。”
“你、你不會是說我中邪了吧?”
崔靜面帶猶豫,起身把後背靠在床頭。
“嗯,你確實是中邪了,但現在陰物並沒有纏著你。只要你喝了符水,很快就會沒事的。”
我倒了一碗溫水,用打火機將驅邪符點燃後扔進碗中。
捏著鼻子,一碗符水下肚,崔靜上下看了看我,“我好像感覺沒那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