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年級學霸的金字招牌好用無比,李嬸對星野杏子滿意無比,溫柔恬靜,成績還特別好,要不是她養的是閨女,看架勢都想搶回去做兒媳婦了。
哪怕是回到家後,李嬸那一副可惜無比的神態還在桓鋒的腦海中呢。
“搞什麼呀,做我女朋友咋啦,我也是很優秀的,好吧!你可惜個屁啊!”
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比自己小一歲卻堅持要自己叫他哥哥的男孩兒,星野杏子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填滿了。
人在最絕望的時候對那根稻草都珍惜無比,更何況他不是稻草,他是一束光,照亮她整個人生的光。
爸爸酗酒沒有工作,父女倆只能靠微薄的救濟金度日,星野杏子偶爾會打零工貼補家用,好在自己上學不用學費,還有獎學金,這些都可以維持瀕臨破碎的家。
在得知爸爸拋棄她的時候,星野杏子覺得自己的天空都塌了。
再怎麼辛苦,那也是家。
在得到桓鋒君認可的時候,星野杏子一度覺得自己的人生還不錯,老天待自己還是不薄的。
這一切都在得知父親拋棄她的那一刻崩塌了。
好在,好在老天沒有徹底地把她打入谷底,就在她以為桓鋒君一定會因為她的狼狽落魄而選擇同樣離她而去時!
桓鋒君不僅沒有遠離她,反而安慰她、照顧她,並收留她,讓她避免了進一步的悲慘。
就連桓鋒君的伯父也意料之外地沒有拒絕她的到來,那個冷冰冰讓人一看就害怕不已的男人,收留了她!
也是呢,能教出桓鋒君這麼優秀的男人,長輩一定也是讓人尊敬的人吧!
躲在被窩內,星野杏子的眼淚再次忍不住流了出來。
真好,被子上都是桓鋒君的味道,有種被保護著的感覺!
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兒,玄色打了個哈欠,搖了搖腦袋,就著月光舔了舔熟睡的孩子們!
側耳聽了聽,樓上的杏子應該是哭累睡著了,對門的伯父早在一個小時前就睡了,還說夢話。
倉庫的一角簡單收拾出來的小床上,桓鋒半坐而起。
“靈魂盜賊——陰影庇護!”
“午夜男爵——惡魔之翼!”
這兩個技能桓鋒現在已經用的熟練無比了。
當桓鋒身體從現實消失後不久,原本靠著孩子們睡覺的玄色眼睛突然睜開了,淡綠色的眼眸露出疑惑的神色。
氣味,消失了!
這一次桓鋒沒有絲毫的耽擱,徑直飛向了中城區警備隊的大樓。
只是尷尬的是,桓鋒逛遍了警備隊所有的羈押室都沒發現要找的目標蹤影。
好在最後還是在檔案室的一臺電腦上查到了自己需要找的資料。
“寧曉剛,故意殺人罪成立,判處有期徒刑66年,押往黑海豚監獄服刑。”
原來昨天就被押走了,白跑一趟,還得去“黑海豚監獄”。
咦,這個傢伙。威廉·斯坦森,這不是那天在六樓辦公室,溫斯頓跟伯父聊起的那個僱傭兵嘛。
還沒被抓到,挺厲害的嘛,或許可以觀察一下,這樣的人就職超凡肯定比普通人相性高吧!
“誰?誰在那兒?”
值班警員看到這麼晚了檔案室還有光亮傳出,趕忙上來檢視。
警員闖進來之前的一瞬間,桓鋒再次進入到了陰影世界,開始向著黑海豚監獄飛去。
……
黑海豚監獄位於濱海城東北方向的海面上,離岸不足20海里,平時囚犯的運輸都是使用的監獄自帶的兩艘押運船進行。
這一座建在海島上的監獄,最大幅地杜絕了越獄這種情況的誕生,而且潮溼的環境讓絕大多數犯人都患上了風溼相關的疾病。
黑海豚最靠近懸崖邊的監獄,裡面陰冷潮溼,夜晚的月光透過鐵窗照射進來,讓本就陰森的牢房更顯恐怖三分。
這是新來的殺人犯才有權利獨享的待遇,讓犯人們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類似於殺威棒的效果。
牢房裡除了稻草什麼都沒有,甚至就連稻草都帶著三分溼氣,寧曉剛盤腿坐在牢房的一角,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他已經呆呆地坐那兒一整天了,餐盤裡的稀粥和饅頭一動未動,因為長時間跟地面接觸,導致不鏽鋼的餐盤上也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水汽。
寧曉剛想不通,為什麼老實人就該被欺負;為什麼一次次的忍讓換來的都是更過分的傷害;為什麼當一個人欺負別人時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小時候的排擠,上學後的欺負,成家後的背叛,這一幕幕不停地在寧曉剛的眼前閃過,最後畫面定格在母親被推倒在地渾身灑滿熱湯的場景上。
“她該死,是她自己找死!”
寧曉剛下定了結論。
“你為什麼覺得你可以決定她的生死呢?”
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一個高大的人影慢慢從陰影處走了出來,靜靜地佔據了牢房裡唯一的一處光亮,透過鐵窗的月光讓他的身體彷彿在散發著濛濛的白光。
他渾身披著一件神秘的斗篷,斗篷上畫滿了繁複的花紋,充滿了一種邪異的氣質!
微微抬頭,寧曉剛透過明亮的月光看到了來人的面部,那是一張木質的面具,面具粗糙無比,仿若出自孩童之手。
“你還沒回答我呢,人類!”
隨著神秘人的開口,寧曉剛覺得剛剛那個面具好像變幻了一下,使勁兒搖了搖頭,寧曉剛冷靜了下來。
“不為什麼,她欺負我媽,我就宰了她。”
我都進來服刑了,為什麼黑海豚監獄還要派人來審訊我呢?為什麼事先沒有通知呢?這個人是教會的嗎?看這打扮有點宗教的意思,他要幹嘛?給我臨終關懷?給監獄騰牢房?
想通了一些事情後,寧曉剛對一切似乎都不在意起來,人就是我殺的,眾目睽睽之下,咋滴!
利己主義!沒想到運氣這麼好。我早就看這小子是個人才,完全的中立邪惡價值觀啊!
“多堅持一陣,讓這個世界變的更加的精彩!”
“什麼?”寧曉剛開始覺得眼前的人是個神經病了,剛剛被他下意識忽略的關鍵點一一冒了出來。
他沒聽到開門聲,這人是怎麼進來的?他剛剛是叫我人類吧?面具確實變過了吧,剛開始那個結疤是在右邊的吧!
“褻瀆祭司——魔影!”
一道巨大的魔影從神秘人的身上升起,仰天咆哮!
寧曉剛頓時雙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