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孫女是為了母親院子而來。”
梁慧茹還沒說完這句話，老夫人煩躁的讓她停止。
“你母親，以後你不能在別人面前說二夫人是母親，以後出嫁更不能說，會讓人覺得沒有家教，只能說是姨娘，她在關禁閉還能有什麼事？一天天作妖的。”
梁慧茹心裡挺難受的，以前她在祖母的面前，何時有這樣話說不完就給罵，母親這個稱呼她一直叫。
十多年來都是這樣叫喚母親，祖母從來就沒有過意見，今天從前的那個傻子迴歸。感覺什麼都在變，太可恨了。
讓她一直叫喚慣了母親的叫姨娘，還真的很不習慣。
“祖母，我們從來都是這樣叫母親的啊！以前祖母都不說。”
老夫人接受到梁慧茹委屈的眼神，當做沒看到誰讓她是妾生的女兒，這個事實沒法改變。
她再看謝雅馨不順眼，也不想丟掉這個媳婦，讓一個妾上位。
更何況現在還落了把柄，在別人手中，嫁妝鋪子這些年的盈利，她還不了，二夫人更還不了，這是在幫她的忙呢，還不知道感恩。
“以前是以前，沒見到傻女好了嗎？沒見到謝家的人在嗎？咱們家就算不是大家族也要懂得規矩，不要說出讓人笑話的事，如果你沒事回去吧！”
“祖母房裡的炭火燒得這麼旺，我母親，不對，是姨娘房間中的炭火怎麼是溼的？”
老夫人聽了孫女的問話，好像她管家會對二夫人做那樣的事，做這種事只有二夫人對大夫人做吧？
“你認為是我做的？”
“不是，祖母不是這樣的人，我想讓祖母查一下是誰幹的？或者是另給炭火，姨娘關禁閉聽說很冷。”
“行，我讓人去查一查，順便給你姨娘送炭過去，你現在回院子吧，大人的事你別管那麼多。”
老夫人揮揮手，不想讓這個孫女和她說下去。
“祖母晚安”
梁慧茹聽到了祖母這樣說，她還能說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退出了老夫人的院子，梁慧茹直奔姨娘的院子，她兩天沒有去看姨娘，是該去看看她。
梁慧茹來到二夫人院子，還是有婆子守門，冰冷的天氣中婆子在炭火爐子旁邊坐著，夜晚中這個院子燈火很暗，這並不像以前姨娘的院子。
“二小姐”守門的兩個婆子見到梁慧茹，叫喚的聲音還是挺恭敬的。
院子裡丫鬟婆子都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來到母親房間前，一個丫鬟婆子都沒有在此守候。
梁慧茹狠狠的瞪了一眼奴才住的地方。
來到二夫人房間的門口，還沒開啟那棟門，她已經能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輕輕地推開門，走進屏風裡面，發現那個婆子沒有說假話，炭火爐裡濃煙燻著房間，她家姨娘睡在床上冷得發抖，人不時的咳嗽兩聲。
“該死的，怎麼能這樣對待我的姨娘。”
梁慧茹忍著燻的濃煙，走近姨娘床前，看清楚姨娘的樣子，她嚇了一跳。
這才過去兩天，她家姨娘好像老了幾歲，憔悴中樣子太荒廢了。
“姨娘”
“女兒，你來了”二夫人忍住冷，也許是有點受涼了，說話時還帶著鼻音。
“嗯，聽到婆子報，女兒來了。”
“女兒，你這兩天都幹什麼去了？你沒來看母親，兒子也沒來看母親，你父親更沒來看母親。”
“姨娘，以後在人前，我只能叫你姨娘了。”
“為什麼？”二夫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她聽到都很開心，不能做主母聽著兒女叫喚一聲母親，這已經很滿足。
梁慧茹此刻還是一個告狀，委屈的孩子一樣，遇到母親把委屈訴說。
“剛才婆子來告訴女兒，女兒去祖母的院子，女兒稟報的時候也是說母親，誰知祖母給女兒一定的訓斥。”
“那個老妖婆太可惡了。”二夫人恨恨的咬牙。
母女倆忍著濃煙在房間裡說話，梁慧茹實在有些忍不住，想要和母親到客廳去說話。
門口來了一個婆子，她見到開啟門房間的樣子，皺了一下眉毛。
“二夫人，二小姐”
“進來”
婆子忍著咳嗽，進入房間裡面，難怪老夫人讓人查，到底是誰給了溼炭二夫人，炭爐這個樣子，把好好的一個房間都燻黑了。
“二夫人，二小姐”
“你是老夫人院子裡的婆子？”
二夫人曾經在管家，老夫人院子的人還是認得。
“是的，二夫人，老夫人讓婆子去查了派炭的管理，婆子去查查，那個派炭的人也不是故意的，前些天下雨了，放炭的房子漏雨，有些炭溼了。”
“炭溼了，怎麼沒把炭曬過之後再送過來，房間漏雨不去修了，這是理由嗎？”
梁慧茹責問的看著婆子。
“二小姐，這也不怪那個派炭的人，從前二夫人都不讓人修那間房子，那個人說了，二夫人把溼的炭讓他送去大夫人的院子。
大夫人這些天沒來領炭火，乾的炭火又沒了，那人只能把這炭火送來二夫人這裡。”
婆子說話時，眼神看著二夫人，其實心裡卻笑開了，就是自作自受，給別人陷害應驗了在自己的身上，就能怪到誰呢？
她剛才稟報老夫人時，老夫人什麼都沒說，揮手的讓她出去稟報二夫人。
“該死的”
二夫人這下氣的想找人罵娘，那些奴才也太混蛋了，她只是關禁閉這麼幾天，就這樣對待她。
“祖母怎麼說？有沒有讓人重新買炭火？”
梁慧茹也明白了婆子的意思，她姨娘以前那樣對大夫人，此刻說什麼都沒有用，只能讓人重新買炭火。
“稟報二夫人，二小姐，現在天色已晚，買炭火也只能是明天，不過小的已經在老夫人的院子送來一點炭，能用一個晚上。”
“那趕緊的給二夫人點上炭火。”
“是”
婆子從門口搬進來一小袋子的炭，給二夫人炭爐點上。
“二夫人，二小姐，奴婢出去了。”
梁慧茹在婆子出去後，對姨娘說：“姨娘安心的睡，有什麼事派人告訴女兒，女兒能給姨娘分憂。”
“嗯，生女兒比生兒子貼心多了，兒子幾天都沒來看我了。”
梁慧茹聽到了母親說的話語，暗中還是有些意見，做女兒的一直在母親和父親心中不如兒子。
“小弟他也無奈，他一直在院子待著，沒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