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5章 吃醋試探

雲淺後來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叫裴玉。

京大學法律的。

都是校友。

和程嘉定約著吃飯的時候,他向她解釋,原本20號出國滑雪,是他為她準備的二人約會,沒想到被梁靖森摻了一腳。

雲淺已經和裴玉冰釋前嫌,現在不會覺得結過樑子,轉為安慰他:“這次就和朋友們一起去,下次咱倆偷偷走。”

對著她格外真摯的眼神,程嘉定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捏捏她軟嫩臉頰,輕呵一聲:“你和梁靖森看著不對付,關係處得挺火熱啊。”

雲淺拿著餐具的手一僵,下意識想解釋。可抬眸看向他,她突然有了別樣的小心思,故作自然地嗯了一聲:“他人好,我倆挺聊得來的。”

“是嗎。”

程嘉定狹長的眸子微斂,神情似笑非笑。

雲淺喉頭滾動,重重點頭。

她再也不會像上次被他撞見和梁靖森吃飯那樣窘迫,她也想看看,程嘉定這樣散漫恣意的性子,會不會為她和其他男人親近而吃一次醋。

好像沒有。

雲淺並沒在他臉上捕捉到在意,他輕薄的唇角始終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不錯。

她很快垂下眼睫,覆藏眼底的失落,繼續吃飯,比之前要安靜得多。

程嘉定看著,什麼都沒說。

席間,再無說話的聲音,一直到兩人出去,雲淺沒有跟他上車,站在餐廳外的臺階上,語氣低沉:“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去找我朋友。”

“你……”

程嘉定止口,換了柔和的方式問:“唐元一個山西人,寒假不回家?”

“……”

糟糕。

他太清楚她只有唐元一個朋友。

雲淺舔了舔唇,沉默片刻,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和裴玉約好了。”

程嘉定當然熟悉裴玉,在他和雲淺交往之前,裴玉和梁靖森就確定了關係,每天閒暇時間和他們待在一起,關係也算親近融洽。

但他不認為,那兩個女人只是吃頓飯,就能從敵對關係轉化為能約著逛街的朋友。尤其,雲淺性子並不熱情,不會這麼快對別人敞開心扉。

他安靜地看著她,“真約好了?”

雲淺暗自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她生氣了。

不想和他一起走。

或許察覺自已有點無理取鬧,她想獨自散散心,排解一下低迷心情。但又有點不甘心,希望程嘉定能察覺她的失落,來哄她。

可惜,沒有。

程嘉定只是淡淡地昂了一聲,拉開車門,連往常那般眉目含情地打招呼都沒有,坐了進去。

雲淺不想特意去看,梗著脖子,視線未曾有半分偏移,只稍稍看到一點車身的側影。很快,車子啟動,後退著,拐彎駛出閘口,駛入主道。

故作矜持之人的目光追尋而去。

連車影都看不到。

“程嘉定你混蛋!”

雲淺生下來第一次這麼大聲喊人。

當初那個人渣騙她在學校出醜,她都沒有今日這麼動怒,氣得她渾身都變熱,站在原地,忿忿地跺了兩下腳。

隨即便利落轉身,朝與他離開相反的方向走,步調一下比一下大。

嘴裡念念不休:“說走就走,一點不在乎我……我說什麼你也不懂,對啊,你只是不關心……走就走,最好以後也別回來找我……煩死你了……”

她脊背僵硬繃直,像多不服輸似的,沿著馬路一直往前走。

前不久下過一場雪,現在融化,除了道路兩旁偶有積雪,主路上只留下溼津津的水痕,走起路來甩得鞋尖上都是汙漬。

雲淺注意到,胸口鼓脹得更厲害,煩悶地停下腳步。

這雙鞋是程嘉定給她買的。

那天在他家被他問過鞋碼,他就給她買了好多運動鞋,都是與他同款配對的。除了運動場合,她平時不愛穿運動鞋,打扮時候,女性化特徵更明顯些,屬於要風度不要溫度那類人。

是他給她送了禮物之後,她才開始喜歡舒適簡約的運動風,現在衣櫃裡多了些同款系的衣服,確實出行更方便。

但今天這種糟糕的天氣下,穿什麼都會弄髒。看著淺色鞋子前尖的汙痕,雲淺深吸一口氣,從包裡掏出溼巾和紙巾。

剛要蹲下,就被從她身後走上前的身影驚到。

她還來不及感到害怕,已經看清來人。除了去而復返的程嘉定還有誰。

“走這麼快,我差點追不上。”

程嘉定蹲在她身前,拿著從她手裡接過的溼紙巾,輕輕擦過她腳上的汙漬。雲淺低著頭,才注意到兩人今天穿了一樣的鞋子。

看看他腳下,再看看自已,她突然覺得情侶款的東西真幼稚。

她往後退了一步。

程嘉定給她擦拭的動作頓住,手僵在半空。他仰頭看雲淺,後者表情寡淡,扭頭不自在地說道,“你起來,我自已擦。”

男人訕訕地起身,突然俯身,湊近她的臉,笑了下,“生氣了?”

雲淺的頭扭得更明顯,僵硬道,“沒有。”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尤其她。

程嘉定又拿一片溼巾擦了擦手,才摟住她,只是話還沒出口,搭到對方肩上的手就被她推開。

雲淺說話的時候沒有看他,“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追你啊。”

程嘉定答得流暢,往日散漫的語氣盡數收斂,神色正經:“我來道歉,剛剛玩脫了。”

原本只是想玩,比如,他開車走,等雲淺轉身離開時,他再追過去,和她講那一切只是開玩笑。

沒想到,雲淺轉身氣憤而走,吐槽了他一路,讓他察覺,他以為的玩笑在她心裡的分量太過沉重,一點沒有滑稽的顏色。

她本來就敏感,他不該用吊兒郎當那一套對待她。

“我逗你的。”

程嘉定眸色認真,看了她一會兒,又蹲下身,徹底把她鞋子擦乾淨,語氣壓得發悶:“我吃醋,我不喜歡你和他那麼肆無忌憚地聊天,我想你只對我那樣,我現在說,你還在乎嗎?”

“……”

習慣了自已猜,現在他主動把心境告知她,雲淺面對起來還有點不得要領,竟然會不好意思。

她耳尖染上粉潤顏色,神情故作鎮定:“昂。”

用他對她說的那個字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