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把這位剛剛還志得意滿的張統領拉回了現實。
“你。”張統領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指著陳牧。
在這個先天不出,後天就是中流砥柱的時代。
他堂堂一個後天給高手被一個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巴掌給幹趴了?
震驚,所有人看著陳牧的身影,腦子裡還在回味著陳牧剛剛那句話。
應景了,可怕。
說來也不怪他們,整個楚國幾千萬人都湊不出十個先天,幾乎可以說普通人的概念裡面就不存在先天。
所以後天這種大高手在縣城裡面都是大人物了。
即便在州府也能佔據一席之地。
“我說的話就是證據!”
陳牧再次開口,卻沒有一個人反駁。
楚國律,招惹強者,後果自負。
“閣下真是好大的口氣!欺負人了就想這麼走了!”
就在陳牧拉著昭月準備走的時候,三個身著青衫的青年從酒樓外款款走了進來。
說話之人正是其中的領頭人。
南宮飛羽本來只是打酒樓門口路過,突然聽到裡面有人裝備,所以便走了進來湊湊熱鬧。
作為八大宗門青鸞宮的內門弟子,論裝逼,誰能比過他。
話落,南宮飛羽就看一個長相不亞於自己的男人正拉著一個女子準備離開。
“好美。”只是一眼,南宮飛羽便看上了昭月。
八大宗出身,他們從來都覺得自己看上那個女子是她們的福氣,所以一股佔有慾直衝南宮飛羽腦門。
“口氣大,關你屁事!滾開!”
對於這些突然冒不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替弱者伸冤的傻逼玩意,陳牧從來沒有好臉色。
什麼玩意?除了站在道德制高點外,他們還會個毛。
真希望有一天,苦難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對於這種傻逼,陳牧理都不想理,就準備直接離去。
“慢著!”
南宮飛羽見對方直接不給面子,還出言不遜, 頓時就要發作。
但想到佳人在側,便強行壓住心中怒火。但放走陳牧是不可能的。
美人自古配英雄,自己既然來了,那麼這美人應該歸自己所有。
跟在南宮飛羽身後的兩個青鸞宮弟子,立馬一左一右,擋住了出酒樓的路。
“是非曲直本公子自會診斷,但在問題沒有搞清楚之前,若是你恃強凌弱,本自己今天就要替弱者伸張正義。
來,你等說說前後因果,別怕,有本公子撐腰。”
南宮飛羽自詡正人君子,自是不會無端出手搶女人不是。
“你可有意見。”
南宮飛羽看著被攔住的陳牧和昭月說道。
“他們是青鸞宮弟子,待會手下留情。”
昭月看著南宮飛羽赤裸裸不加掩飾的目光也有些噁心,但想到青鸞宮畢竟是楚國的宗主門派,要是在楚國的地界得罪死了青鸞宮,楚國的壓力也大。
如今楚國還面臨著徐家軍的壓力,所以能少一事是一事。
陳牧搖了搖頭,“他的眼睛讓我很不舒服。”
昭月心中一暖,陳牧還是很在乎自己的。
“嗯?知道我們是青鸞宮的,你還敢動手?”
南宮飛羽一愣,這些人竟然知道自己等人的來路,而且即便如此對方也還想著動手,來歷不容小視。
“這位公子,先前那位公子是後天中期修為,此事錯在我酒樓,公子還請退去。”
這時那位張統領捂著臉站了起來,出言對南宮飛羽提醒道。
剛才南宮飛羽說什麼青鸞宮,他雖然沒聽過,但此界能開宗立派的至少都是有先天底蘊。
所以聽聞來者出身門派,他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臉已經被打了,痛也吃了。所以乾脆就算了得了。
兩撥人明顯都有出身,要是誰傷了最後被問責下來,自己都跑不了。
而且陳牧剛才出手自己毫無招架之力,可見最少也是後天中期,等下要真的把後面這位公子給不小心打殘了,那可就鬧大了。
畢竟對方是來替他們出頭的。
南宮飛羽手上扇子一頓。
“後天中期嘛,確實有點本事。”
此界尚武,門派林立,武館遍地,八大宗高高在上,世人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
但能在陳牧這個年齡達到後天中期的依舊可以稱得上一聲天才。
但這不夠!他,南宮飛羽,內門百強弟子,後天巔峰境界!
“現在,本公子判定,你恃強凌弱,還不跪下授首!”
“哦,對了,這位美麗的小姐,你且先站到一邊,免得等下傷了你。”
南宮飛羽對陳牧語氣冷冽,對昭月則是滿面春風。
“真噁心。”
昭月喃喃道,這幾天和陳牧呆在一起,說話方式都受到了影響,以前這些話他都只會憋在心裡。
“你是不是以為這裡是哥譚?”
“什麼?”
南宮飛羽腦子裡面還沒反應過來陳牧這話什麼意思。
陳牧便一步上前掐住其脖子,將其單手舉起。
“幻魔~”
一道低語傳入南宮飛羽耳中,下一刻掙扎中的南宮飛羽沒了動靜。
“哈哈哈哈哈!”
下一瞬南宮飛羽睜開了猩紅的雙眼。
“張師弟他憑什麼李師妹的芳心,我下毒直接毒死張師弟,囚禁玩弄李師妹又如何!
王家不知好歹,我看上他家女兒是他家的福氣,還敢偷襲我,最後被我一人滅門,那王家小姐被玩弄致死。
我爹那個小老婆是真的潤,白白便宜了那個老廢物。
少宮主真好看,誰也不知道,老子曾經偷過她的鞋,真是好香,早晚有一天老子要上了她。
……”
南宮飛羽滿臉通紅,狀若瘋魔,越說越起勁。
而那餘下的兩個青鸞宮則是額頭生汗,殘害同門,凡俗滅人滿門,這可都不是小事。
南宮師兄這是怎麼了,怎麼沒有半點分寸,什麼都往外說。
而陳牧則是轉頭看向昭月。
昭月此刻拳頭緊握,聽著南宮飛羽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著他是如何玩弄自己師妹的,著實讓她有一股氣憋在胸口發洩不出來。
這一次她沒有在開口制止陳牧。
“散~”
一道聲音傳入南宮飛羽耳中,南宮飛羽臉上潮紅褪去,眼中猩紅也消失不見。
基礎法術,幻魔。讓人心底魔念放大,不受控制。只能對付對付普通人。
“你,對我做了什麼!”
清醒的南宮飛羽回想自己剛才的口無遮攔,頓時面色發白。
偷少宮主鞋這事讓少宮主知道了,他爺爺都保不住他。
直到此刻他擔心的還是宗門的懲罰,未曾想過有人敢殺他。
然而,下一刻,南宮飛羽只感覺脖子傳開來一陣劇痛,喉嚨上的禁錮感,讓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只能聽到自己骨頭在陳牧的大力之下斷裂粉碎。
“人渣!”
陳牧罵了一句之後,將其隨手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