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僑、霍斯僑?”
“懶豬,起來啦!”
澳城的賭場酒店,葡萄牙式的裝修風格。
幼幼伸了個懶腰,一看時間竟然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她裹著一件雪白的浴袍,覺得好像哪哪兒不對。
對了,霍斯僑今兒怎麼睡了這麼久?怎麼還沒起?
正欲洗漱的她立即重回床邊,先是拍拍他臉頰,然後又捏著他左右臉頰向外拉扯。
“醒醒啦!”
如果不是他體溫正常,她甚至要懷疑他是不是因病高燒又或者昏迷之類的。
明明這人一向自律。
嗯,所謂自律就是不論頭一天晚上兩人胡鬧到多晚,第二日他精準的生物時鐘總會準時準點的叫醒他。
因此通常幼幼起床時,他早就起床很久了。
有時是攬著她的肩,陪她一起賴床,擁著她,等待他從她的臂彎中甦醒。
又有時則是拿起幾分檔案,一邊辦公一般喝咖啡,或者是讓人為她準備營養美味的早餐等等。
幾乎從未有過這種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比她起得還晚的情況。
“霍斯僑?”
臉一紅,輕捶他一下,“你幹嘛!”
霍斯僑並未睜開眼,只是緊緊地攬著她,將她緊緊地按在自己的懷裡,整張臉埋在了她頸窩。
許久,她感覺不對勁,又輕輕拍拍他,抬手梳理他濃密的短髮,“……怎麼了?”她放輕聲音問。
…
“幼幼。”
“嗯?”
“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
她一愣,眼珠轉了轉,“說出來怕嚇死你,那天雨下得很大。”
“不是春天嗎?”
“你猜。”
霍斯僑笑,“那你猜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
“嗯?我想想,我記得應該是在山裡吧,你那時候腿上打石膏,車子開不進山,有錢人家的小少爺,被保鏢背了起來……”
“但,”
“答錯。”
“嗯??”
霍斯僑笑著輕撫她的臉,眉眼裡好似薰染著醉人的溫柔。
“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天陽光很好,是你出獄的那一年……”
幼幼一懵,猛地看過來,不敢置信地凝視她。
而霍斯僑又笑了,勾起她一綹長髮纏在了指尖,“第二次見你,是你一家小飯館當服務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他一一細數,“第七十一次見你,那天雨的很大,是你說的那天。”
而第一百零八次見她,是在停屍房中。
他見過她很多回,錯過了很多回,每一次相逢都是錯過,直至最終徹底錯過了她一生。
幼幼啞然地看了他許久。
半晌才愣愣地眨了眨眼,放軟了身子,重新趴回了他懷裡……
“霍斯僑……”
“嗯?”
“我大概永遠不會像你愛我這麼愛你,如果愛情有高度,那你應該在山頂,而我還在半山腰。”
“沒關係,我愛你就好,你愛我一點就好。”
“不只有一點點。”
“我知道。”
人生已完全不同,曾經陰暗冷血的人如今行走在陽光下,身邊也有了她。
她真的改變了很多很多事,就連他的命運,也已經被她徹底扭轉……
而等這一次之後,她有好多好多話想說,有好多好多事想要告訴他,想讓他知道,前世雨夜的相見,她心裡就有了一顆萌芽的種子,想要他知道,她其實也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很愛很愛他,堅定不移。
並且,她還要告訴他,
其實早在從和他交往的那一天開始,她就已經決定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