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回到古代,這命是好還是壞,初來乍到,也委實無從判斷。
穿越後的米豔陽成了米家五小姐,還有個靚麗的軀殼,還每天有福利,帥哥如雲啊!她這種既來之、則安之的做法真讓自己過得十分舒坦。
站在不遠處的趙晨峰終於忍不住要加入這二人的交談,他箭步上前,擋在米豔陽面前,跟葉旭陽的禮貌地問了個好:“葉公子好,我是趙家的趙晨峰。”
“趙公子,幸會,幸會!”葉旭陽先是一愣,接著禮貌一笑地說,“久聞趙公子的大名,先前聽聞公子也求學於米學堂,剛才有幸一睹公子的作品,果然出色。”
“好說,好說,我這人嘛,本來就有七分天生的才能,再加上幾分的努力,在不久的將來裡肯定能在硯臺這行業裡發光發熱!”趙晨峰一聽就又飄飄然得意起來。
“那個是自然的,葉某早就聽聞趙公子天生雄才!”聽得出來,葉旭陽的語氣帶著幾分附和。
“有的人呢,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人吶,何時才會變得謙虛呢?”米豔陽假裝自言自語,既怕他聽不到,又不想他聽得太清楚。
葉旭陽的眼睛早已從趙晨峰身上轉到米豔陽的身上,恨不得把她的一顰一笑全盡收眼下。
事實證明,葉旭陽的這番舉動讓趙晨峰很不自在,莫可名狀的感覺讓趙晨峰很惱火。
“是啊!天生雄才是一回事,但是除了在米家拜師學藝以外,還要盯著我這個不識好歹的未婚妻!”趙晨峰一邊說著,一邊把頭轉向米豔陽,並露出一副要殺人的眼神。
席衛延一聽“未婚妻”一詞,立刻也從不遠處趕來,也來不及跟葉旭陽打招呼,直接牽著米豔陽的手,打算帶她離開:“陽兒,跟我走,別理他,又開始胡說!”
米豔陽不願跟席衛延離開,隨即便掙脫開他的手。
她跑到趙晨峰跟前,腰板一挺,擺出一副跟人對質的姿勢:“趙晨峰你這混蛋,你還懂一點點禮儀廉恥嗎?方才我與葉公子在此聊天,你倒是好,上來就插話!”
趙晨峰也不示弱:“我不懂禮儀廉恥!別忘了,你是我未過門的妻,跟別的公子聊天,本來就不對!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啊?”
米豔陽一聽“未過門的妻”就來氣,差點跳起來地罵:“我們何時定親?下聘了嗎?八字還沒一撇的別到處損我名聲。”
“這麼看來,你根本不願當我的妻子!由始至終都是我們趙家一廂情願是嗎?倘若你真的想著以後要當趙家的媳婦,就不會總在外面搔頭弄姿、水性楊花?”趙晨峰暴跳如雷——這不識好歹的女人,多次救她也徒勞。
“什麼!搔頭弄姿、水性楊花?你混蛋,趙晨峰!你家住海邊的,管那麼寬?我米豔陽嫁豬嫁貓都不想嫁你!”米豔陽也徹底被激怒了。
席衛延看著這兩個火星撞地球的模樣,還是趕緊把陽兒拉開。第一次,他看到了米豔陽撒潑發怒的樣子,很是震驚!
“陽兒,陽兒,常師傅方才喊你去那邊。”席衛延直接把米豔陽拉開,並手指著裁判席後面。
一開始米豔陽還能乖乖地跟著席衛延走了一些距離。
可是米豔陽到半路後又折回來了,她對著葉旭陽禮貌地行了個禮說:“葉公子,豔陽讓你見笑了!下次有機會咱們再切磋交流,此地不宜久留,有瘋狗!”
說完後朝葉旭陽做了個萬福禮,雙手相扣,右手放與上方,放置腰左側,稍微屈一下膝。米豔陽來有段時間了,行禮倒是變得熟練多了。
“米豔陽,你這個潑婦,說誰瘋狗啊?膽敢如此說本公子!你這不識好歹的潑婦!”趙晨峰也覺得不可思議,從前都話不多說一句的自己最近總被這丫頭氣得罵街的功夫都會了。
葉旭陽剛才一直看著米豔陽和趙晨峰兩人在拌嘴,心裡卻十分羨慕嫉妒恨,憑什麼?就憑趙晨峰比較自己早認識米豔陽嗎?
“米五小姐,近期旭陽會在到府上拜訪。再會。”葉旭陽壓根兒不把趙晨峰放在眼裡。
席衛延看米豔陽周旋在兩男之間,實屬不易,就再次把她拉到會場左側比較安靜地地方去。
秋天了,米豔陽忽然發現自己身處於桂花叢中,那叢桂怒發,清可絕塵,濃能遠溢。
米豔陽頓時心曠神怡地輕嘆:“桂花盛開,糕點拿來。哎呀,好想吃桂花糕呀……”
席衛延看著剛才還像頭母獅子,現在又變小綿羊的佳人後笑著說:“陽兒剛才怎麼啦?火氣很大。你看這個?降降火。”
米豔陽只見他從袖口裡掏出嵌珠翠花銀簪,銀簪上鑲嵌了一顆紅寶石,此外還有一顆像石頭那樣的小珠子。
她指著那顆光滑的石頭問:“這個是什麼?很特別哦。”
席衛延哈哈大笑,賣了個關子說:“你猜!”
米豔陽仔細看看,又看看席衛延,嘟了嘟嘴後說:“衛延哥哥,陽兒猜不出。”
席衛延認真地跟她說:“這是一顆我親手打磨的硯珠,很光滑吧?看不出來對嗎?”
米豔陽如獲珍寶,衛延哥哥太有才了,硯石都能用在簪子上,手工又好,竟然把硯石打磨地那麼光滑,甚至比寶珠還好。
“喜歡嗎?”席衛延溫柔地問。
“當然喜歡!謝謝衛延哥哥!”米豔陽高興地跳起來,把髮簪直接插在頭髮上:“好看嗎?”
席衛延高興地點著頭。
米豔陽就像個小娃娃得到一塊喜歡的糖那般,整個人已經開心得忘了剛才為何生氣了!哪還有心思管趙晨峰、葉旭陽……不對,葉旭陽,雖然是剛認識的,但看上去人很不錯。
席衛延在心裡嘀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米豔陽聽到了,忽然一愣,然後逗他笑:“哈哈哈,說我嗎?從小到大,我可是第一次聽人說我窈窕淑女呀。”
“衛延哥哥,陽兒跟窈窕淑女、閉月羞花、小家碧玉啥的都絕緣的,沒有什麼關係。”
這話並沒得到席衛延的認同,雖然他承認自從豔陽出意外之後,整個人的性子好像都變了,但是在他的心中的米豔陽一直都是窈窕淑女、沉魚落雁之貌。
米豔陽得了一支美簪好像拔了個頭彩後就帶著淼兒打算在鎮上到處溜達了,反正自己的作品也不會得獎,已經盡力去做了,能不能獲獎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