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呂良這小子怎麼處理?”
作為目前為止呂家最有可能接班的呂忠現如今沒有絲毫打算做主的意思。
而與此同時,呂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得到現在的呂慈心裡面甚至有著把他當成幕後黑手的想法。
其實這也怪不得呂慈把呂忠想的太壞。
現如今無論是死去的呂歡又或者是被認定為兇手的呂良都是二兒子呂孝的孫輩,這兩個孩子出了問題明面上來看收穫最大的就是自己的大兒子呂忠一脈。
除此之外,呂忠信誓旦旦說呂良的記憶就是被家族的先天異能明魂術更改,可是以家族之中覺醒了明魂術成員的水平能夠更改呂良記憶的人只有三個分別是呂良本人、呂忠、呂歡三個人。
現如今呂歡已死,呂良嫌疑最大的情況下,呂忠也並不是沒有嫌疑。
甚至在瞭解呂歡實力的呂慈看來同時掌握著明魂術和如意勁的大兒子嫌疑甚至比自己的曾孫呂良更大。
現在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讓呂慈多想。
“呂忠,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呂良?”
望著自己老爹的獨眼,呂忠沒由來的只感覺心裡發毛。
不過想了想自己家裡不成器的兩個孫子,呂忠並沒有多說而是向著自己的老爹回應道:
“爹,這事要不還是讓呂良的父親和呂歡的母親商量著處置吧?他們是孩子的父母,除了我們這些長輩,他們的意見我們也應該考慮考慮。”
呂忠雖然並沒有把話說開,但是卻讓呂慈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雖然並沒有明說,但是呂忠的態度並沒有像是呂孝一樣喊打喊殺。
這反而讓呂慈頭疼起來了。
他不害怕是自己人乾的,只要處理得當呂家的天就塌不下來。
可要是外人插手就麻煩了。
能夠潛入呂家,在呂家村把呂歡殺死嫁禍呂良。
不不,不可能,沒有人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哪怕是領悟了雙全手的端木瑛也不行。
呂慈內心有些雜亂,表面上卻還是一副時刻就要發怒的模樣。
“先把他給我關起來,除了吃飯拉屎不許他出屋子!族裡所有覺醒了明魂術的族人定期去搜查呂良的記憶,直到事情水落石出為止!”
這下子不僅僅是作為長子的呂忠不知道呂慈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就連作為呂良爺爺的呂孝也不知道呂慈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只不過作為父親和家族的掌門人,呂慈的威望遠遠不是他們兩個可以挑釁的,他們兩個人雖然不解屢次的決定,但是還是打算按照呂慈的吩咐去做。
就在他們已經離開之後,就站在祠堂裡的呂慈一隻手扶在無字碑上。
“希望這件事情沒我想的那麼糟糕吧。
明魂術,甲申年以前呂家從來就沒有什麼明魂術。
奈何,一時貪念呀。
小歡,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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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在祠堂之中呂慈對呂良的問題做出了決定之後,呂家大部分成員雖然對於沒有處死呂良,以及呂良死不認罪的行為感到十分的困惑。但是終究還是按照呂慈的吩咐,將呂良關到了靠近呂家村邊緣地帶的一個院子裡面。
這個院子的條件自然是沒有辦法和呂良之前所居住的房間相比的,甚至就在院子門口,還有他的親哥哥呂恭在那裡時刻蹲守著。
作為親哥哥的呂恭和呂良此時沒有任何的情面可講,甚至呂良被抓,也是他這個當哥哥的主動動手。
呂恭表現出了鐵面無私的一面,尤其針對自己的弟弟呂良。
對於呂良的審訊,第一個開始動用明魂術的也是他這個哥哥。
直到現在,呂恭依舊執拗的認為是呂良殺死了呂歡。
因為在呂恭看來,整個家族之中除了呂歡以外,就只有呂良能夠做到徹底的刪減一個人的記憶之後還不會讓人有機會復原。
可是作為他的弟弟,以及呂家明魂術天賦第二的呂良,他現在只感覺整個家族都好像是瘋了一樣,瘋狂認定他就是殺害了他堂妹呂歡的兇手。
對於這個結果,他的內心深處只有著無盡的悲憤和痛苦無人述說。
在整個呂家之中,他在明魂術方面確實是擁有著僅次於堂妹呂歡的天賦,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和堂妹呂歡之間的差距就比別人和呂歡之間的差距會小。
有時候他和自己堂妹之間的聊天觸及到明魂術時,他堂妹呂歡的話語往往會覺得他和沒有覺醒明魂術的堂兄弟一樣,對於明魂術只不過是有一個大體的瞭解一樣。
可是無論呂良怎麼樣解釋,都沒有人會相信,因為他們對於呂良的明魂術的水平,和呂良面對自己的堂妹呂歡時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一個勁的相信呂良完全可以做到將自己的記憶直接刪除,並且不會被任何人恢復。
所以呂良在反覆爭辯無果之後,也只能夠選擇用一種比較激烈的方式為自己證明清白,那就是先從呂家村逃跑。
只要逃出了呂家村,總是會有機會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
“希望在貼吧裡看到的那個QQ群裡的訊息不是假的,不然萬一被抓回來的話我恐怕就慘了。”
行動之前,呂良最後一次為自己加油打氣,然後忍著疼痛將自己後背上那一根插在自己脊椎上的閉元針拔了出來。
感受著炁在自己身體裡不斷的流轉,呂良小心翼翼的活動了一下身體。
看著房門外的哥哥,呂良二話不說的就哀嚎出聲。
“呂恭,你過來,我說,我全部都說。
我把小歡到底是怎麼死的告訴你。”
厚厚的方片眼鏡之下的呂良眼神之中全是堅定與果斷。
等到他聽到了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之後,淡藍色的炁從他的雙手之上瀰漫開來,並且迅速的透過一層薄薄的木門,向著自己的哥哥呂恭的腦袋上撲了過去。
此刻萬萬沒有想到閉元針已經失效的呂恭只能夠看到一雙淡藍色的大手將自己的大腦直接包裹住。
等到呂恭從昏迷之中醒來時院子裡早就已經沒有了呂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