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了,腦袋仍舊感覺暈暈的,一陣頭重腳輕,好像喝了假酒一般,頭疼欲裂。
這是動用禁咒的後遺症,我修為不夠,昨晚又強行以獻祭精元為代價,施展了十分陰邪的“血煞咒”,此時精血幾乎都被耗光了,會有這種症狀也很正常。
好在經過這兩年的溫養,我的體質已經遠超常人,雖然渾身無力,但還不至於有生命之憂。
楊一凡和我的狀況差不了多少,本命玉同樣需要多年的溫養,才能發揮最大效果,昨晚他為了對付郭七的黑毛僵,幾乎掏空了所有精血,連護士小妹給他掛點滴的時候,都顧不上調戲了。
我們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直到第二週才勉強恢復了行動能力,等到被准許下床之後,我便找來周鵬,詢問那晚的後續情況,周鵬告訴我,說行動隊搜查了整個莊園,都沒有找到那個老饕和小芸,包括那些流失的惡靈,也全都消失無蹤了。
至於郭七,這傢伙已經被有關部門控制了起來,打算押回帝都受審。
我一臉擔憂,說之前在渝都的時候,就放生過一場劫獄事件,導致弄丟了一個叫馬勇的修行者,這次該不會也把人弄丟吧?周鵬訕笑道,“哪兒能呢,我們已經接受了教訓,這次由專人負責對他進行押運,光武警就出動了一個班,不可能再發生類似的情況.”
我這才安心,又問他趙申呢?周鵬摸了摸鼻子,苦笑說趙科長這次英勇負傷,已經被轉進了重症監護室,好在那顆子彈並沒有集中要害和重要血管,所有沒有生命危險,經過搶救已經恢復過來了,正在接受組織上的詢問,估計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活動。
當天下午,病房又來了一撥身穿中山裝的人,每個人的臉色都異常嚴肅,對我進行了一番詢問,主要圍繞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經過展開討論。
看這些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心裡一陣納悶,明明是你們找我和楊一凡過來幫忙的,怎麼反倒搞得我好像變成了犯人似的?好在詢問結束之後,為首的人又恢復了笑臉,對我寬慰道,“廖凡,你別往心裡去,我們只是例行調查,比對一下當天晚上的事情經過罷了,畢竟這次行動並不圓滿,跑掉了兩個重要犯人,現在上頭已經發布了拘捕令,打算全國範圍內進行搜捕呢.”
隔天,楊一凡就從另一個病房跑來,說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咱們也恢復了行走能力,要不還是趕緊向這裡的主事者辭行,直接返回渝都算了,這破地方每天都有體制內的人走來走去,搞得好像深牢大院似的,自己實在不習慣。
我也覺得這種環境不適合我,於是便將打算返回渝都的事情告訴了周鵬。
周鵬在巴縣還算說得上話,見我們去意已決,於是不再挽留,便直接向上面打了個報告,得到允許之後,並替我們安排了好了行程,轉到最近的地級市,搭乘飛機返回渝都。
來回一折騰,又花費了兩天時間。
到了機場,沈平已經提前接到訊息,驅車守在了出口外面,見我們楊一凡都是一副蔫頭巴腦的樣子,沒有半點精神,便賤笑兮兮地走來,說兩位老弟,早就跟你們講過,不要和公門的人打交道太深,現在曉得辛苦了吧?我瞥了這老小子一眼,催他趕緊帶我回去休息。
路上,沈平跟我聊起了事務所的近況,表示經營狀況很不錯,已經打算擴張門面,多招攬幾個厲害點的助手了。
作為事務所的“大東家”,我也因此獲利,倒是分到了一筆不菲的收入。
有了錢,我便打算搬出之前那套出租屋,在渝城買套自己的房子,至少不需要再看房東的臉色生活。
主意打定之後,那段時間,我便一邊調理身體,一邊流連於渝城的各大樓盤,準備給自己挑個環境好點的地方居住。
由於我本身就是從事風水行業的,對於新房子的位置比較挑剔,連著半個月,都沒有找到滿意的地方,只好拜託了幾個生意上有往來的商人,幫我物色合適的新房。
大概一個月後,買房的事情總算有了著落,當天我就帶著羅盤,到那個新小區附近看了看情況,感覺沒什麼岔子了,才痛快交完定金,準備起了裝修的事宜。
如今的事務所已經步入正軌,沈平招攬了不少人,替我們處理一些比較普通的雜活,我和楊一凡也樂得當甩手掌櫃,好好享受了一把當老闆的生活。
就這樣過了小半年,生活似乎徹底穩定了下來,等到新房子裝修完畢,我便帶著楊一凡搬進新家,又找了幾個朋友過來小聚。
席間搞得很是熱鬧,我在陳警官的勸說下喝了幾杯白酒,感覺腦子暈暈乎乎的,便提前進了房間睡覺。
不曉得睡了多久,我又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當時腦子正犯迷糊,一看來電顯示,是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就沒管。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當我重新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上已經出現了好幾個未接電話,心裡一陣納悶,急忙按照號碼回撥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嗓音充滿磁性的中年人,說是有一筆大買賣,希望能和我當面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