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荏苒,一週光陰轉瞬即逝。
自從陳飛那次離開威宏的修煉居所之後,便一直在等待威宏提出條件,並告知他祖父的下落資訊。
然而威宏始終未曾主動找上陳飛,而陳飛對於威宏的真實意圖也存有疑慮,因此他選擇謹慎應對,未主動去找對方。
陳飛的修煉生活單調乏味,日復一日除了診病修行之外,便是與陳婉婷相依相伴。
這一週以來,這對年輕夫婦的情感熱度急劇攀升。
或許是因為陳飛安排執法修士帶走李棍兒的緣故,丈母孃吳桂香竟也沒再來責備她的女兒。
陳婉婷因為擔心母親責罵,一時不敢回村子。
要說近期有什麼奇怪的事,那就是陳飛居住之處,每日清晨總會莫名出現一些新鮮蔬果。
那個行事神秘之人,似乎每晚都會悄然將食物置於門口與窗臺之下。
起初陳飛還特意出去檢視一番,試圖找出送物者身份。
不過幾日後,他也漸漸習慣了這種情形,索性不再過問。
那個人若是有所訴求,總歸會有露面的一天。
1977年12月22日,正值冬至之期,遵循本地習俗,需外出購新衣,割肉擀餃皮,以示慶祝...
陳飛今日並未履行醫館職務,反倒是攜同陳婉婷前往鎮中心的靈貿坊。
他以靈肉令牌交換了半斤精煉靈豬之肉。
隨後又帶著陳婉婷挑選修煉服飾。
步入商鋪之內,經過陳飛的執意勸說,陳婉婷才答應購置新裝。
陳飛親自替她揀選了一襲修煉法衣,那是一件淡藍如洗的冰蠶絲絨披風。
此披風加諸於陳婉婷之身,立時令其仙姿更增幾分。
然而陳婉婷卻含羞低頭,面露難色,認為此衣太過離經叛道...
若是回到山村之中,必然會讓那些修煉中的大小女子笑柄相待。
陳飛的大方之舉背後,乃是昨日發放修為俸祿所致。
因其僅修行十日,故得一斤精煉靈肉憑證,十斤修煉靈米券,外加二十五枚靈石俸祿。
“夫君,這衣物可否退去?”
陳婉婷臉頰泛紅,忐忑不安地詢問陳飛。
陳飛面容嚴肅地搖頭:“不可,退回豈不惜乎?穿上便是。”
“且莫再喚我為主,喚我夫君便可。”
陳飛身處此世,依然無法適應陳婉婷稱其為主,已多次要求她改口喚作夫君。
然而陳婉婷卻覺夫君之稱太過親暱,連道家的道侶之稱亦不願出口。
“那我喚你夫君,能否準我退去此衣?”
陳婉婷心有盤算,狡黠地提出條件,甚至不惜以夫君之稱哄勸陳飛。
陳飛確實心動,尚未曾聽過她這般呼喚自已,那份感受...難以言喻。
然而權衡再三,他仍舊堅持已見。
他欲助陳婉婷重塑氣質,增添修煉者的自信。
陳婉婷行事時常略顯謙卑,行走時習慣微微躬身,面對他人又不敢昂首而視,此般舉止不可持續。
陳飛決心逐步改變陳婉婷,使其具備獨立自主、勝任任何境遇的能力。
未來即將迎來浩渺無邊的改革開放新時代,若不涉足修煉界之商海,實乃愧對此時代之賜予。
而陳婉婷正是最佳人選,只要她能獨擋一方,陳飛便有信心將自家妻子推向修煉商界的女中豪傑之位。
“婉婷,原來你也學會了這般心機,哈哈,此事斷然不可。”
陳飛滿含寵愛地捏了捏陳婉婷嬌嫩的紅臉,惹得她生氣地不理睬陳飛,不住地撅起嘴巴。
“陳真人,求您救救犬子吧!陳真人,貧道給您磕頭了!”
陡然間,前方冒出一道人影,瞬間撲通一聲跪倒在兩人面前,嚇得陳婉婷驚呼一聲,忙躲進了陳飛的懷抱。
陳飛攬住陳婉婷,眼神寒冽地瞪向那位疾衝而出的李姓光棍——廢品收購站李光棍的父親,正是那位帶著李光棍到陳家提親的糟老頭子...
此刻的李老乞道人顯得尤為悽惶,眼眸紅腫,滿臉鬍鬚雜亂,淚如雨下,雙膝跪地哀求不止。
這幾日他的境遇堪比煉獄,獨子被仙衙拘捕,他懇請探視,卻遭到無情拒絕。
仙衙之人冷漠言道:“令郎觸犯的是淫邪之罪,此乃重罪,必須嚴懲不貸。”
李老乞道人跑遍了整個安靈鎮,拜訪那些昔日飲酒論道的友人,甚至是有些修為在身的小吏。
然而聽完他兒子的事,這些人皆緘默不語,不願插手其中,誰又願意趟這渾水呢?
一旦被打上淫邪之徒的烙印,便是生不如死,不將其折磨至半死,只怕是不會輕易放手。
萬般無奈之下,今日李老乞道人取出積攢已久的靈石,打算去找陳真人求助。
他早已打聽到,這位陳真人竟在玄清醫館任職,難怪能夠調動執法弟子。
不料在此處巧遇陳真人,李老乞道人自然毫不猶豫地跪地哀求,希望能網開一面,救救他那唯一的兒子。
“你兒之事,非吾所能決斷,他已觸犯天條,自有仙規制裁。”
“找吾亦無濟於事,汝還是離去吧。”
陳真人語氣冰冷,隨後牽著陳婉靈的手,欲繞道避開。
但李老乞道人已是走投無路,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破陣短刃,架在了自已的頸脖之上,衝著陳真人嘶吼:“若不放了小犬,老夫便以命相逼!”
儘管冬日寒冷,氣溫低至零下二十多度,圍觀的修士與凡人仍舊不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陳真人未曾料到,這糟老頭竟玩起了潑皮手段。
此事與他無關,更並非他鐵石心腸,一切都是對方咎由自取。
想要聯姻便可強行奪人妻女?
而陳飛最厭惡的就是被人威脅,特別是拿生死相逼。
此類行徑之人,顯然是無視生命尊嚴的。
“你休要威脅於我,此舉對我無效。”
陳真人再度冷哼一聲,堅持拽著陳婉靈離去。
“大事不好,快阻止他!”
人群中有人高呼,瞬間周邊喧囂一片,雞飛狗跳。
只見到李老乞道人果真揮刀割向自已的喉嚨,頓時血痕斑斑,血濺當場。
陳飛眉頭緊鎖,此老者為逼他就範,竟真的捨得對自已下手。
“速讓他停下,道侶,我們釋放他兒子吧,其實他也沒有大錯。”
“倘若此人喪命,你我恐將引來仙規裁決。”
陳婉靈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扯著陳飛的衣袖,眼中盡是焦慮之色。
陳飛見她被嚇得不輕,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這痴丫頭啊,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