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簡單收拾一下,至於羨兒……就只能麻煩你幫我照顧了。”
叱雲澤盯著雲羨一臉心疼,父命難違,眼下局勢動盪,他不得不去軍營鎮守。
“放心,等這段時間過了,你再好好回來陪她,她會理解你的。”
“嗯。”
翎嫿把被子給雲羨蓋好,也不知道這小妮子什麼時候能醒,她得先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
昨天一整天都驚心動魄的,一直都沒有找個巫醫來給雲羨把脈,趁著她這會兒睡著,得先把那齊帶過來看看。
一開啟門,那齊早已恭候多時。
“見過軍師。”
那齊一身素袍,身上若有若無傳來藥香味,倒是顯得文質彬彬。
翎嫿吩咐人去準備早膳,想了想幹脆把將那齊帶進房中,她過一會兒再去梳洗好了。
倆人進入房中,翎嫿輕輕將雲羨的手從被子裡面撈了出來,順帶覆上了一層絲巾。
那齊伸手搭脈“這脈……”摸著怎麼有點不對呢
“如何?有何不妥?”
那齊欲言又止,翎嫿一顆心瞬間吊了起來。
看著床上之人睫毛輕顫,那齊似乎明白了什麼,轉頭就讓所有人出去。
“軍師,郡主之症我需要進一步確認,還請門外等候。”
翎嫿略顯凌厲的眼神看向那齊“不是我信不過醫師,實在是孤男寡女,為了郡主的清譽,我不可能讓你們二人單獨處於一室,我不會出聲影響到你。”
這個那齊與她接觸不多,雖然與他們一派,但卻不是知根知底的。
叱雲蕭的部下沒有找到,誰都有可能是隻鬼,翎嫿不放心。
那齊也是個聰明人,秒懂翎嫿的意思。
隨即輕笑出聲“郡主,在下給你爭取了,沒爭取到,你可以把眼睛睜開了,我們要治病了。”
翎嫿:……這孩子,什麼時候醒的?
雲羨略顯尷尬地睜開眼,對著翎嫿傻笑了一聲,然後轉頭瞪著那齊。
“你就非得現在治嗎?”
雲羨撇撇嘴,就這樣當眾拆穿她,多不好意思。
“自然,軍師有令不敢不從,況且郡主的病越早治療越好。”
翎嫿無語,這人真小心眼,有仇當場就報了,不就是小小地不信任他一下嘛。
“巫醫看病應該不用嘴吧?”
“望聞問切,自然是需要開口問清楚的。”
“那就問點該問的。”
翎嫿走到稍遠一點的躺椅上坐下,順手給自已倒了一杯茶,既不會打擾又能縱觀全域性。
雲羨睜著眼睛縮在被子裡看戲,她眼中翎嫿一直很厲害,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吃癟。
她好奇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藥香味一陣一陣地傳來,腦子瞬間清明瞭不少。
“郡主這樣看著在下,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那齊用手抹了抹臉,他早上過來的時候剛洗了臉的呀。
雲羨搖搖頭“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厲害的巫醫是不用問的,自然都能把出來,我要是問了算我醫術不精。”
那齊的音調上揚,顯得有點小傲嬌,看不出來文質彬彬的他還有一點臭屁。
“你怎麼跟個神棍一樣,你行不行啊?你自已說的要望聞問切,前言不搭後語,也不知道我哥哥怎麼會把你招進來。”
雲羨著實是有點嫌棄在身上的,從小她就是個藥罐子,見過的巫醫多了去了,第一次感覺到不靠譜的。
“行不行試一下就知道了。”
那齊開啟醫藥箱,拿出一套銀針開始比劃。
雲羨一臉驚恐,立馬翻身從床上坐起來躲開“你幹嘛!”
“治病啊。”
“不要,你換個方法,喝再苦的藥都行。”
雲羨皺著眉頭一臉抗拒,喝藥可以,扎針不行。
她可是親眼見過有巫醫拿著那種又粗又長的針穿透了病人的手掌,然後一直戳戳戳地。
她看了那次之後就有心理陰影了,太恐怖了,以至於從那時起,不管病的多嚴重她都沒有再扎過針。
翎嫿看得出來雲羨是真的很抗拒這個東西,走到床邊問那齊“只有這種療法嗎?”
“自然不是,只是扎針見效快點,日後再發病不會那麼痛苦。”
“你個神棍!見效慢點就慢點,我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魘症!”
翎嫿看著躲在床角一臉警惕的雲羨。
“若是不用扎針之術,可會有生命危險?”
“大機率不會,只是發病還是會很痛苦,不能保證沒有意外。”
雲羨看著翎嫿癟嘴道“我害怕。”
翎嫿無奈,嘆了口氣道“先換種療法吧,若是不行,把她打暈了硬扎。”
“好嘞!”那齊挑眉,語氣中還帶了點興奮,這神態跟他全身的氣質太不相符了。
翎嫿覺得自已有必要去找叱雲澤打探一下這個人的底細,看著太不靠譜了。
那齊開了個藥方離開,雲羨整個人才放鬆下來,她總覺得自已像個待宰的羔羊一樣,那齊看她的眼神都在發光。
另一邊的叱雲澤已經收拾地差不多了。
翎嫿吃飽喝足後前來打探那齊的底細。
叱雲澤一臉懵“他不是你找來的嗎?”
“?這人我見都沒見過,誰帶他去找你的?”
“他自已來的,打的你的名號,而且之前是你讓找一個與叱雲蕭身形相近的人做假證的呀。”
兩個人想到了什麼同時驚撥出聲。
“不好!”
“不好!”
兩人一路狂奔,雲羨的藥碗已經遞到了嘴邊,最後一刻被叱雲澤一把摔在地上。
雲羨一臉驚訝,那齊站在一旁一臉疑惑的看著氣喘吁吁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