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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太陽能熱水器

在這座繁華喧囂、霓虹閃爍的現代都市之中,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如同一把把利劍直插雲霄,密密麻麻地交織排列,仿若一片冷峻威嚴的鋼鐵叢林。而每一棟樓的樓頂,都整齊劃一地安置著一排排太陽能熱水器,它們宛如一群沉默堅毅的衛士,在日光的輕撫下,忠誠不二地收集著每一縷溫暖的能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為樓內住戶提供著生活必需的熱水,保障著城市生活的舒適與便捷。陳輝所居住的那棟樓,自然也毫無例外地融入了這一都市標配景觀,樓頂那些太陽能熱水器,如同恪盡職守的幕後英雄,默默無聲地服務著大家。

一天深夜,整座城市仿若一位卸去妝容、疲憊休憩的舞者,漸漸褪去了白日的熱鬧與繁華,被一層靜謐的黑紗溫柔籠罩。此時,絕大多數人已然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享受著片刻的安寧。然而,陳輝卻才剛剛結束了一整天漫長而艱辛的加班,拖著仿若被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的身軀,腳步虛浮踉蹌地邁進家門。他身心俱疲,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囂著痠痛,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此刻心中唯一的渴望,便是能速速洗個熱水澡,讓溫熱的水流如靈動的手指,輕柔地撫去一身的睏倦與疲憊,讓自已得以徹底放鬆。

懷著這樣的期待,陳輝滿懷希望地走到浴室,伸手開啟水龍頭,雙眼緊盯著出水口,靜靜等待著熱水如歡快的溪流般傾瀉而出。然而,現實卻如同一記冰冷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臉上——只有冰冷刺骨的冷水汩汩湧出,仿若一桶桶寒徹骨髓的冰水,無情地澆滅了他心中那點微弱的熱望。陳輝眉頭瞬間緊鎖,滿心的不悅與煩躁仿若洶湧的潮水,剎那間湧上心頭。他下意識地判斷,定是自家的熱水器出了故障,在腦海中快速思索一番後,決定上樓頂去一探究竟。

陳輝強打起精神,仿若一位即將奔赴戰場卻已傷痕累累的戰士,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地向著樓頂攀爬。當他終於推開樓頂那扇陳舊厚重的鐵門,一股寒意裹挾著黑暗撲面而來。樓頂之上,漆黑一片,仿若被墨汁浸染,伸手不見五指,唯有那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傾灑而下,仿若一位溫柔的畫師,用銀色的畫筆勾勒出太陽能熱水器那一個個冷峻生硬的輪廓,它們仿若一群蟄伏在黑暗深淵中的巨獸,散發著絲絲縷縷讓人脊背發涼的寒意。陳輝深吸一口氣,仿若要從這寒冷的空氣中汲取一絲勇氣,憑藉著腦海中模糊的記憶,小心翼翼地朝著自家熱水器的方向摸索前行。

來到熱水器旁,他緩緩蹲下身子,仿若在進行一場神聖而莊重的儀式,手指在冰冷堅硬的水管閥門上輕輕摸索,眼神專注而急切,試圖找出問題的癥結所在。正全神貫注忙碌之時,一陣輕微得仿若夏夜蚊蟲振翅般細微的“滴答”聲,悠悠地鑽進了他的耳朵。起初,陳輝沉浸在檢修的專注之中,並未太過在意這細微的聲響,只當是夜晚殘留的露水,在靜謐的氛圍中悄然滴落。

可漸漸地,那聲音仿若被注入了邪惡的魔力,越來越大,仿若密集的鼓點在耳邊敲響,節奏也愈發紊亂,仿若瘋狂跳動的心臟,打破了樓頂原有的寂靜,仿若一道突兀的裂痕,撕開了夜的安寧。陳輝心頭一顫,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揪住了心臟,一種莫名的不安仿若野草般在心底悄然瘋長。他疑惑地緩緩抬起頭,目光仿若兩把利劍,直直地投向自家熱水器的水箱。剎那間,他只覺得頭皮發麻,仿若有千萬根鋼針瞬間刺入頭皮,渾身的血液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瞬間凝固,仿若化作了一尊冰冷的雕像。

只見熱水器水箱上,正緩緩滲出暗紅色的液體,一滴一滴地落下,在月光的映照下,仿若一滴滴鮮血,散發著詭異而驚悚的氣息,仿若開啟了一扇通往地獄的大門。還沒等陳輝從這突如其來的驚嚇中緩過神來,更可怕的事情仿若噩夢般接踵而至。

突然,旁邊水箱的後面,仿若幽靈現身般緩緩探出一個人頭。那人頭髮溼漉漉的,一縷縷地貼在慘白如紙的臉上,仿若剛從冰冷刺骨的水底撈出來一般;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仿若被抽乾了生命的活力,仿若一具行走的屍體;眼睛空洞無神,仿若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直直地凝視著虛空,仿若能將人的靈魂吸入其中;對著陳輝咧嘴一笑,牙齒縫隙裡竟也滲出血液,那笑容在這陰森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猙獰恐怖,仿若惡魔的咆哮。

陳輝嚇得肝膽俱裂,身體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仿若風中殘葉,飄搖不定。求生的本能仿若熊熊烈火,在他心底瞬間燃燒,讓他轉身,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仿若人間煉獄的可怕地方。然而,慌亂之中,他腳下被一根橫亙著的水管絆倒,身體仿若斷了線的風箏,向前傾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此刻,那“東西”已從水箱後仿若鬼魅般緩緩爬出,雙手沾滿了“鮮血”,仿若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朝著陳輝一步步爬來,每一步都仿若踏在陳輝破碎的心上,讓他的恐懼如洶湧的潮水般層層加碼,仿若無盡的黑暗將他徹底吞噬。陳輝崩潰大哭,淚水仿若決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肆意流淌,他以為自已要命喪於此,在這絕望的境地裡,只能無助地等待未知的厄運降臨,仿若被命運的巨手隨意擺弄。

就在陳輝以為自已必死無疑的時候,樓道里仿若天使降臨般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原來是鄰居聽到樓頂的動靜,擔心出事趕了過來。那腳步聲仿若一道希望的曙光,瞬間驅散了些許恐懼,仿若神聖的救贖之光。陳輝拼盡全力,仿若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朝著聲音的方向掙扎著爬去,而那“東西”似乎極為忌憚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仿若被強光灼傷的幽靈,身形一頓,緩緩退回了水箱之後,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陳輝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劫後餘生的他,望著樓頂那依舊陰森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深知這一夜的驚魂,將會成為他此生都難以忘懷的噩夢,而那樓頂,他恐怕是再也不敢輕易涉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