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一個痴迷於探秘古宅的狂熱者,在聽聞郊外深山裡藏著一座荒廢百年的老宅後,內心那團探索未知的火焰便被瞬間點燃。傳說老宅隱匿著神秘異寶,儘管旁人紛紛勸阻,苦口婆心地向他描述深山老林的重重危險,以及荒廢古宅中可能潛藏的詭譎莫測,林風卻置若罔聞,執念如磐,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這條吉凶未卜的探尋之路。
日暮西沉,仿若一塊巨大的灰色帷幔緩緩垂下,將大地籠罩其中。林風沿著蜿蜒曲折、荊棘叢生的山間小道艱難跋涉,終於,在小道盡頭,那座充滿神秘色彩的古宅映入眼簾。
眼前的景象破敗荒蕪,令人心生寒意。朱漆大門往昔的鮮豔早已剝落殆盡,殘留下片片斑駁陸離的漆皮,仿若歲月剝落的傷疤,無聲地訴說著滄桑變遷。銅環鏽蝕得面目全非,彷彿輕輕觸碰,便會碎成一堆鏽粉,消散在風中。
林風懷揣著緊張與興奮交織的複雜情緒,緩緩踏入庭院。只見院內荒草叢生,那雜草肆意瘋長,足有半人高,在微風輕撫下沙沙作響,仿若隱匿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口枯井半掩在雜亂草叢間,井口仿若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散發著幽幽寒意,凝視著這片荒蕪之地,陰森之氣撲面而來,讓林風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步入正堂,更是滿目淒涼。蛛網層層交錯,肆意橫陳,宛如一張錯綜複雜的迷網,將往昔的繁華與生機盡數塵封。祖宗牌位歪斜地倒在供桌上,像是被歲月無情推倒的歷史見證者。厚厚的灰塵積聚其上,仿若為這一切披上了一層神秘且壓抑的厚重紗幕。林風滿懷期待,在正堂四處仔細翻找,渴望覓得那傳說中的異寶,然而直至夜色如濃稠墨汁般徹底將古宅吞噬,他依舊兩手空空。疲憊與睏乏如洶湧潮水般湧上心頭,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選擇在東廂房暫作歇息。
剛在廂房那張破舊搖晃、似乎隨時可能散架的床上躺下,一陣淒厲至極的叫聲陡然劃破寂靜。那聲音仿若嬰兒啼哭般尖銳揪心,令人心生憐憫;又似女子哀號般婉轉淒涼,透著無盡哀怨,在空蕩蕩的古宅內久久迴盪,直擊人心底最柔軟的角落,讓人毛骨悚然。林風瞬間驚起,睏意全無,他循聲匆匆趕往後院。
只見後院之中,一棵早已枯死、枝幹嶙峋的大樹上,一隻體型碩大無朋的貓頭鷹靜靜佇立。它周身羽毛仿若被墨汁浸染,漆黑髮亮,唯有那雙眼睛,血紅外凸,仿若兩顆燃燒著詭異火焰的血珠,正直勾勾地瞪著林風。林風下意識地靠近幾步,試圖一探究竟,未曾想,這一舉動仿若觸動了貓頭鷹的逆鱗,它雙翅猛地展開,剎那間,足有兩米寬的巨大翼展遮天蔽日,帶起一陣陰寒刺骨的勁風。狂風呼嘯而過,吹得林風發絲凌亂飛舞,衣角獵獵作響。
林風心底寒意頓生,恐懼仿若藤蔓一般,迅速在心底蔓延生長。他緩緩後退,意欲逃離這可怖場景。慌亂之中,腳下一個踉蹌,不慎絆倒,整個人徑直摔入一個土坑之內。待他定睛細看,坑中密密麻麻蠕動著白色的蛆蟲,那些蛆蟲翻滾扭動,仿若白色的浪潮,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幾乎要將他僅存的勇氣吞噬。
還未等他掙扎著爬出,頭頂一道黑影仿若閃電般迅猛襲來。原來是那隻貓頭鷹瞅準時機,俯衝而下,利爪仿若寒光閃閃的彎鉤,直逼林風咽喉。林風抬手抵擋,手臂瞬間皮開肉綻,鮮血噴湧而出。他強忍著劇痛,拼命掙扎著想逃,可腳下卻仿若被什麼神秘力量纏住。定睛一看,竟是枯樹根仿若異化一般,化為觸手模樣,牢牢禁錮住他。
林風絕望地呼救,聲音在空曠的古宅中迴盪,卻得不到絲毫回應,回應他的只有貓頭鷹那聲聲淒厲詭譎的唳叫。在這荒僻孤寂的古宅之中,他的生命仿若風中殘燭,隨著恐懼一同被無盡黑暗吞噬,從此,再無人知曉他的下落,唯有這座古宅,依舊靜靜佇立在深山之中,守望著歲月,承載著那段被塵封的驚悚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