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遙遠而又清晰的記憶深處,老家後院那口枯井,始終仿若一個被歲月厚重塵封、周身籠罩著神秘詭譎陰霾的禁忌之地。回溯至兒時,那些個繁星閃爍、流螢飛舞的夏夜,大人們總會搬著竹椅,手持蒲扇,在庭院中悠然納涼。可每每話題不經意間觸及那口井,他們的神色便會瞬間凝重如鉛,仿若即將揭開一個驚天秘密。聲音不自覺壓低,彷彿生怕驚擾了什麼,語氣中滿是敬畏與恐懼,鄭重其事地提及井下藏著不祥之物,那口吻,仿若那幽深得不見底的井底,隱匿著一個能無情吞噬人類靈魂、擇人而噬的惡魔,光是提及,便能讓周身寒意頓生,幼小的我更是聽得膽戰心驚。
歲月悠悠,如白駒過隙,悄然流逝。多年之後,一次返鄉省親的契機,仿若命運之神那隻無形卻掌控一切的大手暗中佈局、蓄意操控,無情地將我推向了一場驚心動魄、超乎想象的驚悚絕境。那日,陽光暖煦宜人,輕柔地灑在熟悉而又略帶陌生感的老家後院,往昔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洶湧襲來,湧上心頭。我漫步其間,沉浸在回憶的漩渦中,不知不覺靠近了那口承載著無數恐懼傳說、仿若噩夢之源的枯井。
誰能料到,變故就在這一瞬間毫無徵兆地降臨。腳下突然一滑,仿若被一股來自黑暗深處、神秘莫測的力量猛然拉扯,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失足掉進了那口令人聞風喪膽的枯井之中。慌亂剎那間如洶湧的潮水將我徹底淹沒,身體急速下墜,失重感帶來的恐懼仿若一把利刃,直直刺向心髒。生死一線間,求生的本能如熊熊烈火在體內燃燒,我拼命伸手亂抓,指尖終於在千鈞一髮之際觸碰到井壁。
然而,那觸感卻仿若直接來自地獄深淵的黏膩,仿若一把抓起的是散發著令人作嘔腐臭氣息的淤泥,那股惡臭瞬間衝入鼻腔,胃部一陣翻江倒海,我強忍著幾乎要噴湧而出的噁心。仰頭望去,恰在此時,如水的月光仿若一道神聖的救贖之光,精準無誤地透過狹窄的井口,傾灑進這黑暗死寂的井底,為這絕境帶來了一絲光亮,也為即將映入眼簾的驚悚畫面拉開了帷幕。
就在這昏黃與慘白交織、光影斑駁陸離的光線之下,我瞥見井壁縫隙裡,竟詭異地塞著一個長髮女人。她的模樣,仿若從最深最黑的噩夢底層攀爬而出的猙獰鬼魅。雙眼凸出,仿若兩顆被外力強行擠出、隨時要掙脫眼眶束縛、滾落地面的彈珠,那裡面盛滿了恐懼、絕望與無盡的哀怨;舌頭外伸,仿若一條吐著信子、在黑暗中伺機而動、擇人而噬的劇毒毒蛇,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幽光;面容扭曲,仿若被世間最殘忍、最極致的痛苦反覆揉搓、碾壓,每一道溝壑、每一處褶皺都在聲淚俱下地訴說著她所遭受的非人的折磨。
仿若被一道凌厲無比、能劈開靈魂的閃電擊中,她陡然間淒厲地尖叫:“救我……”那聲音仿若能直直衝破夜空的重重阻隔,如同一把銳利無比的匕首,毫無阻礙地穿透靈魂的壁壘,震得我耳膜生疼,心底的寒意仿若被注入了一股強勁的寒潮,迅速蔓延至全身,讓我如墜冰窖。
可這場噩夢仿若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有著無窮無盡的吸力,並未就此罷休、畫上句號。隨後,更為詭異、仿若完全超脫現實邏輯與常理認知的事情發生了。原本乾涸死寂、仿若被時間遺忘的井水,仿若被一股源自神秘異世界、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蓄意驅使,竟奇蹟般地、緩緩地湧起。起初,只是如惡魔低語般細微的漣漪,在井底悄然盪漾,緊接著,仿若被激怒的巨獸掀起驚濤駭浪,浪濤瘋狂翻湧,仿若一隻無形卻擁有排山倒海之力的大手,要將我和那長髮怨靈一同無情淹沒,拖入那無盡的、仿若宇宙黑洞般深邃的黑暗深淵,讓我們徹底沉淪,永無出頭之日,仿若要將我們的靈魂永遠禁錮在這黑暗的井底。
恐懼仿若洶湧澎湃、鋪天蓋地的黑色潮水,將我徹徹底底地吞沒,我在這絕境之中,仿若一隻瀕死卻仍拼死掙扎的困獸,用盡全身力氣,拼命掙扎,試圖抓住那最後一絲生機,逃離這仿若阿鼻地獄的枯井,遠離那淒厲的怨靈和無盡的黑暗,仿若只有這樣,才能從這噩夢的泥沼中掙脫出來,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