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苗星仁倒下了,他的那些護衛們紛紛上前想要幫忙,卻全都被楚軒定在當場。
苗老爺子沒想到楚軒真的做的這麼絕,一時之間也感到非常震驚。
他完全被嚇懵了,甚至連回都沒回,就快步衝到了自己兒子的身邊,滿臉悲慼的喊道:“兒子兒子,你還好嗎?!”
苗星仁無法回答苗老爺子的話,他一開口,嘴裡就不停的滴落鮮血,看起來真是可怕極了。
苗芳芳也沒料到楚軒真的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一看到親哥哥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她也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來,強忍著心痛,撲到了苗星仁的身邊。
陳雪凝也趕緊衝上前去,帶著母親一起檢視舅舅的情況。
陳詞遠遠的站在一旁,整個人都嚇傻了。
雖然兩家人這些年關係一直不好,可是楚軒就這麼殺了苗星仁,未免也太離譜了,屬實是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也不知所措。
苗星仁以為自己已經命不久矣,在彌留之際,他滿眼痛苦的對苗老爺子說道:“爸,我死了並不足惜,畢竟我這病也治不好了,可是我還要勸你一句,你別再和芳芳慪氣了。”
“母親如果還活著,知道你要和芳芳斷絕關係,心裡指不定得多麼難過呢。”
“我和芳芳是一母同胞,可因為你的命令,我這些年連和親妹妹說句話都不能,我這心裡也實在是苦啊!”
“如今陳詞已經改過自新了,他們的孩子也已經長這麼大了,還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能放下呢?”
“爸,你就聽我一句勸吧,如果你能跟芳芳和好,我到了九泉之下見了媽也算是有個交代啊!”
苗星仁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淚如雨下,苗老爺子聽著聽著也不由得老淚縱橫,心裡要多不是滋味,就有多不是滋味。
妻子去的早,兩個孩子都是他一手拉扯長大的,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若不是他太過於固執,一家人也不至於鬧成這個樣子。
此時心中後悔不已,可是看著兒子吐血不止,他心裡明白,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嗚嗚嗚,都怪我,都怪我逼你們逼得太緊。”
“可我也不想啊,我只是希望你們這一雙兒女都能有出息,有好的歸宿,陳詞當初是怎麼對你妹妹的,你也是看在眼裡了,我當初想把她叫回家裡,有什麼錯呢?”
“這可是我一手養大的,女兒被人那麼欺負,我這心也跟在滴血一樣啊!嗚嗚嗚,你要是真的走了,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吧。”
“我要當面跟你媽道歉,是我沒能照顧好這一雙兒女,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呀!”
苗老爺子痛心疾首的說著,可見他根本不是不在意苗芳芳,而是因為太過於在意這個女兒,不想看到女兒受苦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苗芳芳聽著父親和哥哥的話,心中悔不當初,雖然她現在和陳詞確實是相濡以沫的關係了。
但如果自己能早點聽父親的話,讓老爺子滿意,怎麼也不至於全家落得如此下場啊!
苗芳芳越想越覺得悲痛,父女三人就這樣抱頭痛哭,連著陳雪凝也哭倒在了地上。
相比之下,楚軒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坐在那裡該吃吃該喝喝,絲毫沒有考慮其他。
陳雪凝看著楚軒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撲到了他的面前,苦苦哀求道道:“楚軒,求求你了,你放過我舅舅吧,別真的要了他的命啊!”
楚軒沒有吭聲,苗星仁則開口說道:“不必哀求了,我大限將至這是早晚的事情,你又何必強人所難。”
“這小子雖然年輕氣盛了一些,但確實是一員猛將。”
“你能有這樣的一位丈夫是你的福分,以後你們好好過日子,舅舅也就能放心了。”
苗星仁說著說著,就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只剩下屋子裡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不絕於耳。
苗芳芳也推著輪椅來,到了楚軒的面前,淚如雨下的哀求道:“女婿,好女婿,你有辦法的是不是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請你一定要救救他呀!”
苗老爺子此時也走了過來,一改先前的傲慢說道:“你剛才不是說只要我認回這個女兒,你就放過我們全家嗎?”
“我願意和女兒重歸於好,你救救我兒子吧!”
說著苗老爺子就要給楚軒下跪磕頭,這楚軒哪能承受得起,趕緊把人扶了起來。
只見他擦了擦手又摳了摳耳朵,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就算老爺子你真不肯和我岳母和好,我也不可能就這麼殺了你的兒子呀。”
“且不說這是雪凝的舅舅,就憑他征戰沙場立下的汗馬功勞,我也不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說著楚軒就抬手把苗星仁身上的銀針通通拔了下來,然後將人從輪椅上抱起,放到了一邊的沙發上,讓苗星仁平躺在上面。
緊接著楚軒對眾人說道:“我現在要給他進行治療了,你們去幫我準備點熱水,然後退到各自的房間去,半個小時之後再出來即可。”
眾人都不知道楚軒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他都已經這麼說了,大傢伙也只好聽之任之。
苗老爺子把陳雪凝一家三口全都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正好也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敘敘舊。
東西很快就準備好了,大家也全都退了下去,楚軒便開始大展身手,給苗星仁治起了病。
半個小時之後,眾人試探性的從房間裡探出了頭,楚軒卻早已在沙發上坐定了,他聽到動靜後,朝眾人勾了勾手指說道:“你們出來吧,人已經沒事了。”
苗老爺子聽到這話激動無比,趕忙衝上前來檢視兒子的情況。
楚軒並沒有騙他,此時的苗星仁呼吸已經平緩了下來,看上去確實沒什麼大礙了。
“他真的好了嗎?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呀?”陳詞也想表現表現,湊到跟前,關心起了自己的大舅子。
楚軒回答道:“雖然五臟六腑的傷都已經治好了,但這次確實傷的太過於嚴重,至少也得休養半年才行。”
“不但如此,因為這一次傷到了筋脈,就算完全好了,他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高強度練功。”
“我會給舅舅開一些補藥,用來調養身體,但是欲速則不達,這些藥的藥效都是比較溫和的,你們必須得小心治療,千萬別操之過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