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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求人放蠱

不多時,眾人來到蕭潤川的府邸前。

葉茂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上前叩響了門環。

門 “吱呀” 一聲開了,管家見是葉家眾人,微微皺眉,剛要開口詢問,葉茂盛便搶先說道:“勞煩通稟一聲,葉家葉茂盛求見蕭先生,有急事相商。”

管家打量了他們幾眼,見眾人神色慌張,尤其是苗昇揚和苗屏面色慘白、氣息奄奄的模樣,心中雖有些疑惑,但還是轉身進去通報了。

片刻後,管家出來引著他們進了院子。

蕭潤川正負手站在庭院中,眼神淡漠地看著他們走近。

葉茂盛強擠出一絲笑容,上前兩步,抱拳行禮道:“蕭先生,許久不見,今日貿然來訪,實在是事出緊急,還望蕭先生海涵。” 蕭潤川微微挑眉,並未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透著一絲玩味。

葉茂盛頓了頓,接著說道:“蕭先生,想必您也看到了,苗昇揚和苗屏二位如今危在旦夕,他們…… 他們懇請您放了那‘靈犀蠱’和‘控心蠱’,給他們一條生路。”

說著,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有些顫抖,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難堪的紅暈,身為葉家之主,這般低聲下氣的求情,實在是讓他覺得顏面掃地。

童老站在一旁,亦是滿臉尷尬,他微微低下頭,手中的柺杖攥得更緊了,指關節都泛白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補充,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微的乾咳。

苗昇揚和苗屏此刻已是強弩之末,苗屏靠在苗昇揚身上,兩人相互扶持著,才能勉強站立。

苗屏抬起頭,用盡全力,微弱地說道:“蕭先生,求您了…… 我們知道錯了,只要您放了蠱,要我們做什麼都行……” 她的眼眶裡滿是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蕭潤川看著他們這般模樣,心中微微一動,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他淡淡地說:“哦?當初給我下蠱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這般下場?” 話語中雖聽不出太多情緒,但隱隱透著幾分冷意。

苗昇揚聞言,眼中滿是懊悔,他艱難地開口:“蕭先生,是我們豬油蒙了心,妄圖算計您,如今自食惡果,只求您大發慈悲,放我們一馬。這蠱蟲在您體內,想必也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只要您肯鬆口,往後我們定當竭盡全力補償您,絕不再與您為敵。” 他的聲音沙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彷彿耗盡了他最後一絲力氣。

蕭潤川微微眯起眼睛,掃視著眾人,心中暗自思量。

他本就不是睚眥必報之人,只是這二人此前的行徑實在過分,若輕易放過,難保日後不會再生事端。

可看著他們此刻奄奄一息的模樣,又不免動了惻隱之心。況且,若真讓這二人蠱亡人亡,葉家固然會遭受苗族人的報復,難免會陷入一場腥風血雨,這並非他所願見。

沉吟片刻,蕭潤川緩緩開口:“要我放蠱,也不是不行,但你們需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葉茂盛等人聞言,眼中瞬間燃起一絲希望之光,忙不迭地點頭。

蕭潤川看向苗昇揚和苗屏,神色冷峻:“第一,你們需立下血誓,不得再用蠱術為非作歹;第二,賠償公開致歉,承認此前的過錯,並保證日後與我井水不犯。”

葉茂盛和童老聽到這些條件,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公開致歉,這無疑是將葉家的醜事昭告天下,家族聲譽必將遭受重創。

可事已至此,他們又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呢?苗昇揚和苗屏對視一眼,眼中滿是苦澀與無奈,卻也只能點頭應允。

蕭潤川見眾人應下,微微點頭,隨即伸出手臂,運轉體內異能,冰層緩緩融化,“靈犀蠱” 和 “控心蠱” 感受到禁錮解除,卻也不敢造次。

在苗昇揚和苗屏的召喚下,乖乖地從蕭潤川出來,回到了苗昇揚和苗屏體內。剎那間,兩人的氣色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雖然依舊虛弱,但性命總算是保住了。

苗昇揚和苗屏對著蕭潤川深深一拜:“多謝蕭先生不殺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蕭潤川擺了擺手:“希望你們記住今日所言,莫要再來犯我。”

葉茂盛也走上前來,抱拳行禮:“蕭先生,葉家定會遵守承諾,再次感謝您的寬宏大量。” 說罷,便帶著眾人告辭離去。

一路上,眾人心情沉重,葉家的未來依舊充滿陰霾,但至少,他們暫時逃過了一劫。經此一事,葉家必須痛定思痛,重新審視蕭潤川的能力。

而,苗昇揚和苗屏拿了葉家一筆款項,回到深山苗族,向族長苗世耀彙報此行的經過。

苗世耀臉色一變:“什麼?想不到世間還有反制我們苗家蠱術的高手。”

他坐在那張古舊卻透著威嚴的雕花椅上,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扶手,眉頭緊鎖,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片刻後,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掃向苗昇揚和苗屏,聲音低沉而嚴肅地問道:“你們且將詳細過程一一道來,莫要遺漏分毫。”

苗昇揚垂首,滿臉羞愧,聲音略帶顫抖地開口:“族長,此次入世,我們確實低估了那蕭潤川。起初,我們依照計劃,順利混入玉石交易市場,尋得時機對他種下蠱蟲。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控,可沒想到……”

他頓了頓,似乎回憶起當時的痛苦仍心有餘悸,“那蕭潤川不知憑藉何種詭異的手段,竟瞬間察覺蠱蟲入侵,還反制了我們。他將蠱蟲冰封,我和屏妹遭受反噬,差點丟了性命,若不是葉家帶我們去哀求蕭潤川,此刻恐怕已性命不保。”

苗屏在一旁輕輕點頭,補充道:“蕭潤川提出的條件極為苛刻,葉家為求他放蠱,只得應下。我們也立下血誓,往後不能再侵犯他。”

說著,她的眼眶微微泛紅,既有對自身失誤的懊悔,也有對未來蠱術受限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