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那臺老古董風扇有氣無力地哼哼著,活像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在大夏天被迫加班,滿心不情願地抗議這悶熱的“烤爐”天氣。日光透過斑駁的窗戶,像個蹩腳的拼圖大師,在地上落下一片片光影,拼湊出一幅歪七扭八的光影圖。
一個少年“嗖”地從課桌上驚起,那造型,頭髮亂得堪稱一絕,根根直立,彷彿被炮轟過的鳥窩,還帶著“硝煙瀰漫”的凌亂感,眼神裡全是懵懂與無措,活脫脫一個剛從外太空迷路到此地的外星人,腦袋上彷彿頂著個大大的問號:“這是哪兒呀?”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待看清四周,絕了,瞬間就石化了。
陌生的桌椅、教室的牆面,還有那些正熱烈交談、奮筆疾書,彷彿打了雞血的同學,一切都那麼陌生。嘈雜聲一股腦兒湧入他的耳中,少年的心猛地揪緊,手心也沁出了汗,心底瘋狂迴響:“這到底是哪?我怎麼會在這?我莫不是穿越了?”
就在少年驚慌失措之時,旁邊的同桌“嗖”地一下湊了過來,那動作快得像只敏捷的猴子,要是去參加“校園動物模仿秀”,冠軍肯定非他莫屬。這同桌長得就極具喜感,圓圓的臉蛋,眼睛不大卻透著股機靈勁兒,笑起來嘴角還有兩個深深的酒窩,活像個彌勒佛現世,感覺隨時能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開始嘮嗑。
同桌一臉關切地碰了碰少年,扯著嗓子喊:“喂,你咋了?睡迷糊啦?這是語文課,快醒醒神,老師的眼神都快把咱倆給‘射殺’了!”
少年瞪大雙眼,磕磕絆絆地問:“咱這是哪兒啊?”
同桌驚訝得眉毛差點飛上天,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鴕鳥蛋:“啥?這是咱們育英中學高三(2)班啊,你忘啦?你該不會是昨晚學習太‘用功’,把腦子擼傻了吧?”
還沒等少年再開口,講臺上的老師重重地叩了一下講臺,那聲音簡直如同洪鐘,要是去參加“校園好聲音”,就憑這一嗓子,能直接震翻全場。目光直射過來,帶著十足的“殺傷力”:
“後排那兩位同學,上課開小差是吧?馬上高考衝刺了,你們倒好,一個比一個悠閒,都不認真聽講!”
同桌趕忙像個受驚的小鵪鶉一樣低下頭,可嘴裡還小聲嘟囔:“老師,這可冤枉啊,我是在拯救迷失的同學靈魂呢,這可是大功德一件。”
少年卻還愣在那兒,彷彿被施了定身咒。
老師皺起眉頭,那皺紋都快能夾死蒼蠅了,指著少年說:“你,給我站起來,把剛才講的古詩詞背誦一遍。”
少年慌慌張張地起立,雙腿軟得跟兩根煮過頭的麵條似的直打顫,腦子更是一片空白,哪還記得什麼古詩詞。教室裡瞬間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同學們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齊刷刷打在他身上,讓他愈發窘迫,感覺自已就像個在舞臺上忘詞的小丑,尷尬得想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老師的臉色越發難看,黑得都能和鍋底媲美了,要是拿個鍋鏟在臉上鏟一下,估計能直接炒菜:“看你這狀態,最近是不是太鬆懈了?課後到我辦公室反省!這都火燒眉毛了,還不著急,我都替你著急上火,再這樣下去,高考可就‘涼涼’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少年在位子上呆坐片刻,咬咬牙,心裡想著:“不管了,只去辦公室探探情況,說不定能找回點記憶,搞清楚我為啥掉進這莫名其妙的高三‘大坑’ 裡。”
他拖著沉重的步走向辦公室,一路上心跳如鼓,感覺心臟都要蹦出來跟他抗議了,彷彿在說:“你這主人咋回事,把我帶到啥陌生地方了,我要回家!”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老師們的交談聲。
“你們班那個李昊,最近怎麼回事?上課老是走神,成績下滑得厲害,是不是被外星人‘附身’了?”
“我也納悶呢,之前一直挺努力的,這關鍵時候掉鏈子,得找他好好談談,別到時候高考‘翻車’了。”
聽到“李昊”這個名字,少年猛地一震,心裡犯嘀咕:“難道這就是我的名字?我這運氣,失憶了連自已是誰都得靠‘偷聽’來確認,我這是演諜戰片呢,還是穿越到懸疑小說裡了?”
他猶豫著抬手敲門,裡面傳來一聲“您請進”,那聲音彷彿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口令。
推開門,老師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來,少年硬著頭皮開口:
“老師,我……我是李昊,我有點事想跟您說。”
語文老師指了指旁邊的椅,那動作就像交警指揮交通,嚴肅又標準:“坐吧,李昊,你今天狀態太差了,自已說說怎麼回事。”
少年侷促地坐下,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彷彿衣角上有什麼救命稻草似的,要是搓出個阿拉丁神燈,許個願望讓記憶回來就好了。
“老師,我睡醒就發現自已在這教室,什麼都不記得了,連這是哪兒都不知道,我真不是故意上課走神的。我現在腦袋裡一團亂麻,就跟被貓抓過的毛線球似的,還是隻調皮搗蛋的貓。”
老師們面面相覷,顯然不太相信,數學老師扶了扶眼鏡,那眼鏡都快被他推到天上去了,再推推估計能當衛星發射出去:
“李昊,你可別跟老師開玩笑,現在離高考沒多少時間了,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要趕緊說,別藏著掖著,高考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可是決定你未來是吃饅頭還是吃牛排的關鍵時刻。”
少年急得眼眶泛紅,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就像兩汪隨時可能決堤的小湖泊,要是決堤了,估計能把辦公室淹成個“水簾洞”:
“老師,我沒開玩笑,我真的失憶了!我現在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著急,您可得幫幫我。”
看著他一臉焦急的模樣,老師們的態度緩和了些。班主任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像個老母雞護小雞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先帶你去醫務室檢查一下,看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要是沒問題,你可得儘快調整狀態,高考是人生大事,可不能馬虎,要是考砸了,以後可有的你哭的,到時候眼淚能匯聚成太平洋。”
少年感激地點點頭,跟著老師們往醫務室走去。走著走著,他的腦袋裡突然“叮”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被啟用了。緊接著,眼前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虛擬面板,上面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一行行資料和文字快速滾動:
【想一出是一出系統啟用】
【宿主:李昊】
【狀態:記憶紊亂,疑似靈魂遭受衝擊】
【系統介紹:嘿,歡迎來到這個隨心所欲的“想一出是一出系統”!這系統就像個調皮搗蛋的小精靈,完全沒個正形,它才不管什麼套路、規劃呢,腦洞大開是它的日常操作。有時候它心情好,突然就給你扔個神奇寶貝,讓你瞬間開掛;有時候它又跟你玩捉迷藏,半天不見動靜。反正,跟著它混,就像踏上了一場超級刺激、充滿未知的瘋狂之旅,你就瞧好吧!】
李昊瞪大了眼睛,心中驚愕不已,差點驚撥出聲。這突如其來的系統讓他不知所措,好在老師們都在專注地走著,並未察覺他的異樣。他強忍著內心的震撼,在心裡默唸:“這是什麼鬼東西?想一出是一出系統?難道和我失憶有關?”
還沒等他細想,腦海裡又響起一個陌生而略帶滄桑的聲音:“小子,別慌,既然系統選中了你,就是你的造化。我是來自平行世界的一個送外賣的,也不知道咋回事,靈魂就和你攪一塊兒了。不過別怕,有我這闖蕩江湖的經驗,再加上這古靈精怪的系統時不時冒出來的驚喜,咱們一定能把你這失憶的事兒搞清楚,說不定還能讓你走上人生巔峰呢!”
李昊此刻內心慌亂無比,他努力穩住心神,試著在心裡回應:“你真能幫我?這系統到底怎麼用啊?還有,你怎麼就和我靈魂融合了?”
“別問那麼多為什麼了,先跟著感覺走。這系統沒個準兒,說不定啥時候就冒出來個好東西幫咱們大忙,你現在趕緊去醫務室,看看能不能觸發什麼線索,我在你意識裡給你把關。”外賣小哥的靈魂似乎很熱心。
到了醫務室,校醫是個和藹可親的中年大叔,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來,還打趣道:“喲,這陣仗,咋啦?是要集體體檢啊?難道你們只被‘病毒’入侵了,集體來求救?”
班主任哭笑不得地把李昊的情況一說,校醫立馬收起笑容,變得專業起來,那變臉速度,比川劇變臉還快。
他先拿出個老式體溫計,甩了甩,遞給李昊:“來,小夥子,夾好咯,這是能測出你身體小秘密的‘神器’,要是它會說話,估計能把你身體裡的小毛病全抖落出來。”
李昊乖乖照作,心裡卻在跟外賣小哥靈魂交流:“你說這體溫計能查出咱倆靈魂融合的事兒不?”
外賣小哥的靈魂樂了:“哪能啊!它要能查這個,可就成科幻大片裡的高科技玩意兒了。不過你得機靈點,看看這醫務室有沒有啥不對勁的地兒,說不定和你失憶有關。”
等了幾分鐘,校醫看了看體溫計,微微皺眉:“體溫正常啊,不像是生病發燒燒糊塗了。”
接著,他又拿出個小手電筒,令李昊張開嘴,像個尋寶獵人似的往裡照:“看看喉嚨,說不定有啥炎症影響了,大腦,要是喉嚨裡藏著個‘小怪獸’,把你的記憶都吞了,那就麻煩了。”
折騰一番後,還是沒發現異常。
校醫撓撓頭,自言自語道:“怪了,這身體硬體看起來沒問題啊,難道是軟體——腦子出故障了?這腦子可不像電腦,能重啟或者一鍵修復。”
這話逗得旁邊的老師和李昊都忍不住笑了一下,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些。
“我覺得吧,”校醫一本正經地說,“有可能是精神壓力太大,大腦啟動了自我保護機制,選擇性失憶。這高三的學生啊,太不容易了,天天對著書本,壓力大得能把人壓垮。”
老師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班主任擔憂地看著李昊:“那可怎麼辦?這馬上高考了,他這情況……”
校醫想了想,建議道:“要不先讓他回家休息休息,調整調整心態,順便觀察觀察。要是還不行,就去大醫院做個全面檢查,看看是不是有啥深層次的問題。”
李昊一聽要回家,心裡有點慌,雖說這地方他還陌生得很,但一想到回家面對可能同樣陌生的家人,他就頭皮發麻。可眼下也無別的辦法,只,能跟著老師和校醫的安排。
就在這時,外賣小哥的靈魂又冒出來:“別怕,有我呢!回家說不定能觸發更多記憶,到時候咱倆一起捋捋,準能把事兒搞清楚。”李昊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跟著老師們走出了醫務室。
在路上,李昊按捺不住好奇,在意識裡問:“這系統到底啥時候才會再冒出來東西啊?”
外賣小哥的靈魂回道:“我哪知道,這想一出是一出系統隨性得很,說不定下一秒,說不定明天,你就等著撞大運吧。”
回到家,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看到李昊,眼睛一下子亮了:“兒子,你怎麼回來了?今天學校放假啊?”
李昊站在門口,手足無措,憋了半天才小聲說:“媽,我……我失憶了。”
李昊媽媽一聽,手裡的菜籃子差點掉地上,眼眶瞬間紅了,那表情就像聽到了世界末日的訊息:“你說什麼?這好好的怎麼會失憶呢?”說著,眼淚就吧嗒吧嗒地落下來,彷彿斷了線的珠子,要是收集起來,能串成一條珍珠項鍊。
這時候,屋裡又走出箇中年男人,也是一臉焦急:“怎麼回事?兒子,你快跟爸媽說。”
李昊看著這兩張充滿關切卻又有些陌生的臉,心裡一暖,可還是把在學校的遭遇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李昊爸爸沉思片刻,說:“別慌,兒子,咱們先按校醫說的,休息休息。你媽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腦,看能不能把你那‘出走’的記憶找回來,要是記憶能聞著香味回來,那就太好了。”
李昊媽媽忙不迭地點頭,轉身就進了廚房,嘴裡唸叨著:“對對對,吃點好的,說不定就好了。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這紅燒肉可是咱家的‘記憶召喚神器’。”
李昊坐在沙發上,看著忙碌的父母,心裡五味雜陳。他試著努力回想過去的事情,可腦袋裡就像有一團迷霧,怎麼也撥不開,彷彿陷入了一個迷霧森林,怎麼也找不到出口。
晚上,躺在床上的李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白天的事兒。突然,他感覺腦袋一陣刺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衝破束縛,彷彿腦袋裡有個小孫悟空在大鬧天宮。緊接著,他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這片黑暗裡,他彷彿聽到了一些若有若無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輕聲呼喚他的名字,又像是風在耳邊低語。李昊壯著膽子,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了一道微弱的,光,彷彿黑暗中的希望燈塔。
他加快腳步,靠近那道光後發現,原來是一扇古老而神秘的大門,門上刻滿了古老的符號和圖案,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彷彿是通往神秘寶藏的入口。李昊伸手觸控大門,指尖剛觸碰到門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吸了進去,他連“救命”都來不及喊。
門後是一個奇異的世界,天空中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彷彿是夢幻的星空被搬到了,地上,腳下是一片雲霧繚繞的大地,他感覺自已像踩在棉花糖上,隨時可能陷進去。遠處,一座宏偉的城堡若隱若現,像是童話裡的城堡跑出來度假了。李昊滿心好奇,朝著城堡走去。
在城堡的大門前,站著一個身著黑袍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彷彿是從黑暗中誕生的神秘使者。黑袍人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地底下傳來的:“你終於來了,李昊。這裡是記憶的深處,你所遺失的過往,都隱藏在這座城堡之中。”
李昊瞪大了眼,剛想問些什麼,黑袍人卻抬手一揮,一道光門在城堡內開啟,彷彿是開啟了一扇時空之門。“進去吧,尋找屬於你的真相,但要記住,一旦踏入,便沒有回頭路,就像上了賊船,下不去了。”
李昊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腳走進了關門。裡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牆壁上掛滿了一幅幅畫面,彷彿是一部部無聲的電影,在播放著他過去的點點滴滴。他走近一幅畫面,畫面中的自已正和一群小夥伴在公園裡玩耍,笑容燦爛,那是無憂無慮的日子,彷彿是上輩子的事了。李昊心中一動,伸手觸控畫面,剎那間,一股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他感覺自已像是被記憶的海浪淹沒了。
那是他小時候的場景,和朋友們一起捉迷藏、放風箏,無憂無慮的日子。隨著一幅幅畫面的觸動,更多的兒時記憶逐漸復甦。然而,當他走到走廊盡頭,試圖開啟一扇緊閉的大門時,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彷彿是被記憶的黑洞吸了進去。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李昊臉上,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喘著粗氣,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回想起昨晚的夢境,他心中既興奮又疑惑。那些復甦的兒時記憶是真實的嗎?那座神秘城堡裡還有什麼秘密?他決定,要再次進入那個夢境,探尋更多關於自已的真相,哪怕那裡面藏著未知的危險,他也像個勇敢的探險家一樣,不退縮。
洗漱完畢,李昊走出房間,看到父母已經準備好了早餐。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還有他最愛吃的紅燒肉,那色澤,紅亮紅亮的,彷彿在向他招手:“快來吃我呀,吃了我就能找回記憶啦!”
李昊媽媽看到他,連忙招呼:“兒子,快來吃早餐,吃飽了才有精力學習,吃飽了才能去征服高考這座大山。”
李昊坐下,看著父母關切的眼神,,心裡有些愧疚。他知道,自已現在的狀況讓父母很擔心,他必須儘快找回記憶,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不能讓父母再操心了。
“爸媽,我好多了。”李昊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想回學校試試,說不定熟悉的環境能幫助我更快恢復記憶,我可不能當逃兵。”
父母對視一眼,雖然有些猶豫,但看到他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同意了。
回到學校,同學們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有的好奇,有的關切,還有的在竊竊私語,彷彿他身上帶著什麼神秘的標籤。同桌拉著他小聲說:“你昨天可把大家嚇壞了,沒事了吧?”
李昊笑了笑說:“我,沒事,就是睡迷糊了一陣,不過這迷糊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