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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師尊不為人知的一面

衣衫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中間的腰帶欲系不繫的滑落著有些未乾的血珠還隱隱落在那健壯的胸膛之上,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散漫不羈地勁。

臨淵忍不住咬了咬殷紅的唇瓣,看向面前的人眼神不由暗了暗,一想到沈瑜然要是來了自已就沒什麼了,即便同為一體,心中也莫名不甘。

開口道:“你胸肌真大,可以讓我咬口麼?我難受。“

臨淵低眉順眼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甚至還好好詢問人的意見。

\"咳——”沈傾離猛地一咳嗽,差點被自已的口水嗆到了。

下意識以為自已聽錯了,有些詫異地問道:“你說什麼?”

偏偏臨淵還一副不知羞的模樣,理直氣壯且無比乖巧地重複了一遍。

“我看著你,我好難受,我想咬你一口可以嗎?”

其實臨淵撒謊了,他想要咬很多口,但是自已好像幹不過這個人,還是好好商量一下,能咬一口是一口。

先禮後兵和先兵後禮沒什麼很大區別,至少臨淵看來就是這樣的。

面前的男人比自已強,魔界是以強者為尊的,自已才不是因為本體喜歡才喜歡他的,自已是魔喜歡強者又有什麼不對呢?

沈傾離:“……”

再聽到這樣的話後,明白不是自已聽錯了。

沈傾離直接一把將人推開,還連帶又踹了一腳。

將人踹下床去,連帶將剛才解開的衣衫攏了攏,明明是病弱的人卻讓人看不出來病色,甚至有些莫名的駭人。

臨淵有些不知所措地跌坐在地,抬頭仰視著青年,茫然開口:“不是你讓我幫你抹藥,怎麼又把我踹下來了。”

沈傾離:“……”

剛想說什麼,臨淵就又開口了。

“我幫你抹藥,讓我咬一口怎麼了?你們人族不是也有禮尚往來嗎?”

沈傾離聞言嘴角直抽,整個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地上的人。

無語道:“你要是想死可以直說。”

怎麼剛才還正常點的人,現在跟個小孩一樣傻,又跟個流氓一樣色。

臨淵委屈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喃喃自語道:“那不咬也行……讓我摸摸總行了吧……”

沈傾離只覺得自已原先端著的禮義廉恥和乖巧懂事,都要被自已師尊的心魔給打破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已師尊的心魔居然這麼……一言難盡。

這樣的反差實在少見,除了師尊醉酒後有過這樣的行為,沈傾離實在是不敢承認眼前的人,是屬於師尊靈體的一部分。

那會沈傾離去找師尊請教一些問題,因為那時候沈傾離發現靑霖尊者有些奇怪。

但是好像真的跟青霖尊者說的那樣師尊實在忙碌,沈傾離來了雲野殿也沒有尋到人,只好一直在殿內等到晚上。

平時雲野殿是沒有人的,因為沈瑜然不喜他人叨擾,所以也沒人告訴沈瑜然他的徒弟來找他了。

那會沈傾離是聽到一聲悶哼聲,才知道自已師尊其實一直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晚上才出現。

沈瑜然斜靠在軟榻之上,一張白皙如玉的凌厲面容有些脆弱,甚至還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見到是沈傾離來了微微一愣。

還沒待沈傾離開口詢問,無塵上仙便端著身份冷聲開口:“找我何事?”

沈傾離聞言眉頭一皺,感覺到自家師尊氣息的不穩,連忙上去詢問:“師尊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沈瑜然身子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力剋制住什麼一樣。

“無事,只是喝了點酒,喝酒誤事連帶修煉時出現的暗傷也出來了。”

沈傾離有些詫異:“師尊受傷了嗎?什麼時候的事?“

沈瑜然卻嘴硬地怒道:“無事,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回去吧。”

不知道是沈傾離的錯覺,他那時莫名好像聽出來了那話裡的一絲哽咽,心中也莫名一軟。

於是好聲好氣哄著人,溫聲道:“師尊讓我看看怎麼回事。”

說著沈傾離想要靠近之時。

偏偏沈瑜然卻愈發傲嬌了一般,直接起身揮袖道:“別碰我,去找青霖,他才是你的師尊。”

說著刺人的話,可是偏偏平時發冷的嗓音在此時軟的成一片。

連帶著人都沒穩住,半身有些踉蹌地撲在沈傾離身上。

沈傾離只覺得好笑,趕忙將人一把接住。

知道自已不能跟酒鬼計較,只好溫聲哄道:“沒有什麼青霖,只有你是我的師尊,青霖尊者才不是呢,師尊乖哈。”

沈傾離只當是自家師尊吃酒吃的神志不清了,但是也不由感慨,師尊過於瘦削,腰細的好似一隻手就能握住的感覺。

現在想來,那會不僅是酒的問題怕是心魔也沒少摻和這事。

沈傾離因為怕傷到師尊,對於自已師尊的小舉動也沒敢用力將人怎麼樣,偏偏醉酒的師尊跟個小孩一樣死死纏著他不放。

折騰了不知道多久,自家師尊完全沒有一見面的盛氣凌人的感覺,反而像個小獸一樣一直扒拉著他,連帶衣衫都凌亂了不少,而且這件事之所以讓沈傾離記得這麼久的原因……

那會師尊又咬又抓他的背部和脖頸,連帶胸膛都留下了牙印,明明是醉酒卻像小孩一樣。

看著迷糊又好似更加精明瞭,窩在沈傾離的懷中糯糯開口道:“既然是我徒弟,就應該留在雲野殿,整日跑到別人那去算怎麼回事?”

沈傾離聞言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帶著滾在床榻。

感覺到懷裡的人的作亂,沈傾離趕忙一把將人護住,一時不防整個人就被壓在下方。

“阿離……留下來……”沈瑜然好似蘊含星辰的眼眸好似蒙了一層水霧般,迷離而又惑人。

說出的話更是滾燙而又熾熱。

沈傾離當時只覺得氣血翻湧,趕忙想要將人扒拉下來,急忙說道:“師尊先下來,我留下便是。“

偏偏沈瑜然好似著魔了一般,一直盯著他開合閉關的唇瓣,凌厲的眉眼裡滿是暗沉。

好似忽然恢復了正常一般,淡淡開口:“真的嗎?那就一起睡吧。“說著環著人脖頸的手又緊了緊,連帶貼著的身子也更近了幾分。

沈傾離只覺得羞愧萬分,偏過頭不敢看人,聲音喑啞而又剋制:“師尊只有不妥,徒兒去偏殿睡就好了。”

偏偏沈瑜然卻好似沒聽懂一般,衣袍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也毫不顧忌,神情沒了之前的稚氣,反而有些散漫地看著沈傾離。

冷聲開口道:“你又要去找青霖了是嗎?”

沈傾離只覺得哭笑不得,原先想跪在地上的舉動也被自家師尊這句話給打斷了。

撲閃的琉璃燈盞高懸在大殿的迷霧中,凌厲的劍風撲面而來吹出靡靡的聲響。

燈光之下只看到墨色的頭髮中隱約露出的薄白的頸子,雪白的脖頸上遍佈著青紫半遮半掩的淤斑。

沈瑜然一臉陰沉的望著眼糜亂的一面,整個人都忍不住的暴怒,手中的寒霜劍直逼臨淵眉心,威壓直射。

“臨淵!你怎麼如此……不知羞恥!”沈瑜然看著自已的另一個分身,整個人又惱又氣又好笑。

自已在人面前端著師尊的禮儀,他倒好,又咬又啃的,要是被發現了他的顏面何存!

臨淵懵逼的抬頭看了看沈瑜然,那雙妖冶惑人的眼睛裡滿是迷離,好像在說。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情況你看不清嗎?跪在地上的是我!你是不是瞎了!

偏偏又在這時臨淵感覺到自身的束縛沒力氣,又偏過頭對上沈傾離的視線。

沈傾離脆弱地躺在床榻之上,整個人看起來脆弱而又不失矜貴。

對上兩個人的視線,沈傾離忽然咳嗽了兩聲,手掩住唇,面容一下子又白了白,白皙的手背依稀可見血管暴起的青筋好似彰顯著他身體的不適。

別人面前處變不驚的無塵上仙趕忙上前,強硬而又有些心疼的牽過沈傾離的手,攤開手心後,毫不意外看見手心那一抹紅,清冷的氣質瞬間暴起。

凌厲的眉眼更是陰沉偏頭看向臨淵:“你怎麼回事!本尊不是跟你說阿離身子骨弱,你為何還要強迫於他!”

臨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瑜然的劍直逼角落。

“沈瑜然你是瘋了嗎!”臨淵有些勉強地躲過攻擊,他和沈瑜然本就是一體,而且自已也是靠著沈瑜然來的能力。

沈瑜然是本體,就像兩個容器一樣,當沈瑜然心中的慾望太強便會轉到臨淵身上,而臨淵也靠著這些來修行,但是一旦本體強行封住兩人的聯絡,那麼兩個人都不會好受。

沈瑜然甩了甩衣袖看了眼臨淵,轉頭看向沈傾離,想要幫他看看傷。

偏偏病人卻好似不領情,也不放在心上一般,淡淡的甩開他的手,直接淡淡開口說道:“師尊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說著還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被壓制的臨淵。

倏然氣氛陷入一陣詭異,臨淵先察覺不妙想要逃走,那股莫名的控制又壓制著他動彈不得。

“沈瑜然……你快幫幫我……”臨淵有些顫抖著身子地跪在地上,整個人都蜷縮起來,雖然對著沈瑜然說話,可是眼神卻死死盯著沈傾離。

沈瑜然感覺到自已與臨淵之間被什麼斷開了聯絡,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攥緊,凌厲的眉眼也帶著幾分脆弱,有些顫抖地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好似發不聲般,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沈傾離不由無奈。

心中無奈嘆了口氣,師徒本是修仙界的難得的緣分,堪比道侶般重要,可是也是橫跨在二人之間的鴻溝,讓兩個人想要說的話都變得曲折。

只聽一道清冷卻又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你……你想起來了。”

明明是疑問句卻是陳述的語氣,清冷的聲音讓人莫名有些心疼。

沈傾離又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修長的手指無力地垂在床邊,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嘆了口氣道:“師尊……如果我沒有想起來,你又還要騙徒兒多久呢……”

明明那麼平淡的話語,沈瑜然卻一副被深深刺激到模樣。

對上沈傾離那雙狹長的眸子,看誰都無情的冷靜,沈瑜然凌厲的眉眼彎彎染上了妖冶的神情。

既然已經這樣了,既然也已經知道了,那自已何必苦苦掙扎了。

沈傾離抬頭對上自家師尊的視線,只見自家師尊直接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將旁邊的臨淵踹了一腳。

又恢復了那副師尊清冷模樣,一條白綾便直接纏住了沈傾離的腰間,冷冷開口:“先過來,為師帶你去療傷。”

沈傾離下意識想要掙扎,但是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連帶地上的臨淵也一起纏住帶走。

沈瑜然一直都知道自已徒弟喜歡青霖那個狗東西,不然怎麼會離開自已跟隨青霖修行呢?

自已不過是機緣巧合與其相遇。

回想之前的一切,沈瑜然只覺得自已可笑至極,自已被修真界的人稱為無塵上仙,無塵誤入塵,何處惹塵埃。

用青霖的話來說,自已不知活了久怎麼偏偏被個小輩拿捏住了,所以當初自已本想將人搶回來之時,被青霖戳穿時候,心中居然是有種這種齷齪的心思被人揭穿後的釋然的感覺。

可是偏偏自已徒弟根本不喜歡自已,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自已只能放開。

思及此沈瑜然的眼中滾動著不知名的情緒,但更多的是讓人難以窺見的變化莫測。

他本想人回來了就好了,但是當人回來發現沈傾離失憶之時心中莫名有些暗喜,就想著以師徒關係長長久久的了卻塵緣,但是真的這樣一天又一天他又惶恐不安,害怕人恢復記憶。

這也導致臨淵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而自已也越來越不可控。

記憶中的無塵上仙是不是絕塵了反正臨淵已經證明了一切,但是自已的徒弟修行無情道,所以似乎沈瑜然從未見過沈傾離顯露過什麼強烈的慾望或者情感。

即便是他當初無意中撿到了滿身是傷的沈傾離之時,沈傾離對那些疼痛也不曾吭過一聲。整個人看著比自已還更像仙,好似溫和矜貴,又無慾無求般活著。

這也是為什麼沈瑜然害怕自已徒弟恢復記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