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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責難賠罪

定國公夫婦二人與丞相府夫婦二人一起找上將軍府。

一路上,定國公夫人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她緊緊握著手中的手帕,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手帕撕裂。丞相大人則面沉似水,他雖然沒有像定國公夫人那般明顯地表現出憤怒,但從他緊抿的雙唇和冷峻的眼神中,也能看出他內心的惱怒。丞相夫人坐在馬車裡,不時地輕聲安慰公孫璃月,她的眼神中滿是疼惜,同時也夾雜著對月娘的憤恨。公孫璃月靜靜地靠在母親身邊,經歷了之前的驚嚇,她的臉色略顯蒼白,但眼神中透著堅定,她知道今天一定要討個說法。

將軍府這邊,將軍早就在府門之前等候。他的身後站著一排家丁,個個低著頭,不敢出聲。將軍的臉上滿是愧疚和不安,他知道今天定國公府和丞相府前來興師問罪,自已無論如何也難辭其咎。看到遠處馬車緩緩駛來,將軍的身體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了一下。

馬車停穩後,定國公夫婦率先下了車。定國公夫人一下車便快步走向將軍,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責備:“將軍,你倒是教出了一個好女兒!”將軍低下頭,不敢直視定國公夫人的眼睛,低聲說道:“夫人,都是小女的過錯,是我管教無方,讓她犯下如此大錯,實在是無顏面對諸位。”

這時,丞相府的人也下了車。丞相大人走到將軍面前,冷冷地說:“將軍,我們今天來,就是要個說法。你的女兒竟然妄圖傷害璃月,這等行徑實在是令人髮指。”將軍連連點頭:“丞相大人,我已經將月娘關了起來,正在讓她好好反省。我願意為她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

定國公夫人冷哼一聲:“承擔後果?你的女兒差點要了璃月的命,這後果豈是那麼容易承擔的?”公孫璃月此時也走上前來,輕聲說:“將軍叔叔,我與月娘姐姐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如此對我?我只希望她能認識到自已的錯誤,以後莫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公孫璃月的話雖然溫和,但在場之人都能感受到她話語中的力量。

將軍羞愧得滿臉通紅:“璃月姑娘,是月娘鬼迷心竅,我……我代她向你賠罪。”說著,將軍深深地鞠了一躬。丞相大人看著將軍,嘆了口氣說:“將軍,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但是月娘做出這樣的事情,必須要給璃月一個交代,也要給我們兩個府上一個交代。”

將軍抬起頭,堅定地說:“丞相大人,定國公大人、夫人,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會讓月娘當著大家的面給璃月姑娘道歉,並且我會親自監督她,讓她抄寫女德之類的書籍,好好地改造自已的品行。如果璃月姑娘還有什麼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滿足。”

定國公夫人聽了將軍的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丞相夫人卻說道:“光道歉和抄寫書籍怕是不夠。月娘做出這樣的事情,必須要有相應的懲罰才能讓她長記性。”丞相大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夫人的話。

將軍思索片刻後說:“那依夫人之見,該如何懲罰月娘呢?”丞相夫人看了看公孫璃月,然後說:“月娘要在佛堂裡跪上三個月,每日誦經祈福,為璃月消災解難,祈求上蒼原諒她的罪過。並且這三個月內,只能粗茶淡飯,不得有任何享受。”將軍聽了,猶豫了一下,但看到眾人堅定的眼神,他知道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於是點頭答應。

隨後,將軍帶著眾人進入將軍府,來到關押月娘的房間前。將軍開啟房門,月娘看到這麼多人出現在自已的房間裡,尤其是看到公孫璃月安然無恙,她的心中一陣慌亂,知道自已將要面臨巨大的恥辱。但她此時也知道自已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能默默接受。

將軍對月娘說:“月娘,今天你要當著大家的面,向璃月姑娘道歉。並且你要接受懲罰,去佛堂跪上三個月,每日粗茶淡飯,抄寫女德書籍,誦經祈福。”月娘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緩緩地走到公孫璃月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月娘抬起頭,看著公孫璃月,聲音帶著哭腔:“璃月姑娘,我錯了。我被嫉妒衝昏頭腦,做出瞭如此不可饒恕的事情。我知道無論我現在說什麼,都難以彌補我對你造成的傷害,但我還是想真心地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