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北手上的匕首隔空丟擲,帶著沙拉醬賦予的動能朝前飛去。
有了動能的加持,配合上念力的力量。
“唔!”
疼痛感在蕭四狼的身上,匕首紮在後背上。
“呼!”
血液順著蕭四狼的右邊胸口不斷的流淌下去。
他手捂著傷口,想要止住傷口上的創傷。
但止不住的。
“沒想到,你們這群不過是黑鐵的人竟然能夠追的的這麼緊。”
蕭四狼手上的白骨權杖一揮,一道綠色的光暈出現在他的前面形成一道綠色光幕的牆。
“嘶!”
從夜回溫手上的短刀觸碰到這個綠色螢幕的時候,竟然開始融化了許多。
隨便找了一個大樹依靠了起來,上面有積雪滑落下來,雪花散落在他的眼前。
“我以前在地下競技場賣命的時候覺得,命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我不敢輕易的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
“我變得特別惜命,因為這是我最後的東西了,如果它也失去了,我就再也沒有東西能夠讓我意識到自己活著了。”
“現在,我覺得我的命不在自己的手中了,可能在十年前我決定投靠給血神的時候就不在我手上了吧!”
像是一種自嘲,蕭四狼靠在樹下開始自言自語的說著。
“畢竟一個人只要跪下跪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可有什麼呢辦法呢,我只是想活下去啊!”
“這幅田地也算是我咎由自取,所謂惡事做盡就是我了。”
“你就這樣的選擇逃避算什麼男人?有本事現在出來跟我們單挑啊!”梁布思的話從綠幕的另一端傳出來。
“呵,不會給你機會的。”
蕭四狼一隻手扶著粗壯的樹幹,朝著前面的走了兩步。
“也許,只有死亡才是我的解脫了嗎?”
“或是戰鬥?”
“對,我還能戰鬥!”
“只有戰鬥才能讓我意識到,我還活著。”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蕭四狼語氣變得釋然了許多。
“那就戰鬥吧,最後一次了!”
“血神永生!”
紅色的毛髮從蕭四狼身上湧出,就連他的一半身體都被染成了紅色。
一紅一黃兩種顏色交織的出現在他的身體上,包括那一雙眼睛。
“吼!”
憤怒的吼聲在這方天地間迴盪起來,在整個長白森林這白雪皚皚的地方來回反覆出現。
隨著血芒的亮起,像是一道光影。
蕭四狼的身影快的讓人眼有些看不到行蹤,呈現在眾人眼中的就是一道道的血影。
那些血影很快的模糊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道血芒的出現。
在蕭四狼的雙手出生成了兩雙,纏繞著濃厚煞氣的血爪。
“麻煩了,這個傢伙現在時黃金等級了!”沙拉醬指著蕭四狼的身影說道。
只是當前的速度太快,快的在場的幾個人只來得及在綠幕下降之前做出一定程度的閃躲。
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受到了傷害!
夜回溫雙手環繞抱在一起,血芒出現在他的身後。
一道狼爪形狀的血爪毫不猶豫朝上面就是兩個爪子。
“啊!”
“小夜!”
餘小北抽出自己用來防身的短刀朝著隊友的方向投擲過去。
“叮!”
“呵,下一個就是你!”
蕭四狼身影繼續閃動,這次對準了餘小北的身影。
“你敢!”梁布思的身影兩道火焰朝前發出,身形擋在餘小北的前面。
沙拉醬手上手槍,連開幾槍。
槍膛裡面的子彈射出來後,幾十顆子彈都朝著蕭四狼額度身上飛去。
這些子彈都被加持了動能,只要最初的加速度保持恆定,時間越是久動能所能爆發出來的威力就是越強。
“叮叮!”
幾道金屬交擊的聲音響起。
在蕭四狼的身下出現幾個子彈殼,散落起來。
“噗!”
“打中了!”
幾十顆子彈除了一部分被蕭四狼手上的那個利爪擋住了,其餘的還是打進了他的身體裡面。
一口鮮血一口鮮血接連衝蕭四狼的身上大口的噴出。
現在的他,這幅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即便是臨場成為了黃金級的武者,可沒有太大的底蘊是撐不下去的。
開了血神秘術就代表著身臨絕境,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會有人使用。
“你們還真的是做到了這一步呢,要是沒有那個帶隊老師的話,我想你們現在早就已經死了好多回了。”
在嘴角擦拭了一下上面的血跡,蕭四狼咬緊牙關單手從身上扯下來一些布條。正好包紮傷口。
大片殷紅的血跡早就透著那處布條在朝著外面延展。
“只能到了這一步嗎?”
“還真的是可惜呢!”
蕭四狼一邊說這話,一邊繼續朝前面走朝著餘小北的方向。
這個時候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絲的輕鬆。
他不在前行,原本還要走幾步的距離,此時卻是不走了。
擋在餘小北面前的梁布思已經做好了自己要被犧牲的準備,雙眼緊閉。
就差等待毀滅而來的那一道打擊。
“就這樣吧,我累了!”
“血神,你會幫我報仇的是吧?”
他的手像是朝著前面的虛空伸了伸,什麼也沒有抓到又落了下去。
蕭四狼說完這句話,身子稍微傾斜頭朝著右邊栽倒下去。
在樹梢上落下了幾片雪花,從上面散落在他的身上。
如果沒有人注意的話,這裡很快就會被白雪覆蓋,這裡發生的的一切都會被掩蓋掉,不會有人記得,不會有人知道。
當一場風暴過後吹進這裡的新雪又會,將其籠罩在長白森林。
蕭四狼的屍體前,餘小北和沙拉醬兩個人沉默著。
一邊的梁布思抱著夜回溫的身體,手捂著上面的傷口。
忽然,眼前有幾片雪飄落。
餘小北伸手一抓,將其放在了手掌心。
“這次調查算是什麼?”
沙拉醬眼睛盯著屍體一言不發,上手把蕭四狼的眼睛給遮擋住了。
“血祭會的事,我大概知道一些,他說的血神我之前出任務的時候在總部聽一個同事說起來過。”
“那是一個大夏境內很低調的異能者團體。”
“我們快些回去,報告,趙達傷的不輕。”梁布思扶著一瘸一拐的夜回溫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