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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不對勁的地方

她謹慎地問了句:“怎麼看出他們在是楚青館接頭,知道是哪個王爺嗎?”

木瓜說:“我看著他們進出都很慎重,很像是在接頭密事。至於是哪個王爺,像是涇城王。”

“不是,如此隱密,你是怎麼打探到的?就在附近盯著?”

“我找了個專門打聽訊息的人,我負責白天,他負責晚上盯著,是他看到的。說楚青館深更半夜時,有人出入。”

怪不得梁媽媽能那樣傲氣,合著背後有涇城王做靠山,那她還真沒辦法了。

不過她依稀記得,最後奪位成功的,好像不是這位涇城王。

她問:“所以這個梁媽媽,是涇城王的人?”

木瓜說:“是,梁媽媽背地裡藉著楚青館來傳遞各種訊息,不能明面上說的,都透過楚青館來。”

“那要救你妹妹出來,怕是難了。”

“媽媽,我知道很難,但請您想想辦法。楚青館那樣的地方,且不說要賣笑為生,就說梁媽媽做著這樣的事,萬一哪日……我妹妹豈不是連性命也不保?”

她點點頭,這倒是,不管日後涇城王奪位成與不成,他手底下的楚青館,都不會再留的。

但要從涇城王手裡把人救出來,無異於從閻王手裡搶人。

這知道的只是救一個可憐小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呢。

她說:“眼下也沒別的辦法,你也說了背後是涇城王,不說你我,就是夫人出面,也難的。總歸你妹妹現在還小,他們要你妹妹也做不了什麼的。你仔細留意楚青館的動靜就行,但切記,不可太過頻繁,免得惹人生疑。”

木瓜應下,還是難掩失落。

她拍拍木瓜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問起木瓜另一個被賣去做童養媳的妹妹。拋開別的不說,給人家做童養媳,比可賣去楚青館慘多了。

沒能辦成這事,她心裡過意不去,但這真不能賴她,誰知道她就晚那麼半個時辰。

木瓜無奈搖搖頭,“都賣給人家做童養媳了,還能要得回來嗎?”

她說:“怎麼不能?錢出多點就行了。”

“唉,可買回來又能怎樣,送回家裡,家裡養不起她,還是會把她再賣掉的。她沒有一個安身之處,還不如……”

“話不是這樣說的,先把人贖回來再說。這事你最好託個年長者去辦,錢的事來找我。”

“媽媽,這怎麼好意思,我太麻煩媽媽了。”

“同我還客氣什麼。”

長夏漫長,連風裡都夾雜著份暑氣,格外催人眠。就是那房前屋後栽種的芭蕉樹木,迎著風搖曳,也好似昏昏欲睡的。

趁著午後空閒,丫頭婆子都在偷懶打盹,就是平日裡鬧騰的貓兒狗兒,此刻都窩在陰涼處睡著。

她經過廊下時,看到樂哥兒和英妹又在打架,英妹年紀大,直接一腳把樂哥兒踩在腳下。

她就當沒看到,畢竟小孩子家的官司是斷不完的。

來到院子裡,遇上餘慕柳,纏著她問:“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去廟裡啊,晚姐兒都快好了,我們還沒去成。”

她說:“明兒個就去,還不是我事情太多。”

“唉,媽媽是個大忙人,能抽空陪我去,還是給我面子了。”

“我的好姑娘,這樣說就是折煞我了。我還有件要緊事,就不和姑娘聊了。”

“什麼要緊事?”

“呃……”

她不知想到了什麼,來了句:“當日夫人生七姑娘時,姑娘你在府上嗎?”

餘慕柳回憶了下,“在呀,怎麼?”

她想著悅姐兒今年三歲,三年前,餘慕柳也有十一二歲,能記事了。“那正好,我有事要問姑娘。”

春晴說餘慕煙已經睡下,她便讓春晴去把秋詩李娘子翠紅嫂子找來。

春晴不解,“媽媽是有事?”

她品了口新泡的熱茶,“自然是有要事。”

待人都聚齊後,因著是在雙棲院裡,也沒旁的人,便不用顧忌防備那麼多。

她面色嚴肅,“我讓各位來,是有件事要問。當初夫人生七姑娘的時候,各位可留意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眾人面面相覷的,不懂她這是何意。

她說:“不用怕,有什麼只管說什麼,我就是忽然想起夫人生產那日時,有諸多端倪。特別是那兩個穩婆,怎麼會不見?還有那幾個伺候的丫頭。”

她是開誠佈公地說來,也不隱瞞。

這一屋子的人,都是餘慕煙的親信,春晴秋詩是從小就跟在餘慕煙身邊的,李娘子和翠紅嫂子則是戚家給的陪房。

她們和原主一樣,都是死心塌地跟著餘慕煙的。

拋開所謂的忠心,主要是她們這輩子都得跟著餘慕煙,同榮辱,共生死,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何況人心肉做的,那麼多年,餘慕煙待她們並不薄,是有情分在的。

最先發話的是翠紅嫂子:“經媽媽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夫人是早產,原本說好的穩婆來不了,這才找了兩個不知根底的穩婆來。偏生當時生得急,誰也沒顧得上那麼多。”

李娘子說:“是啊,我記著那時候,院子裡裡外外忙做一團,什麼都顧不上。看到有穩婆和大夫來,才稍微放心些的。還有,夫人生了許久都沒生下來,在後半夜裡,那穩婆說讓我們都出去等著,擠在屋子裡容易影響夫人。到後來,夫人就生了。”

秋詩接著說:“說起這個,我也想起,那夜裡,是大關穩婆先提了個竹籃進去,說籃子裡有催生的東西。七姑娘生下來後,就見著小關穩婆又提著這個竹籃出去,說是裝了汙穢血腥之物,得趕緊拿出去埋了。”

春晴細想許久,才道:“那幾個幫忙的丫頭,不是我們院子裡,是先前府裡的茶水丫頭,也是大房的人,只是和我們並不親近。後來夫人生產後,她們也奇怪,病的病,嫁人的嫁人,齊齊沒了訊息。”

林未巧細細聽著,問起小關穩婆之後把籃子拿去哪裡了。

李娘子等人搖搖頭。

倒是許久不言語的餘慕柳,思索許久,說:“我看到她獨自一人往側門匆匆走去,還有些慌張,生怕讓人發現。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