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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生有你

2007年當時因為付家墩的房子二樓欄杆開始變得斑駁,出現了裂縫,房子已經有危房的前兆。於是父親開始尋找買主,最後在和一位收廢品的大哥談完價格後,把這個房子轉過戶給了他。

2008年1月,在陵園路和臺灣街有一條想通的街道,在這個中間又一條分叉的土路,約500米左右,我父親在哪裡租了一個房子,在二樓,總共兩間,一天下午麻城外面都在下著大雪,我在房間休息,父親來到樓下喊我說,你同學來找你玩了。我馬上洗了個臉,飛奔到餐館,何威,汪學,凌嵐情,熊偉已經在餐館門口等我,那時,夏昭依然在武漢當保安。

我看見多年未見的兄弟,要求他們在我家吃晚飯,何威說,我們去外面吃吧。於是我們一邊去壓馬路,在交談中得知,凌嵐情剛從四川退伍回來,是武警兵種,汪學也從哈爾濱退伍回來,是普通兵種,汪學和我說,哈爾濱真冷,在軍區宿舍衛生間,尿尿,剛尿出來,就結成冰了,我不住的笑起來,何威在北京讀了個野雞大學。在汪學邀請下我們在步行街吃燒烤,那個時候新建街已經改名為步行街了,麻城變化非常大,到處都是高樓林立,那幾年也是中國房地產進入了黃金時期,那個時候麻城建立了很多商品房,很多地段很多商鋪開始翻修,很多知名品牌進駐麻城。在吃燒烤當中,我們幾兄弟喝著啤酒回憶著往事,暢想著未來。那個時候凌嵐情已經擁有第一臺大眾汽車,他在家已經開了一家藝術玻璃店,已經開始自己創業一年了。那次燒烤是汪學買單的。

陽曆2008年3月,晚上,我偶然在陵園路逛街,往前走時,突然發現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呼喚我的名字,我好奇的轉身一看,一驚,原來是曾及娣。她和三個姐妹一起站著,幾年未見,她依然是那麼有氣質,身著一件純白色套裝,頭髮烏黑,七分,瓜子臉,標準美女造型,比起初中多了一份成熟氣質。她和我打了招呼後就走了。她那時已經從麻城師範畢業,在臺灣街後面的僑聯幼兒園,任職幼師,每次上班都要經過我餐館門口。

陽曆2008年4月份,我20歲,我開始尋思找一份工作,我開始大街上到處尋找,在將軍南路看見一家名為東方紅酒店的招聘資訊,我大概看了下工資待遇覺得這家酒店名字很好聽,馬上進去找人面試了,我面試的是傳菜員,裡面餐飲部大堂經理叫袁萍和我小學同學不是一個人,但是也是閻家河鎮人,她只比我大2歲,臉色面板有些黑,但是為人很和善,講道理,很少見她發脾氣,員工犯錯,她也主要是教育為主。我很快就面試上了。

在工作一個月後拿到了800塊錢工資,當時電視上到處都是諾基亞的廣告,尤其是5200系列,打的主題是音樂手機。我看中了那款手機,於是我又找父母親拿了幾百塊,買了那款手機,也是我人生第一部手機。

拿到手機後,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曾及娣的號碼存起來,並馬上給她發了一個簡訊,邀請她見面,她很快答應了,她說讓我去火柴廠找她,火柴廠位於步行街往東方向,在新建街和老體校中間。我很快去到火柴廠,到了門口給她打了電話,她很快下來了,到了門口,我很好奇的問,你家不是在鼓樓中學那邊嗎?她說她在一個姐妹這邊過了一夜。於是我們開始往步行街走去,慢慢走著慢慢訴說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我問她喝不喝奶茶,她說不喝,我們就這樣肩並著肩,沒有牽手,4月份麻城已經開始熱起來,記得她穿了一件低肩白色連衣裙。頭髮依然烏黑。她只比我矮10公分。我們就這樣走著,快到步行街盡頭,她說,我們去哪?

我說我帶你去網咖,她說行,我們去了融輝第一城的一家網咖,我開了兩臺計時電腦。

我和她做在一起,她開機就是聊qq,聽歌,看電影,我玩著街頭籃球,我們只交流了一句,她看我玩的起勁,問我在玩什麼,我說是一款籃球遊戲,還說,要不我帶你一起玩吧。她拒絕了,我也沒有強求。在上網了20分鐘,她就接到一個電話,掛完電話她說,她母親催她回家。我說,那你回去吧,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她微笑的說,好,然後轉身就走了,我覺得玩的沒意思,也很快找前臺結賬走了。

2008年5月份一天放假,早上我在給父親幫忙,突然看到曾及娣從餐館門口過,我給她打了招呼,並邀請她來我家餐館吃早餐,她說,不用了,要去上班。我也沒有強求。然後看著她的身影遠去。

5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非常燥熱了,我拿著手機,心想這次一定要找她表白,於是給曾及娣發了一條簡訊,我問她,你有男朋友嗎?她說沒有,我又接著發,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她說咱們不合適,然後我說咱們見面談吧。她沒有回我訊息,我快步的跑到她家,見到她父親,我也是透過附近居民才打聽到她家的,我向她表達我對她深深地愛意以及這幾年對她思念。我想告訴她我從初二,她進入我們班級就開始愛上她了。

見到她父親,我直接說,叔叔,你好,我叫龍全良,我是曾及娣的同學,我喜歡她,希望你們能同意,我現在想見她一面,你能告訴我她在哪裡嗎?她父親說,曾及娣,現在要讀書不適合談戀愛。一口回絕了,我馬上走出他家,在外面給曾及娣打電話,打通了,我跟她說,我已經和你父親見面了,並告訴了她,我喜歡你,你在哪裡,我非常想見你。曾及娣,一直說我們不合適,不要逼她。我說你難道連見一面的機會都不給我嗎?最後,曾及娣掛了電話。我像失魂落魄一樣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條路很長,我思考著我從初中認識她,到思念她的每一個夜晚,我發誓我不能放棄。終生非她不娶。於是在回到出租屋內,我在裡面一個房間點燃一支香菸,在我左臂膀上開始鐫刻曾及娣的名字,剛開始在左臂膀準備用她中文字燙她的名字後來燙了幾個點後發現這個完成難度太高,就算燙上去,字跡也不清楚。於是我又在原煙疤開始燙的很慢,後來隨著我想起我和她的過往,越燙越塊,燙到一半,我發現我弟回來了,他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什麼話都沒說,看了幾秒後,轉身去告訴了我父母,還好我在20分鐘內就完成了這個傑作。父母親趕到時,看到我剛拖完的上衣臂膀上的煙疤,立刻責問到,你是不是傻,我說,我願意。在父母發現木已成舟情況下,無奈只好繼續回到餐館忙他們的生意。

我至今還記得,曾及娣的生日是陰曆1988年10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