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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異姓九兄弟

在計1班,分為三個群體,百分之八十,是普通學生,老老實實,遵守學校規定。這是主要群體,另外兩個群體,有性別之分,又有很深的交集,他們都屬於問題少年。

女的以陳瑤為首,人們都稱呼她為老大,老二是陳露,老三是羅茜,老六是朱曉慶,到如今我也沒搞明白老四和老五是誰。男的以何威為首,其次是汪學,熊偉,凌嵐情,夏昭,徐志如,吳林,何偉,龍全良。

我是從計1班下學期才來的,屬於插班生,陳瑤是熊偉的媳婦兒,陳露是汪學的媳婦兒,羅茜是朱煌斯,在龍池中學同學,也是吳林表妹。在我們混混當中,媳婦兒就是女朋友的代名詞。

在那次交了投名狀後,我跟那八個兄弟越走越近,我和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是肝膽相照。

無話不可說,無事不敢做。經常同上廁所,一起打籃球,一起吹牛,一起調戲女同學,一起抽菸,一起喝酒。

何威是從華英學校轉學過來的理當和我一起進入計1班的,華英在當時屬於貴族學校,他因為把一個同學眼睛打瞎了,麻城第一看守所待了一段日子,才進入我們麻城理工的。

在多次和他交流中,他透漏小時候和一個叫陳遠林的發小,發生了矛盾,陳遠林揹著砍刀追著他在整個麻城跑,可見他是多年的混混,是一個痞氣十足的少年。

一次上晚自習,何威從外面買了九瓶易拉罐的藍帶啤酒,他跟我們八個兄弟商量,今晚咱們一起在樓梯那裡喝酒結拜,因為他資歷老,在學校外也有很多社會上的朋友。我們全都爽快的答應了。趁著夜色和晚自習老師不在課堂之際,我們九個人跑到了,一樓和二樓之間的樓底轉角處,何威說,我從小混跡江湖,遇到你們是我的榮幸,我不會做你們老大,我們都是兄弟,今天關老爺在上見證我們兄弟九人結拜,從此患難與共,同生共死。

然後說大家一起拉開啤酒,宣誓,患難與共,同生共死。然後我們九人一起拉開拉環,整齊劃一的說,患難與共,同生共死,並各自說了宣誓人,隨後一同碰響了啤酒,一飲而盡。在整個意識中,有一個兄弟中途說要上廁所,離開了,那個人就是何偉。

九個兄弟變成了八個兄弟,我們並不在意。在後面的日子裡,除了打撲克我沒有參與當中,其他的我都有參與。

第二天,何威要求我們每個人,都要穿黑色西裝,皮鞋,他說沒有就去借。他是個很重儀式感的人。他也問我,有沒有,我說沒有,第三天,何威穿了西裝和皮鞋,凌嵐情則穿了一件很老舊的西服,熊偉也穿了一件很有品味的西裝。其他六個兄弟穿著如同往常。

在讀計1班下學期那段時間,廣播頻率出現最高的是,光良的童話,王心凌的

第一次愛的人。何威在追求一個計2班的美女,凌嵐情對老六總能看出一絲曖昧,而老六對他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夏昭人實在,仗義似乎對男女情事漠不關心。

徐志如則和計2班的一個美女打的如火如荼,徐志如的媳婦每天早上都會給他送早餐,而吳林則像個小孩子,整天只知道搞笑,耍酷,他總是喜歡錶演他的抽菸技巧。據說他從小學就開始抽菸了。而看著大多數兄弟都有媳婦,我也想找一個,我在進入計1班第一天就看上了老三羅茜,羅茜在龍池中學是喜歡朱煌斯的,可朱煌斯對她卻並不感冒。我認為羅茜是計1班最有氣質的,身材勻稱,一張瓜子臉,比肩長髮,留著劉海,頭髮烏黑。但是她的性格是清高孤傲的,我在最後一次離開麻城理工也沒追求上她。不過我主動走到她座位旁邊和她聊過一次,我們都在低頭靠在書桌上,我跟她表白,她說現在不想考慮這些,我又跟他介紹我的過去,她偶爾問下為什麼,後來是怎麼樣的,客氣的禮貌的當做很有興趣的做了一下回應。從那以後我沒並沒有深入的交流過,也沒近距離的接觸過。她有時偶爾沒煙抽會問下我,我毫不猶豫的給了她,其它時候她從來沒主動找過我,我也不屬於死纏爛打型的男人,我一直認為感情這事需要你情我願。羅茜是我進入計1班前唯一主動追過的女孩子。

我是在17歲時,第一次迷戀上香菸和酒精的。我記得每次老師上課,我們八兄弟還有那幾個以陳瑤為首的女混混,都會把課本堆在書桌上,座椅兩腳著地,左手拿硬質紙張或者書本,右手夾著香菸,一邊低頭抽菸,一邊扇著煙霧。有的兄弟姐妹沒煙的我們都是幾個人抽一根菸,你一口我一口,一支香菸在課堂來回轉幾道手,搞的課堂烏煙瘴氣。我們抽的最多的是藍色軟包紅金龍,4塊一包,學校外有整包賣的,學校內商店有賣零頭的,一般都是1塊錢兩根,喜歡討價還價的可能會得到三根。

有一次徐志如,帶了一瓶沱牌白酒來教室,被我知道了,誰都不敢喝,被推來推去,我一把搶過來,我說給我,我立馬開啟蓋子,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可能喝醉了,不小心把酒都撒到了書桌上,酒精的味道瀰漫整個教室3天才散去,我三年之內,聞到白酒味道都作嘔。

有一次我出教室們突然迎面看到了陳羊子,我驚奇,原來她也在理工就讀,在鼓樓中學中我記得對她唯一的印象是,有一次課間休息我一個人悶在教室,陳羊子最後一個離開教室,她看我還在教室,好奇的問了聲,龍全良,你怎麼不出去玩啊。我說不想出去。

那天看到她後我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不管在學校還是在社會,當你朋友多了,你會發現一個很奇妙的事就是,原來你的很多朋友之間也是互相熟悉的。這也是我多年喜歡交朋友的緣故,我不僅喜歡和全國各地的朋友結下深厚的友誼,我也更希望我的朋友之間也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