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的視網膜被血垢糊成暗紅色，雪國鷹隼·玄的鑲鑽作息表正碾著他胸口的銜尾蛇紋路。奈米級工時統計器像跳蚤在毛孔裡亂竄，每吸走一滴血就彈出提示：【本月工時赤字89小時，建議抵押視網膜換取貸款】。

\"你的鹽我的醋，鹹魚還想翻身？\"玄的加溼器噴出酸霧，在林小北手臂燙出條形碼烙痕。防彈西裝上的表情包濾鏡突然啟動，把慘叫聲轉譯成《感恩福報》的電子音。

巨浪·唐的金紅髮型在天花板投下血色光斑，他對著空氣比劃出建牆手勢：\"我造的邊界牆能擋住時間亂流！\"虛空真的裂出高牆，磚縫裡嵌著《自願放棄呼吸權協議》的碎片。沈冰的機械殘軀被砌進牆基，奶茶色血液正被抽成彈幕泡，在推特牆上滾動\"史上最佳老闆\"的彩虹屁。

\"別浪費神經元。\"星鏈領主·X的腦機介面射出藍光，林小北的腦顱突然透明化，灰質褶皺裡擠出虛擬幣程式碼，\"你的海馬體值0.89枚狗狗幣，夠買火星殖民地的廁所清潔工時券。\"

（記憶閃回）

三歲接種疫苗的診所，魚缸裡金龍魚的眼珠突然彈出針頭。母親死死按住他掙扎的手臂，護士的TS-0002編碼在無影燈下泛著藍光——那管疫苗裡浮動著微型腦機挖礦晶片。

玄的核動力加溼器突然過載，酸霧凝成《007誓約》全息書。林小北的指甲縫滲出青銅液體，在條文上蝕出小孔：\"老子要告你們違反勞動法！\"

\"勞動法？\"唐的金馬桶沖水按鈕突然裂開，噴出帶血絲的牙齒彈幕，\"在我當選時間管理局主席那天，勞動法就改名叫《福報自助餐守則》了！\"他的概念光劍劈開空氣，2016年的競選承諾書變成實體砍刀，將沈冰的殘軀削成兩截。

沈冰的機械義眼突然彈射到林小北掌心，虹膜裂開露出微型晶片：\"他們的雲端伺服器在...\"話沒說完就被X的神經焊接槍燒成焦炭。烈焰中浮出母親的臉，她正往懷孕時的營養劑裡摻入青銅粉末。

\"看看你媽多偉大！\"X調出全息檔案，胎兒監測儀顯示臍帶血在兌換腦力幣，\"為了湊夠火星船票首付，她自願簽了《胚胎腦礦開採協議》。\"神經焊接槍頂住林小北太陽穴，《自願勞動協議》的條款被燒進前額葉皮層。

玄的作息表突然爆出火星，核反應堆在肥碩肚腩裡轟鳴。整座基地的地板變成巨型考勤機，鋼齒獠牙咬住林小北腳踝：\"你的鹽我的醋，加班就該爆肝到骨質疏鬆！\"導彈井蓋彈開倒計時，血痂拼成的數字開始89秒倒數。

銜尾蛇紋路突然反向遊動，林小北的脊椎迸出青銅骨刺。懷錶吸附在金馬桶邊緣，鏽跡順著黃金紋路瘋長。當唐按下衝水鍵時，噴湧而出的不是汙水而是陳年推特——他吹噓過的每個謊言都變成食人魚，反噬主人的金紅頭髮。

\"假新聞！我擁有最完美的髮際線！\"唐的尖叫啟用時間牆自毀程式，協議磚塊雨點般砸向X的腦機介面。星鏈領主後頸的TS-0000編碼突然過載，狗狗幣匯率在視網膜介面閃崩成亂碼。

玄的加溼器炸出蘑菇雲，鑲鑽作息表碎片嵌進林小北鎖骨。倒計時歸零的剎那，沈冰的殘軀突然暴起，斷臂插進X的腦機介面：\"你爹在懷錶裡藏了反制病毒！\"奶茶血與資料流混合成量子蠕蟲，順著神經網路直搗雲端伺服器。

巨浪·唐的金馬桶突然坍塌，員工牙齒在虛空匯聚成哭臉圖騰。玄的防彈西裝裂開，露出植入肋骨的《福報聖經》活字印刷模。X的腦機介面噴射出初代原始碼——正是林小北嬰兒時期的腦電波圖譜。

當三人化作資料流逃竄時，空中殘留的全息通牒凝結成血色結晶：【三十天後啟動全人類工時證券化】。林小北摳出嵌在公約封面的晶片，母親的基因圖譜在指尖顯形，每條染色體都刻著銜尾蛇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