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warning:本人對刑偵方面及刑事相關工作不甚瞭解,如有不到位的地方,敬請諒解。若讀者朋友有經驗,希望可以轉告於本人。)
將手機作為證物收歸自己所有,霧生再度帶著原木出發了。經過一番調查,在霧生看來,一切的一切很快就要畫上休止符了,現在僅僅是確定最後一件事情了,那就是兇手這麼大費周章的理由:首先兇手和死者有過搏鬥,第一案發現場又不是辦公室,相當於兇手在與死者搏鬥之後,毒死死者,清理掉第一現場的痕跡,還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將屍體搬運過來。並且還要佈置現場,還要冒著被內陸太攀蛇咬的風險運來毒蛇掩人耳目。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而這也將會是接下來二人的重點攻克物件。
“沒有任何理由要讓兇手這麼大費周章。如果兇手真的隱藏在那些嫌疑人之中,只不在場證明一條就可以讓我們放棄之前的所有推斷,可是兇手依舊選擇了這樣的費時費力的工程,實在讓人搞不清楚。”原木也在沒有霧生的幫助的情況下發現了這個問題。
“原木君,你對細節的觀察真的很驚人。我再說一遍吧,我是誠心邀請你擔任我的助手。但是恐怕我沒有辦法收買你。你是商業大家的少爺,不缺錢;而且你也不像是那種有多少私慾的人,不會因為物質和精神享受而動容,你教我如何是好呢?”霧生的確有些無可奈何。自己相中的助手後補居然對刑偵完全無感,這讓霧生有些失落。
“我不想接觸這類東西。死去的人、傷心的死者家屬、最後被檢舉的絕望的兇手。這些都不是我想看見的。我只想過和平的生活。這一次我的確是被你搶拉壯丁,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所以這次事件結束後,我們也該分開了,霧生小姐,抱歉。”原木臉色發白,微微鞠躬,表示歉意。
“這就是你的回答啊……”霧生仰頭,看著外頭星光璀璨的夜空,眼中流露出一絲落寞:“這是你的選擇啊……我不會強迫你的。但是,至少這一次,請用你的細節觀察能力,幫幫我。”霧生的眼底流露出一份不甘、一份堅忍。
“我明白的。至少這一次,我要為霧生小姐做些什麼。”原木也點點頭。這是他答應的,不應該反悔!
“好的,原木君,我知道你很有耐心,我希望你幫我調查一下死者的手機,看看紫越家主有沒有設定錄音功能。”霧生將手機遞過去。
原木接過手機,麻利地開啟了系統自帶的錄音軟體,輕輕一翻找,就找到了那段錄音,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在七八點左右的錄音。七點四十五分,紫越家主電話聯絡了阿福:“阿福爺爺?是我佳月。麻煩您先去準備一下第二天客人要用到的洗漱工具好嗎?而且順便啊,山下先生花粉過敏,請您先去把他房間裡的花瓶撤走吧,謝謝您了。”
七點五十分,紫越家主電話聯絡了犬塚:“犬塚……我在辦公室,我好暈啊,快去叫藤和!快去!”
九點一分,紫越家主電話聯絡了藤和醫生,這段錄音也成為了藤和醫生的不在場證明。
此後就再無電話打進來或者打出去了。
“你確定嗎?你確定是死者打電話出去的?這三個電話全部都是?”霧生趕緊問道。
“是啊,全部都是紫越家主自己撥打出去的。”原木莫名其妙地盯著霧生。
“不對……不應該這麼判斷!應該是……”霧生猛地抬起頭:“是這樣嗎?不過……為什麼要這樣……難不成兇手……”霧生猛地醒悟,趕緊跑出去:“原木君!手機交給你調查了!我要回辦公室一趟!”
“誒?”原木只能眼睜睜看著霧生跑遠,隨後深深嘆口氣:“真是個精力充沛的偵探小姐。只要有案件,就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原木無意中開啟了回收站,在這裡,不小心刪除的東西都可以找到並且還原。
“誒?這是……”看著回收站裡靜靜躺著的東西,原木目瞪口呆,他趕緊將這東西還原回手機,開啟來。直到他收回手機,才終於露出一抹笑容:“原來是這樣啊!霧生小姐一直在懷疑的就是這個嗎?這樣一來,事情不就好解決多了嗎?”
回到辦公室的霧生還沒勻口氣,就撲到屍體旁邊,抓起死者的手。死者的手呈筒型抓握姿勢,似乎在死前抓住了什麼東西。霧生用手指試了試,最多隻能擠進去兩根手指。
霧生細細琢磨:“這樣的手勢,她會抓著什麼呢……”
現在已經是深夜凌晨兩點了,警方以及霧生他們調查取證也已經歷經了將近六個小時。可是警方卻依舊毫無頭緒。兇手的確十分狡猾,除了這條蛇,就什麼線索也沒有留下了。
“哎喲我靠,在這個辦公室調查取證是真的熱。已經盛夏了吧?居然不開空調。這紫越家也太省電了吧?”某個調查的鑑識人員嘟囔道。
“說什麼呢?人家開了好嗎,自己看啊。只是不知道誰,竟然調了熱風。再說了,空調冷氣熱氣可是可以影響屍體死亡時間判斷的。指不定就已經影響了死亡時間呢。你啊,還是少說兩句好好幹活兒吧!”另一個年老一點的鑑識人員批評道。
霧生頓時茅塞頓開。她早就發現了自己之前一個推理的漏洞。沒想到啊,就被這兩個監視人員給填補上了!
“霧生小姐!我給你帶來了重要的線索和道具!”原木衝了進來,急匆匆跑到霧生旁邊,遞過去一張紙。霧生接過來一看,分明就是死者辦公室的這一條走廊上所有的房間使用者的排列順序。
走廊的房間安排是這樣的:
——山下——阿福——藤和——辦公室——紫越家主房間——犬塚——小鳥遊——富樫——黑田——平
也就是說,辦公室和死者的休息房間是分開的。而黑田被兩個與本案無關的家族代表的房間夾住了。
“如果不為了引起懷疑的話,最好辦的還是那個人吧?”原木做出自己的推測,用手指了指紙上某個人的房間。
“你是怎麼知道ta是兇手的?”霧生驚訝地點點頭:“兇手就是ta!”
“我只是聽到了這個!”原木取出死者的手機,播放出那段刪除之後被自己還原的錄音檔案。雖說一開頭仍然是正常的對話,二人你來我往對話也相當暢快,但是在某個時候,卻突然聽見接電話的那一方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隨後竟然是驚人的打鬥聲,期間有咒罵聲、慘叫聲、最後還有低聲的求饒聲。顯然,打鬥結束了,某個人贏得了勝利!
“這和我們知道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霧生面色大變。
“我覺得憑藉這個,我們就可以將那個人徹底定罪,難道這個還不能證明那個人有罪嗎?”原木有些性急了。
“還不行的原木君。那個人大可以說這其實是當時的一個小惡作劇,我們完全無法反駁不是嗎?因為無法排除這樣的可能,所以那個人的罪名也並不能完全確立。”霧生搖搖頭。
“哎呀~霧生小姐你是真的不瞭解手機啊!刪除東西之後,總會在回收站裡找到殘留,你就可以復原。死者死後根本不可能把這段錄音刪除,那麼就必然是兇手乾的。兇手卻沒有把回收站清空,可見要麼是太急了忘記了,要麼就是根本不知道還有回收站這種東西。但無論是哪一種,那也就意味著……”原木還沒說完,霧生直接捂住原木的嘴。
“我聽明白了,不用再說了,小心隔牆有耳!”霧生很是警惕。
“……而且,霧生小姐你再看,看看這段錄音的時間!”原木調出這段原本被刪除的錄音的詳細資料,上面清晰地寫著八點三十四分:“由於死者眩暈症,她和小鳥遊小姐、山下先生的商談早在七點五十分就已經結束了。那麼為什麼要在八點三十四分的時候打電話出去?只能證明那一點了。”
“你還是第一次做出這樣有些殘酷的推理。”霧生輕笑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也不想有這樣的推理,可惜,這就是事實!”原木苦笑著繼續道:“仔細想一想,也只有那樣的說法可以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不是嗎?”
霧生點點頭:“的確只有那樣推理才說得過去。”
原木突然又道:“順帶一提,霧生小姐,我中途去了一下死者的房間。很整潔,一絲活動跡象都沒有。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在裡頭有大活動。死者的睡衣還整整齊齊的擺在床頭,拖鞋也在門口擺放完好,沒有人動過的痕跡,第一案發現場絕對不可能會是死者房間!”
“原木君,你老是這樣。總是在成功勸我放棄你的時候又重新點燃我將你收為助手的激情。”霧生淺淺一笑:“實在是你的錯啊。”
“呃……”原木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做些什麼好。當他注意到霧生仍然穿著單薄的睡衣東奔西跑的時候,不知為何有些心疼,脫下自己的外套給霧生披上,有些不好意思:“咳咳~你看看你,為了探案,就連多穿點衣服也顧不上了。這樣會對身體不好的。趕緊回去加衣服吧。”
“沒關係的。”霧生緊了緊身上原木的衣服,暖暖地笑了:“至少現在我的身邊還有你啊。”
這樣溫暖的笑容,是原木在霧生身上從來沒有看見過的,這一看,就完全呆住了。
可惜,這樣的溫暖也只是曇花一現,只是一瞬間,霧生就恢復了那股冷若冰霜的感覺:“好了原木君,咱們已經可以召集那些嫌疑人還有警察們了。我想這件事情,也應該有個盡頭了。”
被霧生剛才的溫暖代入進去,現在一瞬間就化為冰天雪地,讓原木不禁打了個哆嗦:“好……好吧。你想讓我怎麼做啊?”
“當然是要戲弄那些廢物一樣的警察一頓了。你聽我來說……”霧生湊近原木的耳邊,輕聲嘀咕著……
霧生非常不喜歡沒有一點建樹的警察。如果所有的工作都要交給偵探,霧生就會非常不滿意負責的警察。這一回事件警察根本就沒幫上什麼忙,這也怪不得霧生瘋狂報復……
霧生隨後來到犬塚那邊,禮貌地鞠躬,問道:“犬塚先生,您能把一般情況下死者的作息時間表給我看看嗎?”
犬塚鞠躬還禮,卻搖搖頭:“我們並沒有那種東西,全靠生物鐘的,但是還是很準時就是了。我可以口述給你。家主大人一般都是早晨七點鐘起床,七點半開始做早晨練,大概八點就會去吃早餐。隨後就會是辦公時間。十一點五十吃午餐,十二點四十開始工作。大約下午六點吃晚餐,六點半之後繼續工作,一直到晚上八點五十分就會開始洗漱準備睡覺了,但是一般家主大人躺到床上了還要忙碌一個小時。之後就會休息了。”
霧生點點頭:“謝謝您了,犬塚先生。”
犬塚點點頭:“舉手之勞,如果真的能夠幫到霧生小姐,那就夠了。”
霧生來到我孫子旁邊,這裡,所有的嫌疑人全部聚集在此,霧生問道:“我孫子警督,有什麼發現嗎?”
“要是有些發現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們的工作就能輕鬆太多了。”我孫子還是那副死樣子。
“嘀嘀嘀~”我孫子的手機響了。我孫子接通電話:“喂?請問是哪位?”
“是我孫子警督吧?”這句話一出來,我孫子頓時嚇得手腳發抖,冷汗直冒。如果是一般人這樣和他打招呼,他根本不會怕,就算是頂頭上司打電話來,無論獎罰,他都不會這麼恐懼,但是現在他很恐懼。因為電話那頭的聲音,是霧生的!可是,霧生不就在自己眼前嗎?到底是怎麼搞的?
“我已經解開了所有的謎團了。現在,已經是抓捕真兇的最後時刻也是最好時刻了。我想你也不會放過這個瞭解真相的時間吧?恐怕紫越家也不會希望第二天一早讓賓客們發覺紫越家家主已經死亡的事情。那麼,就快點帶著所有的嫌疑人,都趕來辦公室吧。我想在這裡,可以解開你們關心的一切迷惑。”電話那頭霧生的聲音也是格外冰冷、毫無感情,甚至像機器人一般稜角分明。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我孫子誠惶誠恐地詢問霧生:“霧生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稍安勿躁啊我孫子警督,告訴他們吧,打電話來的是誰?”霧生倒是不急不慢。
看著所有嫌疑人好奇的目光,我孫子狠狠嚥了口口水:“是……霧生小姐本人!”
所有的嫌疑人全部一驚,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這個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孩是如何在同一時間聯絡我孫子警督的。
“現在你們都清楚了,現在,全部都去辦公室吧!那裡,有真相!”霧生毫無表情,眼神是那麼的空洞,漆黑的眸子徹底成為了一汪死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