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遠見大家因為他們,氣氛變得安靜下來,也自覺沒趣,便走開了。陳皓在就沒關係,大家照舊,陳皓整天看到誰都滿面春風,幽默風趣,自然深得大家的喜歡。這也是,如果不是這樣的心態,那也不會在自己的職業生涯出現如此大的變故的時候,還能積極面對生活。
陸凌彪擔心朱慄還在生病中,跑不起來,就安排她打前場,但是朱慄反應能力不夠,一遇到陳明的短手球她就接不住,所以後面跟陸凌彪換了位置,換到了後場。是不是所有的高個子都獨具運動天賦,陸凌彪的羽毛球技術堪稱一絕,遠近球、高拋球,什麼球都能輕鬆接住,以壓倒式的球技打得陳明和凌虎原地求饒。
這導致他倆總是想要投機取巧,有一次發左邊球,陸凌彪一個跨步上去接住,這個時候陸凌彪已經有意識地回到中間位置準備左右控場接球了,沒想到的是,朱慄看到他們接過來的球是往右邊過來的,自己作為後場人員一個箭步衝上去接球,結果陸凌彪剎不住車,一拍子打在手臂上,朱慄大叫了一聲,應激式地用右手捂住,只覺得那一瞬間疼麻了。
倒是嚇得陸凌彪趕緊丟掉手中的拍子,上前檢查情況,此時的朱慄已經疼得淚眼婆娑,又疼又羞,捂住手臂不讓陸凌彪檢視,但是陸凌彪哪裡顧得著那兒多,直接上手把朱慄的手撥開,左手臂紅了一大片。
陸凌彪眉頭一皺,內心責怪自己為什麼打球打得這麼投入,這個什麼破球,完全可以不用接的,但他卻接了,把朱慄給傷著了。自己身上隨便打,皮糙肉厚的,但是她哪裡受得了,想到這些,他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以此洩憤。想去輕撫一下,給她吹一吹,但是又覺得不合適,所以忍住了。
大庭廣眾之下,專案部人來人往,朱慄察覺到不合時宜,就把手抽開,開著玩笑說道。
“彪總,你一定是在公報私仇。”
“這個球我能接的,根本沒想到你會衝上來。”
“沒事的,你下手又不重。”
“還說沒事,都紅了一片了。”
這傻丫頭,明明受傷的是她,反倒安慰起別人來了,她的準則永遠都是“沒事的”,也正因如此,才讓人更加心疼。
“沒事的,正好我也累了,你們仨先打一下,在旁邊休息一下。”
說完就往旁邊休息去了,陳明和凌虎倆人倒是虛伏在球網上嘲笑起鬨:“打球吧,打死隊友的那種,哈哈哈哈。”
“彪總,你看這倆人,給我報仇!”
“好!”
說完陸凌彪便將自己的T恤袖子挽到自己肩膀上,做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果然沒了朱慄在場的陸凌彪更加收放自如,手長、反應快,步履敏捷,身高優勢,遠球、短手球都能輕鬆接上,甚至會在近網附近給他們一個猝不及防的“巴掌球”,陳明和凌虎直呼“朱慄,你快上場削弱彪總吧,實在打不過了。”
幾個回合下來,陸凌彪依舊活力四射,但是陳明和凌虎敗陣下來,只好中場休息。朱慄給他們準備了礦泉水,幾個人停戰坐在花壇邊上休息。陸凌彪黑色的T恤,在路燈下隱約看出全都溼透了,坐在朱慄旁邊,出了汗的男人真臭!
“彪總,這花壇裡面的菸頭都是你扔的吧,沒少蹲在花壇邊上抽菸啊你。”沒等陸凌彪解釋,朱慄就打斷他的話,“我剛剛都看到了,你隨手把菸頭扔進了花壇裡啦。”
說得陸凌彪面露羞怯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現全是汗水,又嫌棄地將自己手中地礦泉水倒出來衝了衝手。
陸凌彪趁陳明和凌虎去上廁所所時候轉頭看看朱慄的手臂,紅色褪去了些許,沒有發腫,但是肯定得淤青了。
“還能打不,打不動就回去休息。”
“這才哪跟哪兒,精力旺盛著呢。”
“主要是你現在還病著,到時候加重了!”
“哪有那麼脆弱,別擔心。”
“嗯,待會兒累了就別撐著,累了我們就結束。”
“好嘞。”
又打了一段時間,朱慄身上的汗水都能順著面板流出來了才結束。真是痛快的一天,果然運動還是會使人快樂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朱慄的咳嗽症狀逐漸好轉,但是手臂毫無疑問淤青了一大塊,別人問起,那就是“隊友打的。”每次找陸凌彪辦事的時候便會把手臂露出來給他看,陸凌彪哭笑不得,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