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三人開始各自行動。鮑雨豆啟程前往不來梅,而賀允則負責找出盧卡斯的目的地。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盧卡斯的行動早已進入下一階段。
在漢堡的一處隱秘地下空間,盧卡斯正站在一片巨大的符文陣法中央。他的周圍擺放著多個發光的符文碎片,每一塊都散發著強烈的規則波動。
“規則基點……”盧卡斯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們以為只有你們能找到它?”
他抬起手,一道暗紅色的光芒從他掌心湧出,瞬間覆蓋了整個符文陣法。陣法開始旋轉,一道道符文光影在空氣中交織,最終凝聚成一個複雜的規則圖案。
“裂隙的力量正在匯聚。”盧卡斯閉上眼,低聲詠唱著某種晦澀難懂的咒語,“當基點完全融合時,我將掌控整個規則領域,而你們,只不過是通往巔峰的墊腳石。”
陣法的光芒驟然大盛,彷彿回應著他的野心。一股恐怖的能量從地下深處湧出,整個空間都微微震顫。
“賀允,鮑雨豆……準備迎接我的新力量吧。”盧卡斯睜開眼睛,目光中滿是狂熱。
夜幕低垂,星光被陰雲掩蓋,不來梅的空氣中瀰漫著潮溼與寒意。城市中心的聖彼得大教堂,此刻已被籠罩在一片詭異的符文光芒中。教堂頂部,一個巨大的符文漩渦緩緩旋轉,散發出不安的能量波動。裂隙正在不受控制地擴張。
鮑雨豆和張曼站在教堂前的廣場上,面色凝重。鮑雨豆的目光落在教堂頂部的漩渦上,語氣低沉:“這是目前最大的一次裂隙波動。如果我們不能在這裡阻止盧卡斯,他將徹底掌控規則本源。”
張曼展開地圖,指著教堂的地下區域說道:“根據之前的分析,規則基點就在教堂地下的深處。我們必須到那裡摧毀基點,否則裂隙的力量會吞噬整個城市。”
鮑雨豆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憂慮:“但盧卡斯一定也知道這一點。他不會輕易讓我們成功。”
進入教堂,迎面而來的便是壓迫感十足的規則波動。四周的牆壁上佈滿了符文痕跡,空氣中隱隱可見光芒流轉,彷彿整個建築都成了裂隙的一部分。
地下室異常寬闊,四周排列著無數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滿了複雜的符文。這些符文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將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
“基點的能量很近了。”張曼檢視探測器,指標已經快要爆表。
就在此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低沉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迴盪在地下室中:“你們終於來了。”
抬頭望去,只見盧卡斯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他全身被規則光芒包裹,手中握著一塊發光的符文碎片,目光中透著狂熱與輕蔑。
“鮑雨豆,張曼,”盧卡斯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你們的努力確實讓我感到敬佩,但這一切到此為止了。”
鮑雨豆緊盯著他,冷聲道:“盧卡斯,你瘋了。規則的力量不是你能控制的!你會毀掉一切,包括你自已!”
“毀掉一切?”盧卡斯嗤笑一聲,“你們從未真正理解規則的意義。規則是為了被掌控,而掌控它的人,註定是我!”
他的話音剛落,手中的符文碎片猛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整個地下室的符文開始瘋狂運轉,四周的空氣變得扭曲,裂隙的能量如同潮水般湧來。
盧卡斯冷笑,抬手間無數規則鎖鏈從空氣中湧現,直奔鮑雨豆。鎖鏈帶著刺耳的尖嘯聲,彷彿要將一切撕碎。
鮑雨豆從腰間取出一枚規則炸彈,精準地扔向盧卡斯,試圖封住他的退路。張曼則用規則探測器定位基點,試圖為摧毀裂隙爭取時間。
戰鬥愈發激烈,整個地下室震顫不已。與盧卡斯的每一次交鋒都帶著恐怖的規則衝擊波,掀起的氣浪將石柱震得粉碎。
“你的力量很強,但還不夠!”盧卡斯冷笑著,一邊與鮑雨豆周旋,一邊試圖引導裂隙的力量融入自已的身體。
就在此時,張曼大聲喊道:“基點定位完成!就在那根主柱內部!”
鮑雨豆迅速掏出一個規則干擾器,將其固定在主柱上。他回頭衝張曼喊道:“拖住他,我們需要十分鐘!”
隨著干擾器的運轉,裂隙的能量開始不穩定,符文漩渦也逐漸減弱。盧卡斯意識到不妙,他猛然加大了對規則力量的吸收,試圖逃離。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盧卡斯瘋狂地咆哮,他的身體逐漸消失在一道由符文規則製成的傳送陣中。
就在盧卡斯的身影徹底消失的一刻,張曼的聲音響起:“完成了!”
主柱內的基點猛然爆裂,裂隙的能量如潮水般迅速消退。符文漩渦崩潰,地下室恢復了平靜。
鮑雨豆跪倒在地,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不可能……就這麼讓他逃了?”
裂隙被封閉,規則的波動逐漸平息。不來梅恢復了平靜,聖彼得大教堂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安寧。
鮑雨豆和張曼站在教堂外,望著遠方的天空。鮑雨豆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無論如何,至少我們贏得了這場戰鬥。”
當裂隙的能量在不來梅逐漸平息時,賀允也抵達了教堂與二人會和,他看向盧卡斯消失的方向,長時間沒有說話。
“他走了。”鮑雨豆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帶著複雜的情緒,“但這絕不是結束。”
賀允點了點頭,低聲說道:“盧卡斯的目標從來不是逃跑,他是在等待機會。他現在需要更多時間來恢復,也需要尋找下一步的突破。”
張曼從廢墟中走出來,手中還緊緊握著剛剛定位到規則基點的儀器。她的臉上掛著疲憊,卻依然透著一絲堅持:“我們摧毀了這處基點,但裂隙的力量只是暫時平息。其他基點,可能比這裡更復雜,更危險。”
鮑雨豆從腰間取出地圖,將殘存的符文碎片擺放在上面。碎片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逐漸拼湊出一幅模糊的圖案。
“這是符文碎片的最後指引。”她皺著眉頭說道,指著地圖上一個明顯的標記,“瑞士,阿爾卑斯山深處。一座廢棄的研究站。這很可能是規則裂隙的核心基點,也是盧卡斯的最終目標。”
賀允盯著地圖,目光逐漸變得冷冽:“如果這真是最後的核心,那就必須趕在盧卡斯之前到達。”
張曼放下儀器,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鮑雨豆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兩人:“但澤和不來梅的戰鬥消耗了我們太多的精力和資源。在前往瑞士之前,我們需要補充裝備,制定更周密的計劃。這一次,不能再有任何失誤。”
賀允點點頭,看向教堂外已經泛起晨光的天空:“這場鬥爭從一開始就不是短暫的。無論我們走到哪裡,規則的力量都會是一個無形的戰場。”
三人收拾好裝備,走出不來梅的大教堂。清晨的街道顯得異常安靜,彷彿昨夜的劇烈衝突從未發生過。
“接下來,我們需要分頭行動。”鮑雨豆說道,“我會留在德國,聯絡我的一些舊識,獲取更多對抗規則波動的裝備和資料。張曼,你去瑞士提前勘察地形,並製作定位核心的工具。”
“我呢?”賀允問,目光如刀般直視鮑雨豆。
鮑雨豆頓了頓,說道:“你需要時間恢復。接連的戰鬥已經耗盡了你太多的規則力量。前往阿爾卑斯山之前,你必須調整狀態。”
賀允沉默片刻,點頭說道:“好。不過,一旦準備完成,我會第一時間趕往瑞士。”
張曼站在一旁,略帶擔憂地說道:“盧卡斯不是那種會等待的人。他可能已經在路上了。”
“所以我們不能拖延。”鮑雨豆說道,“每個人都知道自已該做什麼。我們在阿爾卑斯山匯合,時間是七天後。”
三人對視一眼,隨後各自轉身,消失在不來梅的晨光中。
回程的路上,賀允獨自坐在火車的角落。他的目光停留在窗外掠過的田野和山丘,思緒卻回到了不久前的戰鬥。
他想起盧卡斯最後的話:“規則是屬於強者的。”這句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規則的力量從來不只是屬於強者或弱者。”賀允輕聲自語,“它的意義在於平衡,而不是被某一個人完全掌控。”
但他心裡也清楚,規則的本質遠比他所能理解的更加複雜。每一塊碎片,每一場裂隙的動盪,似乎都在暗示著某種更深層次的聯絡。
火車緩緩駛入呂貝克,賀允從座位上站起來,提著揹包走下車站。他回到鮑雨豆提供的避風港,那間隱藏在圖書館深處的研究室。
桌上仍然擺放著幾塊殘存的符文碎片。它們的光芒已經變得微弱,但依然透出一種無法忽視的吸引力。
“規則的力量……”賀允盯著碎片,伸出手輕輕觸碰。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無數模糊的畫面:翻騰的漩渦、無盡的鎖鏈、以及一種宛如深淵般的吸引力。
他猛地收回手,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利用它,盧卡斯。”
七天後,賀允站在瑞士的山腳下,抬頭望著被雪覆蓋的阿爾卑斯山脈。他的手中握著那幾塊符文碎片,它們的光芒在寒冷的空氣中顯得格外耀眼。
山間的風聲低沉而悠長,彷彿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遠處的山路上,張曼正揮手向他示意。她的身後是一個小型探測儀器,上面標記著幾個清晰的定位點。
鮑雨豆也從一輛越野車中走下,提著一個裝滿裝備的箱子,目光中帶著一絲堅定。
“時間到了。”鮑雨豆說道,“裂隙的核心就在這座山裡。”
“盧卡斯呢?”賀允問。
張曼搖了搖頭:“還沒有他的訊息,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賀允握緊手中的長劍,目光望向那被積雪覆蓋的山脈深處:“無論他在不在,我們都必須完成這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