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了房間後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枝枝眉開眼笑的合不攏嘴,隨後想到沈千月的臉色頓時更開心了。
“侯夫人給您這些東西,大小姐臉色可不好看的緊。”
那眼神恨不得衝上來搶回去的樣子。
坐在桌前宋如棠伸出手指點了點盒子,勾了勾唇角冷哼。
“這些本該是她的嫁妝,如今都給了我自然生氣。”
都說了自己的衣服可不是那麼容易賠的!
“枝枝你去打聽打聽,府裡準備把石獅子的事情怎麼辦?”
轉念想到剛才聽到的話,抬頭吩咐道。
枝枝順帶手將盒子隨手放到了妝臺上,那上面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珍貴首飾,這幾樣反倒不顯得多麼貴重了。
“那石獅子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好不容易嫁進來了,他們家怎麼這麼多事情!”
“還不快去,小丫頭嘴倒是厲害的很。”還嫌東嫌西的。
枝枝點點頭趕忙出去了。
很快侯府中有了傳言,石獅子活了是因為家中有災星。流言四起的同時,府裡下人不是說頭疼就是說摔傷的,更叫府中人心惶惶愈演愈烈。
這時候又有新的流言散播出來,這災星便是新入門的宋如棠。
夜間冷月偏移,照亮了開啟的門,轉身出來的二人提著燈籠照亮了不遠處的竹影,陰影重重。
“嚇死人了,早晚砍了它們!”
其中纖細高挑的身影倒退半步,拍了拍胸口低喃。
另一個弓著身子小聲道。
“奴婢就說不該出來的,這幾日聽聞府中有好多下人都遇到了怪事兒,有鬼魅作祟!”
“都是無稽之談,胡說八道的!”
出了院門鬼鬼祟祟的往前走去,很快二人就來到了偏遠客房這邊。
裡面燈火通明,坐在主位上的沈千月拿出小姐的架勢來,旁邊的丫鬟手腳麻利的扔了袋子銀錢在桌子上。
咚的一聲,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佝僂著身子彎下腰,在看到那銀錢後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小姐這是何意啊?”
“你們這種裝神弄鬼的小把戲騙騙母親也就罷了,少拿來唬我。”
伸手仔細去看自己圓潤的指甲,嘴裡冷漠的說道。
“拿了錢明日做法你就說災星是宋如棠記住了!”訊息都已經放出了去,只要有這道士的親口承認,只怕未來的宋如棠就是個過街老鼠了!
點頭哈腰的道士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嘴裡應承著。
“小姐放心,小人必定如您所願!”
站起身來,懶得施捨眼神給討好的道士,帶著丫鬟不耐煩的轉身離開。
那道士看人離開頓時直起了腰板,將桌子上的錢袋子拿在手裡顛了顛。
三角眼倒垂下來,擠出不屑的目光,啐了口唾沫到地上,手上卻麻利的將錢袋子揣入懷中。
聽著沈千月如此歹毒,枝枝忍不住開口道。
“還是小姐英明,否則到時候咱們就要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眼看著明目張膽誣陷自家小姐,枝枝簡直要氣死人了。
“怕什麼,咱們這不是知道了麼。”
知道了就好辦事了。
“枝枝你要記住,這世上錢解決不了的才算事情。”
眼前這隻屬於小麻煩無傷大雅。
虧得那日她跑得快,否則被武藝高強的沈懷霖抓著了,自己在力大無窮不會武功怕也是要吃虧的。
屋裡的道士隨手把浮塵扔到旁邊,撣了撣凳子坐下來。
這侯府的錢財可真好拿!
“這侯府的錢財怕是不好拿!”
“誰!”
道士警覺的真起身來,看到又是年輕婦人帶著丫鬟半夜來找自己,心裡忍不住泛起嘀咕。
不等他問,宋如棠開口自報家門。
“我就是宋如棠。”
拿錢辦事被當事人抓著這還是頭一次。
懷中的錢好似真的有了溫度開始燙人了,搓了搓手正要狡辯卻聽到對方忽然開口。
“你放心,那錢你留著就是,只是這災星要改一改。”
還不等開口眼前厚厚一疊的銀票幾乎要晃瞎他的眼。
沈懷景站在清雅齋的樓頂,望著不遠處幾不可見的某個院落裡,黑漆漆的一片顯然它的主人已經入睡。
“公子若是想念少夫人了大可過去就是了。”
十安看著站在窗前多時的人,遞上了茶水。
明明想著少夫人,怎麼還不去少夫人的院子呢,這些日子府裡可沒少傳出風言風語來。
“哼,多事!”
一甩衣袖,不顧滿身寒霜那雋秀的眉眼裡都是冷漠轉身離開。
身後的十安忍不住搖頭,這不喜歡還一站站半夜瞧著少夫人的屋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