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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螳螂捕蟬

“嚴上將!”

“剛才監測到這名狐族雄性居然敢偷偷傳遞訊息,還是撥給安麗娜的!該如何處置?”

嚴正新回頭,直直對上一雙嫵媚的狐狸眼。

“你是安麗娜的男寵?她人在哪兒?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阮源被人捏住了下顎,強制性抬頭,卻死死地抿住了唇,不開口。

“喲?還是頭忠犬呢?”嚴正新鬆開手,把阮源交給下面的人,“給我拉下去狠狠的打,打到開口為止。”

十分鐘過去後。

嚴正新手下的人來報,“上將,那小子暈死過去了。”

“說了沒有?”

“沒有。”

“好啊,沒想到還是根硬骨頭,我還就不信了,讓我……”

外頭忽然有人來報,“上將!安麗娜在監測範圍內出現了。”

嚴正新聞聲,重新整裝,戴上帽子,“來人,跟我走!看來這小子的訊息應該是沒有及時傳遞出去,否則安麗娜就不會回來了。”

而另一頭,安麗娜和傅荻剛剛踏入研究中心的區域,四周便被全副武裝的哨兵團團包圍。

嚴正新帶著人從重重開啟的氣閥門後走出。

“安麗娜女士,好久不見。”

安麗娜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人。

“嚴正新,是你。”她對眼前的男人隱約有幾分印象,只記得曼達以前好像提及過他,說這人是軍區出了名的牆頭草,廢物草包。

怎麼會是他來?

難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想到這,安麗娜謹慎的應對起來。

“沒想到您還記得我,真是榮幸。”嚴正新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受人之託,我這次是專程來看望曼達博士的,您能帶我去見見他嗎?”

“受人之託?受誰之託?”

“這個嘛,等見了曼達博士後,您自然就知曉了。”嚴正新從腰間摸出一把金色的左輪槍,對著槍口吹了吹,威脅之意已經是毫不掩飾的寫在臉上。

安麗娜笑了起來,“區區一個軍區上將,以你的級別,恐怕還達不到要指見曼達的程度吧?”

嚴正新“砰”地對準安麗娜的身後開了一槍。

打中的玻璃器皿應聲碎了一地,四濺的綠色液體染髒了她的黑襪。

他應該是故意的。

是在挑釁,也是在侮辱。

“安麗娜女士,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

“好吧。”安麗娜突然鬆口,“我帶你去見他就是了。”

嚴正新眼裡飛快地閃過一抹鄙夷,S級雌性又怎麼樣?不還是照樣怕死嗎?

“但我只能帶你一個人進去。”安麗娜上前幾步,逼近嚴正新,就在他的槍口直直指上她的腦門時,她卻神情悠然的伸出手,替他整了整衣領上的褶皺。“你也是有妻主的人了,怎麼行事還這麼莽撞?像個孩子似的。”

從未被妻主這樣溫柔以待過的嚴正新愣神片刻,隨即警惕地後退幾步。

“安麗娜,我勸你別耍什麼花招,否則下場只會跟你的男寵一樣。”嚴正新抬手,阮源被兩名哨兵渾身是血的脫了出來。

“嚴正新!”

“別激動啊,他還沒死呢。”嚴正新一把拽住安麗娜,卻因其是高階雌性,觸碰時身體忍不住發出一陣激動的戰慄,那感覺甚至要比往常被妻主安撫時更讓他激動和愉悅。

安麗娜卻一陣厭惡的將他的手甩開。

“別碰我。”

嚴正新收回手,“前面帶路吧,安麗娜女士,我無意傷您,但前提是您不要妄想耍什麼花招。”

傅荻一進入就被人控制了起來。

安麗娜用餘光掃過她,再次強調,“曼達不喜歡被這麼多人打擾,只能你一個人跟我進去。”

“您這就不乖了,我可不是傻子。”

“他生病了,我必須保證他的安全,這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安麗娜用傳聲告訴嚴正新。

思慮後,嚴正新還是不放心的帶了兩名高階哨兵隨行。

見狀,她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

指紋解鎖。

最裡邊的研究室大門緩緩開啟。

安麗娜忽然控制住嚴正新的精神體,命令他開槍打死隨身的哨兵,正中眉心。

兩名高階哨兵向後倒下。

“保護上將!”

氣閥門再次關閉,將所有騷動和聲音全都隔絕在了外邊。

看著行屍走肉般的嚴正新,安麗娜的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曼達說的沒錯,這人果然是個草包。

無知者無畏。

他竟然這麼看不起她們這些高階雌性嗎?隨隨便便帶兩個高階哨兵就敢跟進來,是真不怕死啊。

曼達已經斷水斷糧好幾天了。

還被安麗娜五花大綁的扔進了空玻璃器皿中,任由其自生自滅。

眼下聽到聲響,他睜開沉重的眼皮。

入眼就是嚴正新那張無限放大的臉,別人按在了玻璃外,直直朝著他。

“嗚!”別說反抗了,曼達此刻連求饒的聲音都無力發出。

安麗娜看也不看他,只是解除了對嚴正新的勾連。

“你不是想看曼達嗎?現在看到了?”

嚴正新身高比安麗娜高出一個半腦袋,此刻卻被她像提溜小雞似的提出衣領,往上舉了起來。

她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等下,剛才發生了什麼?他怎麼什麼也不記得了?

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強大力量瞬間控制住了自己的意識,難道是她?

嚴正新憤怒的咆哮道:“放開我!”

“怎麼?不是你要看他的嗎?怎麼現在看到了反倒還不高興了?”安麗娜陰陽怪氣道:“你們男人還真是賤脾氣。”

話音落,嚴正新衣領的桎梏消失,身體重重砸落在地。

他氣得夠嗆,翻身就要向身後的安麗娜撲去。

結果卻被她極快地側身躲開。

“你。”

沒想到,表面上人畜無害的她,反應居然這麼快。

是他低估了高階雌性的本事。

嚴正新轉過身,熟悉的金色左輪手槍,槍口對準他的眉心。

他這才下意識地摸向腰側,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拿走的,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說,是誰派你來的?”安麗娜面無表情的問。

嚴正新一副不怕死的模樣,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

“你鬥不過他的。”

安麗娜:“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