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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偷偷去白府

白芷溪在許家休息了幾日之後,她覺得自己身體有所恢復。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換上了一身男人的青衫。她誰也沒有驚動,悄悄的從許府溜了出去。

白芷溪來到外面街上,才覺著一身輕鬆。她呼吸著外面冷冽的空氣,覺得神清氣爽,連日來,她在院子裡,看到的天空也只是那麼四四方方的一片,處於那種環境之下,雖覺著不夠豁然,但時間長了之後,自己竟也漸漸的習慣。

她今天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困在那一隅之地好久了。她都已經快要忘記在外面廣闊天空下的自由之感。

白芷溪雖然覺得外面很好,但也不會過多的逗留,她很快就到了白府。

站在白府門口,那撲面而來的白籠罩了白芷溪所有思緒,她的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出來。那大大的白府兩個字,讓白芷溪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白家,自己身為白家小姐,自己父親去世,竟然都沒有來,直到現在才悄悄過來。

白芷溪抬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往裡走著。

越走,白芷溪覺得周圍的空氣越是稀薄,人越少。

白芷溪走到白家大廳裡,父親的排位靜謐的站在那裡。她覺得自己有點呼吸不過來。

白芷溪跪到父親排位前,任憑那過堂風吹著自己。風吹不止,白芷溪能夠清楚地聽到花圈上的細碎紙片的聲音。

她靜靜地磕了幾個頭。跪了許久。

白芷溪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整個白家好像死一樣的寂靜。恍惚間,白芷溪好像聽到了昔日白家人來人往喧鬧的樣子。

天漸漸黑了下來,白芷溪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裡時間太久了,因為她不想讓許家知道自己出來的,時間再晚一點,或許就要被許璟屹發現了。

白芷溪想要起身,但是自己跪的時間太長了,一下她沒有站起來,反而又倒在了地上。

白芷溪艱難的想要再次站起來。

白母杵著柺杖,雙手將白芷溪扶了起來。

“母親!”白芷溪感到那溫柔有力量的手。是母親。

“芷溪。你還好吧。”白母的聲音沉重但有力量。可能在女兒面前,自己必須要堅強。

“母親!”白芷溪抓著白母的手,再次跪下來,抱著母親的腿,放聲痛哭。

在剛剛過去的那短時間裡,白芷溪內心崩潰,極度痛苦,可是就算是那樣子,她都在忍著,她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因為需要她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她不能沉浸在悲傷中。所以白芷溪一再在自己心裡重複著,但是眼淚還是住不住的往下流,只不過,在這死寂的白家,她連哭聲都不敢放出來,哭,或許太過於突兀。

但是,聽到母親說的這句話之後,白芷溪再也忍不住了。

她好久好久沒有聽見母親的聲音了。

她聽見母親的聲音,就好似父親還活著。父親母親還是自己的父母親。

“芷溪,來,起來,不要哭了……”白母彎下身子,想要把白芷溪再次扶起來。

“母親,是女兒不孝。是女兒不孝。父親走了,我到現在才來,我不配做父親的女兒。”

“芷溪,不要哭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不是也都挺好的。” 白母經歷了極度痛苦的一段日子,慢慢的已經將那些痛苦放在心裡了。無論如何,在女兒跟前,她都要表現的堅強一點。

“可是,母親,父親的死真的太不明不白了,我一定要查到底。”白芷溪抽噎著。

“芷溪,你已經嫁人了,好好過日子,你父親的事情,就到此為止。”白母怎麼會不想去追究,這種深仇,豈能容忍,只是日本人實在是殘暴,沒有辦法,她不想讓整個白家都陷入困境,死更多的人。

“母親!”白芷溪再沒有多說什麼,她知道多說也無用,因為她知道母親的忍讓,是為自己好,是為整個白家好。可是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去查。

“你好好照顧好自己,許久不見,竟也消瘦到如此。”白母看著白芷溪那削薄的樣子,心疼不已。

“好的,母親。母親不必記掛擔心我,您也好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有什麼事就讓下人告訴我,不要都自己一個人扛著。”

“好,好。芷溪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你回家這麼長時間,連一口水都沒有喝。”白母慢慢將跪在地下的白芷溪扶了起來。

“母親,我現在得要走了。下次我再看您。女兒不在您身邊,您一定要好好的。”白芷溪又一次跪在母親腿邊,抱著母親,哭著說。

“這麼著急就要走了!”白母滿眼的依依不捨。

“女兒走了。”白芷溪覺得再晚,回去怕被更多人知道,就趕緊起身走了,雖然心裡滿是不捨,裝滿了擔心。

白芷溪小跑著,出了白府。

好在回來,許璟屹還沒有回來。白芷溪連忙回到家中,換了衣服。許璟屹今天一回來,就被墨玉叫到了房裡。

連日來,許璟屹因為白芷溪身體,所以一直都陪著白芷溪。墨玉心裡憋了一肚子氣。很是難受。墨玉今天將自己打扮了一天,穿上了新做的衣服,打扮的極其美豔。

所以今天許璟屹一進丁香苑,看見了墨玉,就被她“勾引”走了。

夜色襲來。白芷溪經過一天的心情變化。天剛一黑,就覺得有點困了。

白芷溪剛要準備收拾著睡了。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少奶奶,不知你是否休息了,我是思思。”

“原來是姐姐呀,我還沒睡呢。”白芷溪回著話趕忙過來開了門。

“晚上還要打擾妹妹,實在是不該。”陳思思滿是歉意的說著。

“其實也不晚,哪裡會晚,只是我今天有點累,關門休息的有點早,我也還沒有睡呢。就是不知姐姐有何事,著急找我。”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有點煩心,睡不著,在這偌大的許家,竟也沒個人可以說話的。雖說時間長了,也已習慣了不少,但是有時候確也是深切的寂寥。”

“這倒也是,這種滋味我何嘗不是也經常會有。只是時日平淡,確實也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