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唇角冷勾,心想算他識趣。
白簡道:“是淑妃娘娘,奴才沒有淨身成功也是淑妃娘娘安排,她說喜歡奴才的皮囊,覺得奴才長得俊秀誘人,還說她在深宮裡寂寞難耐。”
“皇上不願意寵幸她,她沒有辦法就想找個好看的男人,夜裡解解饞。”
噗!
云溪月正喝著茶,聽到這話直接噴了出來。
沒有想到他還挺損的。
曾柔的神色慌起來,頓時勃然大怒,“你胡說!你……你在汙衊本宮!”
“皇上,這個人是北宮國的人,他肯定是記恨本宮害他淨身的事……所以汙衊我。”
“您千萬別信他。”
白簡笑道:“娘娘,您又何必自欺欺人?我沒有被淨身的事,您早知道,如果你沒有對我有什麼想法,怎麼不早點告發?”
“這幾天你把我喊到寢宮裡,要我貼身伺候,給你洗腳,按摩,你的全身奴才都已經摸遍了。”
曾柔氣急敗壞眼底閃過抹殺意,“狗奴才,你給我閉嘴!”
說著就要殺了他。
白簡急忙躲開,身子不慎撞在桌子上吐了口血,抬眸間陰狠的眸子露出了傷心,“娘娘……您好狠心啊!奴才這幾夜,夜夜伺候您,您明明說很舒服……以後還要奴才伺候的……現在居然要殺我滅口?”
云溪月道:“話不可亂說。”
“奴才沒有亂說,不信可以問清歡宮上下的宮人。”
云溪月示意人去審問。
曾柔像極了狗急跳牆,“本宮殺了你!”
“住手!”
慕容御吩咐人把曾柔拉開,“朕看你就是想殺人滅口,做賊心虛!”
曾柔臉色微變,撲通一聲跪下來,哭道:“御哥哥……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是他跟皇后一起串通好汙衊我的。”
“他現在為了保護皇后才這麼說。”
白簡擦了擦嘴角血跡,“我是白家三公子,這次陪同公主來大夏做質子,我們陛下承諾只要我保護好公主,那以後我就是駙馬。”
司空玄靈渾身一僵,“白簡……”
就是說他喜歡的人是她。
可她卻聯合曾柔一起害他……
白簡淡淡看她一眼,“公主,你是被人逼迫的,我明白。要是這樣,就趕緊跟皇上說清楚。”
司空玄靈沒有想到白簡喜歡她,居然甘願為了她受這麼多折磨心裡很感動。
“是曾柔逼迫我……”
曾柔氣死了,怒道:“本宮何時逼迫你了,司空玄靈你不要血口噴人!不是你為了得到御哥哥的愛慕,主動找我的嗎?”
司空玄靈頓時面色難堪,都不敢看白簡一眼。
“夠了!”太后捂住胸膛臉色難看,氣若游絲,“皇上……此事到此為止……質子府的人是外人。他們說的話不能當真。”
慕容御傳了太醫,然後護送太后先回去。
太后有意袒護曾柔。
“哀家要淑妃侍疾。”
慕容御不悅道:“母后要袒護曾柔?那後宮的規矩何在?阿月是朕的皇后,她一個妃子豈能如此放肆?如果不懲罰,會帶來不好的風氣!”
“那你準備怎麼懲罰淑妃?”
“廢除妃位,打入冷宮!”
太后閉了閉眼,“哀家不同意!要是皇上可以做到雨露勻沾,公平公正對待每個后妃,她們也不至於做出這種出格的事。”
“說到底是因為你這個做皇上的只寵一個人的錯。如果處置曾柔,曾家,還有其他朝臣肯定不會答應,也會拿這個理由來說皇上的不是。”
“那哀家袒護她,還不是為了你好?”
“云溪月若覺得不公平,那就把你讓出來,而不是霸佔你一個人。”
慕容御面色冷沉,笑容顯得非常淡薄,“母后,兒臣寵愛正妻,只愛護妻子有什麼錯?難道您想朕寵妾滅妻不成?”
“哀家沒有讓你這麼做。”
“你嘴上說沒有,但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都在逼迫朕這麼做。”慕容御沉聲冷笑。
“因為你是皇上。”太后躲開他的目光,“她若不能接受,那就不適合做這個皇后。”
慕容御氣得拂袖而去。
曾柔沒有被問罪。
但白簡被放了。
此事不得再提。
白簡出宮前見了云溪月一面,“皇上沒有處置淑妃?今天都是她故意陷害你,從她故意找我們公主的麻煩開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陷害你。”
可皇上居然沒有處置這種陰險狠毒的女人?
這讓他很意外,不是說大夏皇上很愛她嗎?
“如果處置了曾柔,那你小命就不保了!其中也牽扯到了很多問題。”
“你也是故意倒打一耙,汙衊了曾柔,曾家要是追究起來,最後為了息事寧人,死的只有你。”云溪月道。
在大夏,他一個質子公主的侍衛。
怎能跟權臣的女兒,皇上的淑妃相提並論?
白簡眉梢微挑,“我沒有汙衊她,她就是要有意勾引我。”
云溪月:“……”
“怎麼說?”她八卦了起來。
白簡笑道:“她早知道我沒有被淨身,本來我和你大哥是商量好了,到時候她若算計你,就將計就計。誰能想到她這麼蠢。”
真的就是跳進了他和雲蕭寒精心設計好的局裡面。
雲蕭寒想替妹妹除掉曾柔。
而白簡也一樣,因為那女人找他故意麻煩,惹毛了他。
結果沒有把曾柔弄死,只能說她的後臺的確夠硬。
“我沒有想到她早知道我沒有淨身,還故意讓我進她屋裡伺候,給她按摩身體……”
他摸了摸鼻子沒有細說什麼按摩的,說了估計云溪月會臉紅耳赤。
“總之我沒有說謊,因為心虛她才惱羞成怒,要殺了我。”
白簡長得不差,氣質還有幾分像年輕時候的慕容御呢!
曾柔在軍營里長大,跟別的大家閨秀不一樣,所以有這樣的膽大想法不足為奇。
只是她也只是有想法,不敢真的和男人私通。
白簡要是有意勾引她上床,估計就成了。
只是他不願意才沒有這麼做。
“反正她不是什麼好貨色,本公子多看一眼都倒胃口,不怪慕容御厭惡。”
“曾柔的確有些噁心人。”
白簡在清歡宮這幾天算是見識到了,後宮女人變態行為。
而慕容御後宮裡,好像好幾個變態的女人。
怪不得他不願意碰,要是他,他也不要。
就算沒有感情,說睡一覺完事那種,白簡都覺得噁心,從身心上就抗拒。
“那你來大夏,真的是為了做駙馬?”
他很機靈,的確有過人的本事。
就今天這個事他就做到了化險為夷,可以說非常機智。
白簡眼神變得冷沉,沒有回答她。
想到司空玄靈做的蠢事。
云溪月有點同情他,“你回去吧!有事可以找我大哥。”
“嗯,謝謝。”白簡是真心感謝他,能夠化險為夷也是她暗中提醒和幫了忙。
……
慕容御從福寧宮回來,就黑沉著臉色。
“先用膳。”云溪月不多問,讓人擺膳。
慕容御沒有心情吃,“阿月,你就不生氣?”
“曾家兄弟還在京城,曾柔才會這樣無法無天。”
“皇上真想罰她,可以等曾家人都去邊關了再說。”
慕容御道:“曾老將軍選擇了退休,大概不會去邊關,還有曾柔的母親和曾驍都暫時留在京城。”
曾老將軍德高望重。
一生的功勞太大了,跟蕭老將軍是平起平坐。
加上太后有意袒護,她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那該罰的還是要罰。”
“她不是在太后宮裡侍疾嗎?先罰她兩年俸祿,在太后身邊侍疾,另外每天抄寫佛經十遍,為太后祈福。”
慕容御不出口氣不痛快,如果不是太后病重她有意袒護,他今天一定會把她打入冷宮。
“嗯,就按照你說的辦!”於是就讓去去了趟福寧宮傳話。
罰了曾柔,卻賞賜了其他人,每個人都得到了一份賞賜。
云溪月用慕容御的名義,讓福公公去送的。
這麼做也是為了安撫人心。
“又罰我俸祿!憑什麼?憑什麼別人賞賜,就只罰我?”曾柔聽了就急眼,罰抄,罰跪,罰禁足都算了,她最怕的還是罰俸祿。
“這是不是云溪月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