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你應該先冷靜一點,我找過瑞王了。他不會再逼你嫁給他。”
“歡歡,那天的事,我也會讓他守口如瓶。”云溪月跟萬嬌嬌想到一塊去了。
張楚歡道:“溪月姐姐,你就幫我一次好嗎?”
“歡歡,這件事其實你哥哥出面是比較合適的。”萬嬌嬌道。
張家大公子,張楚瑾跟裴商是同窗好友。
完全可以請他來張家,再找機會見裴商一面。
云溪月驚訝,這件事他還不知道。
被她看著,張楚歡眸光閃躲,“我不想讓我哥他們知道……溪月姐姐,你當幫我一次可以嗎?”
云溪月覺得瑞王找她麻煩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就答應了下來。
但這事不太好辦,她不好當面去問裴商。
便只能寫信給裴商。
北夜跑了一趟,送出去的信卻好幾天都沒有訊息,彷彿石沉大海。
“小姐先吃點東西吧!”
云溪月有些煩,“裴商沒有回訊息,就是說沒有考慮過跟張家的親事。”
“那現在我該怎麼跟張楚歡說。”
青梅放下燕窩粥:“奴婢覺得張大小姐應該會嫁給瑞王。”
“只是又放不下裴公子,她這麼做就是為難小姐你。”
云溪月抬頭看她一眼,“她不喜歡瑞王,不會嫁給他。”
“可那是瑞王妃之位,張大小姐會捨得錯過機會?”
云溪月想到慕容塵這個人,“青梅你沒有見過瑞王,那男人奸詐狡猾,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他逼迫張楚歡,她還會嫁給他嗎?歡歡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青梅轉眼一想覺得也有道理。
“可現在裴公子沒有見她的意思,您也沒有辦法了啊!”
“張家現在可能更願意跟瑞王結親。”
云溪月放下毛筆,“的確。”
嫁給瑞王就是尊貴的瑞王妃。
在張家眼裡,是嫁給瑞王更好的選擇。
“小姐,皇上傳您進宮。”
這時北夜換好了丫頭的衣服站在屏風處稟告。
云溪月收拾了一下便進宮。
御書房裡,卻不是隻有慕容御。
還有裴相和裴商兩人。
看到父子兩時,云溪月覺得奇怪,既然是有事情要商量,找她進宮做什麼?
慕容御坐在書桌前,俊美的臉龐冷如寒霜,“不必多禮。”
云溪月手心緊了緊,下意識看了眼裴商,“皇上,找臣女來是有何事吩咐?”
“雲大小姐,想嫁給裴大公子?”慕容御挑唇笑道,這笑容莫名背脊發涼。
云溪月覺得莫名其妙,“臣女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雲大小姐不用狡辯,你心悅我兒子許久,本相和皇上都已經知道了。”
“當初你遇刺,我兒子救了一命,那就是天生註定的緣分。今天我們來御書房就是希望皇上成全。”裴相笑道。
云溪月氣笑了,看向裴商,“裴大公子,勞煩你解釋一下。”
裴商耳根微紅,一副不知道該如何說的樣子,“爹,皇上,我剛才說了這就是誤會。”
“什麼誤會?她羞於跟你說,但都寫信給你了,這明明白白的說的心悅你。就是證據確鑿。”
“這還能有假?”裴相道。
信?
云溪月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那封信在慕容御手裡,他已經看過了,“過來看看,這是你的筆跡嗎?”
是她的筆跡。
只是內容被篡改了。
“筆跡是可以模仿的。”云溪月道。
“也就是說你的確寫過信給裴商?”慕容御笑了聲,就是怒極反笑。
“皇上,這信不是我寫的。”云溪月見他生氣,便解釋。
“不可能,這封信是你身邊的丫頭送來的,當時商兒不在府,正好我在,就替他收了。”裴相道。
云溪月眼眸微眯起,“那丞相大人一開始就看過信了。”
“看了!”
“要不然怎麼會知道雲大小姐心悅我兒子?”裴相笑道。
云溪月眸色微沉,“我的確給裴商寫過信,但內容不是這個,如果丞相大人是看過的,那這封信就不是我原來那份。”
還真的送了信,慕容御道:“那你寫的是什麼內容?”
“不是什麼信,信封裡是一張請帖。”
“過幾天就是我孃的生辰,我雲家打算舉辦生辰宴會,裴大公子曾經救過我,於我有恩,所以我才送請帖給他。”云溪月看著裴相,笑容極淡。
裴相臉色肉眼可見地變了,“你送來的分明就是情書。雲大小姐,你別不好意思承認。”
“雖然你是二婚,但皇上誇讚你聰慧能幹,我想也是配得上做我裴家長媳婦。”
許她正妻之位。
那就別再挑三揀四。
云溪月神色淡定道:“我送的就是請帖,雲府舉辦宴會,若不信現在就可以派人去查。”
裴商眉頭微蹙,“爹,雲大小姐對我沒有想法,她不可能給我寫這種情書。”
“我想是有人算計的。”
裴相眼底閃過暗芒,“什麼算計?我不信,反正我只相信眼見為實。”
“皇上,雲大小姐既然心悅我兒子,那我裴家定會三書六聘,明媒正娶,讓商兒娶她為妻。求皇上成全。”
說著他跪下來。
“爹……”裴商都不敢看云溪月。
這分明就是逼婚。
慕容御放下書信,“舅舅,你先回去吧!阿商的婚事,朕另外有安排。阿月是朕選中的皇后,是不可能許給阿商。”
裴商渾身僵住。
裴相還想說什麼,卻被兒子給拽了出去。
“你拽我做什麼?”
裴商的眼神黑沉欲滴水,“爹,你老實說到底是請帖還是書信?”
“是書信。”
裴相理了理衣袖,怒道;“商兒,爹知道你鍾情她。”
“爹,我沒有。”裴商臉色微變,忙否認。
“你能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如果你不想娶她,那為什麼不答應娶張家的女兒?你娘之前想你納她為妾,你也不同意。今天我拉著你進宮,就知道一封信了,既然知道這份信是假的,那為什麼你要進宮?”
不就是想爭取嗎?
裴相看著兒子,十分生氣,“你從小就這樣,只要遇到皇上的事,你就會收斂鋒芒,不會跟他掙,憑什麼?就因為他是皇上,所以你要一輩子什麼都該讓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