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
杜躍飛及其他人,緊張的連忙去扶向馳宇。
向馳宇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不經意間,對視上一雙幽冷的眸子,如同萬丈深淵,帶有無限恐怖的力量。
一張陌生人的臉,在京市,他從未見過這個男人。
“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向馳宇眯起眸子,透露出危險的資訊。
男人勾唇挑釁,眉眼間如帝王般,冷傲狂妄。
“想踹就踹了。”他漫不經心的調調,頂著一張清雋矜貴的神顏,瘋感濃重。
顧可星偏頭,打量著身邊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
只見他身高一米九十多,身軀修長挺拔,姿態慵懶,散漫不羈,抄兜而立。
她環視一圈,發現還有其他陌生男人。
長得都是又高又帥,風格各不同。
但最吸引人的,要屬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他有著一種渾然天成的獨特陰鬱氣質,也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強大氣場。
恰逢,顧可星對視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眸,“你是,牛郎弟弟?”
男人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輕撫上顧可星柔順的髮絲。
他微微彎腰,與她平視。
“我是,哥哥。”
他低沉磁性的聲線,像魔鬼的琴絃,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麻酥入骨。
“哥哥?”顧可星眨著纖長的睫毛,有點懵逼。現在的牛郎都這麼會撩的嗎?
“乖。”
男人很滿意,星辰似的眼眸深深注視著她。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看到肆意大殺四方。
顧可星白皙的小臉不由得紅溫到玉頸。
沈恩朵小手手抱成拳頭放在顎下,呆呆地看著一個絕色男人狂撩她家釋兒,脫口說,
“好像偶像劇哦!這個男人看起來比向馳宇帥多了!和我們家釋兒,好搭啊!”
向馳宇莫名的,破大防了。
“死鴨子,拿開你的髒手!”
他以雷霆之勢,揪起男人的衣領,一拳頭打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向馳宇抬腳就要踹向他。
杜躍飛等人一臉憤怒,也要跟著拳腳相向。
“住手!”顧可星及時伸出手臂,嬌小的身段擋在男人面前。
秉持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格局,她冷著臉,說,“向馳宇!你們不許欺負他!”
“我欺負他?”向馳宇咬牙,捏著拳頭,“明明是他先踹的我!”
“我沒看見啊!”顧可星努力睜眼說瞎話,
“我就看見你們這麼多人,要欺負他一個人,以多欺少,這不公平!”
“你這是在不分青紅皂白的袒護他?”
向馳宇這輩子第一次看見,顧可星在維護別的男人,而且,還是毫無原則的維護。
他胸口湧出的怒火像是岩漿,一股一股,隨時要爆發。
“對!不服你咬我啊!”顧可星迴的理直氣壯。
“咳咳——”
被稱死鴨子的男人虛弱的咳嗽出聲,嘴角還掛著一抹鮮紅。
大大的他躲在小小的顧可星身後,保持虛弱,
“我沒事,這麼多人打我,大不了被打殘而已,不要傷到你就好。”
他說這話時,那雙幽靜的狹長眸子挑釁地看著向馳宇他們,明明他是半躺在地上的,卻像是高高在上,藐視眾生的天神,狂出了天際!
向馳宇突然就明白了。
這個死鴨子剛才是故意接他一拳的。
就連杜躍飛他們也明白了。
只因這個男人挑釁的是這麼明顯,赤裸裸的,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像在看垃圾……
杜躍飛五官都要氣得變形了,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艹你麻,你個死鴨子,你知道向大少爺是誰嗎?知道你杜爺我又是誰嗎?敢得罪我們,我讓你豎著進的京市,橫著給你抬出去!”
說著,他們就要群起而攻。
顧可星機靈地把小胳膊一抬,手腕帝王綠的玉鐲,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光彩奪目。
“你們都別動!今天,他,我護定了!看到我手上的玉鐲了嗎?世家大族厲家送的!7個億!來來來,你們動他,要是不小心把我的玉鐲弄碎了,就讓你們賠光褲衩子!
你們再好好想想,厲家的古董玉鐲,傳家寶來的!被你們弄碎了,你們哪個敢擔待的起?厲家碾死你們,還不是大象踩螞蟻那麼簡單!”
沈恩朵也狐假虎威地說道,“沒錯!賠光你們褲衩子!碾死你們睡大馬路!”
果然,姐妹倆一搭一唱的話嚇退了摩拳擦掌的一大半人。
雖然賠7個億,不至於讓他們這些富二代們賠光褲衩子,但誰也不想惹上這號大麻煩。
世家大族厲氏恐怖的勢力,沒有人想試探。
再有,顧可星都已經長成這副妲已樣兒了,他們還怎麼捨得一不小心傷了她呀,想撩她還來不及呢……
修止深邃的目光從顧可星戴著的玉鐲上移到了她纖細的小臂處。
那裡,是一塊因燒傷留下的傷疤。
十三年過去了,看起來仍舊觸目驚心。
他幾乎不察地嘆息一聲,絲絲縷縷的疼痛蔓延到心臟。
與此同時,向馳宇捏著的拳頭青筋暴起。
他習慣了顧可星以他為天供著他的樣子,見不得,顧可星護著其他男人的樣子。
現在,他的每一顆細胞都在萬分不爽!
他用命令的口吻對顧可星說道,“顧可星,你的腦子給我清醒些!我數3個數,滾開!”
“你查一萬個數,姑奶奶也不讓!”
顧可星繃著臉,態度強硬。
轉而,她小心翼翼地扶起男人。
168的她,和192的他,形成了最萌身高差。
上前一秒還眼神狂到天際的男人,此刻虛弱到不能自理。
長臂搭在顧可星的香肩上,整個人軟塌塌的,聲音低緩,“我才從鄉下來京市,人生地不熟的,求保護。”
“你放心吧。有我顧可星在,誰都休想傷害你!今晚,你跟我走。”
“顧可星,你現在是在當著我的面,要包一隻死鴨子的夜?”向馳宇臉色陰寒。
“他不是死鴨子!他有自已的名字。”顧可星皺起好看的秀眉。
死鴨子,多難聽。牛郎也有自尊的好麼!就像她以往被人叫女舔狗,她也會覺得傷自尊……
“修止。”男人低頭在她耳邊,告知自已的名字。
灼熱的陽剛氣息還停留在耳畔,顧可星的玉耳輪廓泛起一圈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