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四天中午,陸安終於走出了江邊連綿的樹林。
期間,陸安又死了一次,還好小狼崽沒出事。
在陸安眼前的是扶江城西部的平原地區,到處是人高的雜草,樹沒幾棵。
有幾條靠著人腳踩出來的道路,從地面上的腳印來看,近期就有人走過。
陸安指揮著狼崽,晃悠悠前進。
......
與此同時,一名穿著黑色戰甲的男子凌空站立。
氣勢洶洶的獸皇正在狼狽逃亡,獸潮逐漸退去。
整個長江下流地區的獸潮已經被清掃完成,不少軍隊駛出城市,進一步清理周圍荒野的星獸。
......
陸安站在狼背上,向著遠處眺望。
他迷路了。
那條路越走越不對勁,地面上的腳印越來越淺,直到消失。
“不管了,繼續往東南走,遲早能到扶江城!”
“嗷嗚~”
陸安一巴掌拍在狼崽頭上,哼哼兩聲:“老子不可能迷路,你只管走就行!”
四隻狼崽又低聲嚎叫,被陸安瞪了一眼後,又沉默下來。
“我現在可是你們的衣食父母,衣食父母怎麼可能迷路!”
“快走,馬上就能進城,到時候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陸安不以為意,獸潮將星獸集中了起來,這片地區安全的很。
最多隻有狼王級別的星獸,爬山虎只是個例外。
隨著時間流逝,陽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金色的光輝下,雜草像是綠色的草浪,清新的雜草香氣充斥整個平原。
小狼崽的耳朵突然動了動,抬頭看向東方。
陸安挑眉,站了起來,警惕的看向東方。
不多久,幾十架無人機從半空飛過。
陸安向著天空晃手,又蹦又跳:“老大,快叫!”
‘嗷嗚!’
四隻小狼崽的吼聲響徹這片大地。
天空中的無人機自然發現了他們,面部掃描之後,遠處一輛黑色的裝甲車衝開雜草,向著陸安方向而來。
車上士兵看著平板上的資訊,撥通了上級的電話:“班長,星龍武館拜託我們找的人找到了。”
“恩,星龍武館的人馬上到,先把那人帶回來。”
四隻小狼崽有些膽怯的看著裝甲車。
“別怕,來救我們的。”
裝甲車很大,至少車頂能坐下四隻小狼崽,而陸安終於有衣服穿了。
士兵看著旁邊穿著軍裝的陸安問道:“你也是厲害,不僅沒死還馴服了四隻狼崽!”
陸安翻了個白眼,心裡嘀咕了一句:“老子都不知道死幾次了!”
開口則是謙虛道:“運氣好而已。”
陸安順便借了個電話,打給了陸小玲,第一次沒打通,又打了一次:
“喂,你,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畢竟獸皇可是真武級別的星獸。
此時的陸小玲坐在電視前,啃著瓜子,百無聊賴道:“沒什麼大事,獸潮已經退了。陸安,你什麼時候回來?”
陸安鬆了口氣,他就怕沒人遏制那隻獸皇,江寧城破了陸小玲就危險了。
“很快,馬上,明天吧!”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才結束通話電話。
轉頭問向士兵道:“為什麼江南省會有獸潮?”
士兵嘆了口氣:“無妄之災,聽上面說是誰得罪了西嶺,我們背鍋。”
陸安點頭,西嶺位於寧湖省和江南省西邊,隔絕東西。
西嶺也是東部最大的星獸聚集地,不過是有東古國官方承認的聚集地。
陸安活到現在沒聽過西嶺星獸暴動過,今天給遇上了,也算是倒了血黴。
沒多會已經到了扶江城外圍的臨時軍區。
陸安摸了摸四隻小獸的腦袋,它們四個來到這裡後絲毫不敢動,八隻獸眼亂晃,觀察著四周,生怕得罪這群人。
倒是不少經過計程車兵打量著的四隻狼崽,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旁邊以士官笑了笑對著旁邊人說道:“養一隻星獸就足夠費錢了,這小子養四隻,不吃窮他!”
“人家可是星龍武館點名要找的人,這點錢不算什麼。”
其實陸安也算為此苦惱,每年一千萬肯定養得起這四隻崽子,那自已怎麼辦?吃灰嗎?
越想越不對勁,一巴掌拍在狼崽子頭上。
“長這麼大有什麼用?吃的還多!”
牢大一臉懵逼,不知道哪裡有得罪自家主人了。
一架運輸機緩緩降落,其上走下來一位西服眼鏡男。
此時見到陸安,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親兄弟,熱情的過分:“你就是陸同學!”
“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雖然這裡沒鏡子,但陸安知道現在的自已是個什麼鳥樣子,沒說是乞丐,的虧了身上的衣服。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您太客氣了!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眼鏡男擺了擺手道:“現在就能出發。”
他也注意到陸安身邊的四隻狼崽子問道:“這也是你的馴服的星獸嗎?”
陸安拍了拍牢大的頭道:“不錯,應該沒問題吧!”
“上運輸機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進城需要官方的馴獸認證。”
眼鏡男開始詳細跟陸安說起其中馴獸的內容,聽得陸安直皺眉頭,不過也能理解,萬一馴獸在城中暴動,經濟損失是其次的,死了人就出大事了。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你可以到武者聯盟申請坐騎證明,這也可以當做馴獸證明用。”
陸安雙眼一亮,他還有五級身份,走個後門豈不是輕輕鬆鬆?
又省下來一大筆錢!
“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眼鏡男伸出手道:“魔武招生辦傅盛月。”
陸安微微一怔:“你怎麼坐著星龍的飛機?”
“哦!我本來也是星龍的執行官,他們缺人我正好過來。”
言罷,拿出一份合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這是魔武的特招合同。”
一輛黑色越野衝入場中,大燈閃的眾人睜不開眼。
北星招生辦主任徐帆兩步就到了陸安面前,一臉相容道:
“陸同學,東古國最強的武大一定是北星,怎麼都得先考慮我們吧!”
傅盛月臉色一沉:“徐帆,怎麼說也有個先來後到吧!”
徐帆一臉不屑:“什麼先來後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買東西!”
雙方是十幾年的老對頭了,對方放什麼屁都一清二楚。
“不管是資源還是威望,我北星都要比你魔武強上一截,你配什麼跟我們爭?”徐帆挑眉。
而傅盛月將手上的合同抽回,冷冷一笑:“你調查過陸同學嗎?”
說話間又將合同壓在了北星合同上,拍了拍徐帆的肩膀:“我來是看重陸同學的天賦,不來他也是我魔武的人!”
徐帆心中一沉忙對著陸安問道:“你提前跟他們籤合同了?”
傅盛月感覺自已終於贏了一次,瞬間趾高氣揚起來:“陸同學可是文師欽定的準徒弟,老弟啊!你來晚了!”
“文師?我沒記錯他們一脈幾年沒回過東古國了,你不會是在矇騙我吧!”徐帆看著傅盛月,滿臉的懷疑。
陸安站在一旁看著雙方你來我往,心裡沒什麼感觸,畢竟能有現在的成績都靠著夏魁幫助,自已已經是魔武的人了。
“傅主任說的沒錯,夏魁說我算文師沒入門的弟子。”陸安插嘴道。
不然這兩人不知道又得吵到什麼時候。
徐帆一臉驚愕,傅盛月說陸安是文師的準徒弟,他是真的不信,因為文師是何等人物,陸安最突出的天賦只是氣血外放,論天賦還入不了文師眼才對。
陸安拿出夏魁給拍的白紙印章。
徐帆看了看上面的樹葉印記,確確實實是文師一脈的氣息。
許久,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祝願陸同學武道昌隆!”
“武道昌隆!”
沒有停留,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