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時候就有不少人給他介紹妃子。
帝天瑞那時候的潔癖特別嚴重,誰都不讓靠近。
特別是聞到那些妃子身上香味的時候,他簡直難受到作嘔。
他已經一再說過他不需要找另一半,但是那些大臣卻以為他是害羞,拼命的給他找。
有時候男人疲憊了一天,準備上床睡覺,卻看到了偷偷躺在他床上的人,讓她本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差了。
帝天瑞本來不想因為另一半的事情和自已的大臣們起什麼爭執,但是現在看這些大臣們見他不阻止就開始變本加厲,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了。
於是以後誰要是再敢他介紹另一半,至少要先被打20大板。
就這樣,他安穩的過了十年,然後他20歲。
那些人又開始給他介紹妃子了,還說什麼一定要找一個皇后,不然就要自殺。
帝天瑞非常反感這些拿自已的生命來威脅他的人,又不是他的命,對方自不自殺和他有什麼關係?
於是他就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自殺。
把那人嚇得根本不敢自殺。
每天的奏摺都是囑咐他要找另一半。
帝天瑞實在是受不了了,他覺得一個人有很多個女人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如果可以,他只想要一個愛人。
但是他的要求很高,覺得哪個女人都配不上自已。
所以他就這樣的挑挑揀揀,一個都沒有看上,直到30歲。
大臣們終於受不了了,覺得他們皇上要絕後了。
儘管在此期間帝天瑞已經培養了不少合適的皇上繼承人。
那些大臣們都覺得還是血脈比較重要。
於是乎他又開始被催著找皇后了。
帝天瑞是真的不想找大成給他找來的那些女的總感覺像是缺了些什麼,但是讓他形容他又形容不出來。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他就去找了徐福。
大方師徐福給他算了個命,告訴他他的愛人在3000年之後。
帝天瑞那時候25歲,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對算命這檔子的事情不屑一顧,但是那些大臣們似乎很相信。
於是他就將大方師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了那些大臣,那些大臣們都很震驚,但是沒有辦法,既然是大方師徐福親口說的,他們不相信也得信了。
帝天瑞是不信的,依舊管理著自已的皇宮。
他以為自已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在皇位上直到死去。
但是30歲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有一個少年,那個少年穿著和他們不一樣的衣服,仔細想想,帝天瑞發現夢中的那個少年正和這個時候遇見的這個少年穿的服飾一模一樣。
那個少年告訴他,他叫顧辭。
活潑開朗。
和現在這種做事慢吞吞,說話慢吞吞的樣子完全不同。
帝天瑞在看到這個少年的第一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已愛上他了。
難道這就是那個徐福所算出來的自已未來的愛人嗎?
醒來之後,帝天瑞只以為那是個夢,但是那個夢卻那樣的清晰。
而且他能夠感覺到自已心臟的狂跳。
那就是心動的感覺。
只是一眼他就愛上那個少年了。
然後他又去找了徐福。
徐福說有辦法能讓他的身體千年不腐,但是代價就是他要成為殭屍。
不過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變成殭屍之後,他不會像真的殭屍那樣失去理智,依舊有理智,而且還有入土之前的記憶。
容貌就和他現在一樣。
徐福看了男人那張臉,難得的帶了幾分調笑的意思:“你應該見過他了吧?那個少年20多歲,你到時候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20歲左右,你現在已經快30了吧,等你見到他的時候,你的樣子也是現在30歲的樣子,如果你不快點好好安葬自已,等你40歲了,你看那個少年還會不會喜歡你?要知道現在的人可都是喜歡年輕的啊。”
帝天瑞臉色有幾分難看,徐福說的沒錯。
雖然他不打算有愛人,但是他手底下的那些大臣們,最近新招的小妾都是些年輕的。
如果到時候自已變得人老珠黃,那麼那個少年選擇了別人。
光是想想男人就難受的無法呼吸。
所以他開始修建自已的陵墓。
加急加快,終於在31歲的時候將自已安葬了下去。
思緒收回,帝天瑞看著自已依舊結實有力的胳膊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沒有一時任性讓自已40歲的時候才下葬。
不然他真的沒什麼競爭力。
如果這個少年真的喜歡上了別人……
他可能會覺得天都塌了。
回憶過去的時間看似很短,其實外面的天已經逐漸的黑了。
帝天瑞一直維持著坐著的姿勢,一動不動。
變成殭屍之後,他發現自已的身體好像沒那麼容易發痛了。
以前他在批奏摺的時候,低頭的時間久一點,他就會脖子痠痛,但是現在卻不同,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他也沒有感覺到身體發麻。
其實殭屍除了身體變涼,其他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帝天瑞對於變成殭屍倒不算後悔。
他們的底下就是男人的陵墓,成為殭屍之後,他的五感特別的敏銳,他能夠感覺到那些外來者在他的陵墓裡走來走去。
他們還在小聲交談著,似乎想要找到出去的辦法。
但是他們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
帝天瑞知道他們是來偷東西的,也不在意。
那些古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以前的她就覺得那些東西沒什麼好的,現在依舊是這麼覺得的。
那些東西丟了也就丟了,反正他已經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想著想著懷中熟睡的人終於醒了。
帝天瑞能夠聽到懷中人的呼吸開始沒那麼平穩。
低下頭看到了對方的眼睫毛正在顫抖,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顧辭微微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入眼簾的腦婆的臉,心情很好的朝腦婆齜了齜牙,這是他打招呼的意思。
少年的笑容非常的明媚。
帝天瑞也輕笑的俯下了身,吻在了對方的唇瓣上。
那種柔軟的觸感讓男人捨不得後退。
他就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