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有權有勢的時候,別人關心他不一定是對她好的,也許是對他有所圖謀的。
不過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這個少年還依舊關心他,這是不是說明這個少年真的喜歡他?
雖然兩人才見了第一次面,但是他覺得他們已經認識好久了。
彷彿上輩子就已經是愛人了。
顧辭看到男人臉上的一個窟窿,心疼的眼眶都紅了:“疼……嗎?”
帝天瑞搖了搖頭:“不疼。”
雖然是殭屍,他的確害怕陽光,但是作為已經活了上千年的殭屍,他恢復能力比較好,曬傷的地方不出幾分鐘就恢復了。
只是看到少年因為心疼自已而紅了眼眶,他也忍不住心中一軟抬起手輕輕的擦過少年眼角的水跡:“別哭,我不疼的。”
顧辭看到男人的臉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慢慢的恢復,見到男人似乎真的沒有事,他這才收回了手。
帝天瑞道:“你一會兒準備去哪兒?”
“回……家……”顧辭找到了腦婆,就不想再去管其他的事情了,他牽起男人的手,一字一句繼續慢吞吞的說:“你……和……我……一……起……”
帝天瑞輕笑一聲:“我是殭屍,你不怕把我帶回去把他們嚇一跳,然後不讓我跟著你。”
顧辭理解了男人的意思,皺起了眉頭。
“不……會……如……果……不……讓……我…………會……帶……你……離……開……”
小世界裡的人物除了腦婆,其他的對顧辭來說什麼都不是。
帝天瑞是個古人思想還是比較迂腐的,聽到這個少年願意為了自已和家裡人斷絕關係,下意識覺得這樣做不對。
因為父母將他生養長大,他為什麼要和這樣他長大的父母斷絕關係。
但是現在要帶私奔的人是自已,男人覺得莫名的刺激,還有一些甜。
他看著面前的少年終於忍不住上前了幾步,捧住了對方的臉頰。
顧辭看著男人熟悉的眼神,知道了對方想要做什麼?
就算每個世界腦婆的長相不一樣,但在他的眼裡,男人的眼神永遠不會變。
他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僅如此,還主動的抬起了頭。
嘴巴微微嘟起,等著男人親下來。
帝天瑞低著頭在少年的唇瓣上蓋了一下。
李天瑞的肌膚非常冰涼,他怕自已再親會把少年凍壞。
所以只是簡單的碰了一下就退了回去。
能夠穿過3000年見到顧辭他已經很滿意了,其他的他是不會奢求。
顧辭只是被碰了一下嘴巴,還等著男人繼續親下去呢,但是男人卻往後退了。
心中有些失落。
顧辭卻不是那種一直沉浸在失落裡的人。
看到了腦婆,他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想要將腦婆帶出去。
他抬頭看了一眼森林,今天的太陽特別大,要是就這麼帶出去的話腦婆肯定又會被燒傷。
雖然對方說過這些傷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小事,但顧辭還是不想見到腦婆被燒傷的樣子。
帝天瑞看著顧辭一直在看著上面的太陽。
他沒有抬頭。
他是殭屍,如果這麼直勾勾的直視著太陽,他的眼睛會瞎的。
不過他也大概猜出了這個少年在顧慮些什麼。
於是他道:“太陽只能損傷我的肌膚,但是我並不會覺得疼,而且我已經活了3000年了,被太陽光暴曬也不會死,所以你不用擔心,一會兒要是被曬傷了,我花些時間恢復就行了。”
男人說的很慷慨,顧辭卻不願意。
他搖了搖頭:“不……要……我……們……不……出……去……晚……上……再……出……去。”
少年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中間也沒有停頓,男人卻能聽懂。
他不想和少年在這些事情有糾紛。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一輩子都不要和這個少年吵架。
於是他點點頭道:“好,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到晚上。”
顧辭見男人答應之後,坐在了地上,然後打了個哈欠。
原主因為第二天要去倒鬥,昨晚激動的一晚上沒睡,今天又受了很大的刺激,顧辭其實早就累了。
他光是坐在那兒小腦袋就忍不住一點一點的。
帝天瑞坐在他的面前,見到他似乎要睡了,剛準備開口讓他躺在地上先睡一會。
面前的少年卻動了。
他慢吞吞的走到了帝天瑞的旁邊,腿貼著他的腿坐下,然後腦袋意外靠在了他的胸口。
帝天瑞其實非常想和顧辭貼貼,但是他想到現在自已是個殭屍,渾身冰涼,再加上滿身的寒氣,如果和顧辭靠的太近會把顧辭的身體帶壞的,所以他非常剋制自已,讓自已不要靠近顧辭。
但是這會兒卻是對方靠近他。
帝天瑞不想讓少年感冒:“辭辭,要睡覺的話就躺地上,我的身上很涼,你會被凍壞的。”
“不……涼……”
顧辭不服氣的反駁。
涼什麼涼?
腦婆身上天下第一舒服。
他不喜歡腦婆這種逃離他的感覺,於是嘟著嘴巴一把將腦婆抱住不讓對方有想要離開他的打算。
帝天瑞見少年一直以來淡淡神色的小臉上似乎帶著幾分怒意,也不敢說話了,乖乖的被少年抱著,當著少年的人肉抱枕。
但他還是擔心自已身上的涼意能夠凍壞少年。
得找個被子將它或者少年包住一個,這樣涼氣就不會傳的那麼誇張。
但是哪裡有被子呢?
古墓裡倒是有,但是3000年的被子還能蓋嗎?
恐怕早就風乾了吧。
所以不論想什麼方法,顧辭都要抱住他的,現在他們什麼工具也沒有,就只能這麼身體貼著身體了。
少年的睡眠一臉的恬靜,帝天瑞想,如果是3000年前的自已,能不能想到自已在3000年後會有一個這樣的愛人呢?
帝天瑞想到這兒思緒不禁拉回到3000年前。
三千年前——
3000年前他十歲就當了皇帝,雖然不能說將朝廷治理的很好,但也算不錯。
至少在他上任的時候沒有哪些大臣們敢忤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