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瑞將這些小東西塞給了顧辭。
顧辭抬手接過。
經歷過那麼多個世界,他大概都知道這些都是玩具。
不知道男人將這些玩具給自已幹什麼。
心裡疑惑著,他將這些小東西揣進了口袋。
然後再次抬眼看向了男人。
男人現在的動作也沒有之前僵硬了,他抬起手輕輕的用手指捋了捋面前少年的頭髮,淡淡的道:“出去嗎?辭辭。”
如果這個少年要在這裡逛一逛的話,他也會陪著。
顧辭理解了男人的話,然後點點頭。
這裡是物學有股壓抑的難聞的味道,他不喜歡這種味道,所以想要快點出去。
如果不是為了找到腦婆,他這裡都不想待了。
“嗯。”男人點了點頭,牽著少年的手,帶著他一起走下了樓梯。
兩人都不是很會說話的人,所以此時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安靜的氣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都是彼此熟悉,所以不覺得尷尬。
瞎子和安子恆兩人的隊伍一路跑了很遠很遠,跑著跑著他們沒有察覺到後面傳來了跟隨的動靜。
隊伍裡有些人跑不動了,他們這才停下疑惑的看向身後。
“看來那個殭屍沒有跟上來呢。”其中的一個研究員說道。
“不過顧家那個小少爺應該是死了,我剛剛是最後逃跑的,我看他都沒有逃跑的打算呢。”龍鳳胎裡的哥哥說道。
龍鳳胎裡的妹妹嘆了口氣,心裡有些酸澀。
可惜了,那麼好看的一個人啊,居然就這麼的死了。
“嘖。”孫胖煩躁的嘖了一聲,他看向旁邊的瞎子:“我就說吧,讓你不要帶上他,不要帶上他,那可是顧家最小的少爺,要是因為我們的原因他死了,那麼我們會被一整個顧家所敵對的,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啊?現在該怎麼辦?”
瞎子嘆了一口氣,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我覺得顧小少爺不一定會死,因為我看不清他的命。”
“哦,這個世界上還有你算不出的命?”龍鳳胎的哥哥有些驚奇了。
“我算不出比我厲害人的命,只是很奇怪,那個顧小少爺在古墓外的時候我還能算出來,他不會死,但是現在在古墓內我卻突然算不出他的命運了,真是奇怪。”
瞎子一邊撥弄著算盤,一邊碎碎念,然而沒有人將他的話當回事兒。
到底是死了一條命,考古研究員們就算再討厭他們倒斗的,但是聽到有人死了還是忍不住哀嘆了一聲。
安子恆道:“這裡留不得了,我們先離開吧,這個古墓太危險了,趁我們現在還都活著,我們趕緊離開。”
考古研究員們也被嚇得不輕,一想到還有一個隨時可能會出現在他們之間的那個白粽子,他們臉色就很難看。
哪裡還想繼續待在這兒先走為上啊。
於是根本就不用交談,大家都默契的拿起了揹包準備往外面走。
這雖然是古墓,但是這裡做的跟迷宮一樣。
大家剛剛都是一通亂跑,現在跑到哪兒了,連他們自已都不知道。
他們不知道這是繼續往裡走,還是繼續往外走。
“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了,知道嗎?”
一個考古研究員先承受不住這種低氣壓捂住臉,痛哭流涕:“這裡真是太可怕了,我以後再也不要來了,我回去就和領導申請換工作。”
“好了,不要哭了,有我在我們一定能出去的。”安子恆見隊員們一個一個神情好像都比較崩潰,耐著性子安慰。
“隊長,您知道怎麼出去嗎?”
另一個隊員一臉希冀的看著自家隊長。
他們的隊長非常厲害,是他們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厲害。
一旁的瞎子也聽孫胖子在抱怨,撥弄了幾下轉盤才道:“想要出去也可以,就是我們原路返回再去路過那個棺材,我們大概進來了一天,如果不算之前被困住的時間,我們大概一天不到就能出去了。”
瞎子的話讓安子恆認同的點點頭:“嗯,我也這麼覺得,而且一個殭屍吃人至少要五到七天,這七天他都不會吃人,我們只要小心一點,別觸碰到其他機關,一天之內我們是可以出去的。”
既然兩個領隊都這麼說了,這些隊員們只能跟著走了。
他們原路返回,走到了之前的那個宮殿。
然後他們發現了裡面並沒有人。
但是裡面也沒有打鬥和血的痕跡。
“誒,奇怪了,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呢?”孫胖疑惑不解。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正在疑惑的兩個人已經出去了。
作為這裡的主人,帝天瑞知道這裡的每一條路和每一個機關。
只是因為時間過去了太久,大腦有些跟不上了。
不過隨著看著這些熟悉的建築,他的記憶也逐漸回籠。
他帶著顧辭走了一條暗道,從後面離開了這個古墓。
外面的太陽特別大,顧辭一走出去就聞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如果按照他自已的意思,他是不會理會這種焦糊的味道的。
因為這種味道不論變成什麼樣都和他沒關係。
但是他從這股焦糊的味道里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疑惑的抬起頭,他看到腦婆的臉已經有一部分開始發黑發焦了。
應該是被太陽照的。
這裡是一個大森林,陽光幾乎都被森林的葉子給籠罩住了,但是還有一些細碎的陽光照了進來。
顧辭看到這一幕呆住了。
過了好久好久才反應過來,是腦婆的臉被燒壞了。
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啊,要是就這麼被燒壞了,那還了得。
顧辭趕緊上前了幾步伸出了手,想要用自已的手擋住對方被太陽細碎的光芒所照到的臉。
帝天瑞也察覺到了自已的臉似乎有一股焦糊的味道,他倒是不慌,任由少年將手蓋住自已的臉。
感受少年手上那溫暖的溫度,帝天瑞在心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被人關心的感覺嗎?
之前當皇帝的時候,他也被人關心過,不過那些關心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虛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