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還不知道,從今以後,男人的口袋就是他休息的地方。
殷邪出門之後直接去找了首領。
他們的總部是在一個酒吧。
雖然他們私底下做的事情很不乾淨,但是這個酒吧確是乾淨的。
明明是黑社會,但是看到毒品的第一時間卻是報警。
很離譜,對吧?
早上酒吧的人不多,殷邪順著樓梯一路往下走,走到了最裡面的那個房間,敲了敲門後開啟。
屋內坐了一個頭發蒼白的男人,男人的表情很嚴肅,一隻眼睛已經瞎了,看到英姐回來,男人那隻僅有的眼睛眨了眨。
就算沉穩如他,再看到殷邪沒有任何損傷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還是有些驚訝:“你居然沒事。”
首領一直知道面前的這個傢伙很強,但是他沒想到居然這麼強。
被那麼多人圍攻都還沒事兒,這個人到底強的多離譜啊。
首領突然發現被自已親手養大的小孩兒忽然有些看不懂了呢。
殷邪沒有找地方坐,而是站在了他的旁邊,嗤笑了一聲:“看到我活著,你好像很失望的。”
殷邪說著口袋裡的手輕輕捏了捏小糰子。
顧辭周圍都是男人身上好聞的香味,開心的蹭了蹭男人的手心。
也不知道男人能不能感受到,反正他就是蹭了。
首領笑了幾聲:“哪有,看到你活著我當然很開心,只是你要小心一點,你將那個組織的好苗子都給殺了,他們有可能會拍出更加厲害的人對付你,要不你這段時間就好好待在我的身邊吧?至少有我在,他們還不敢欺負你。”
殷邪看著這牙齒通黃的老頭,嫌棄的別過了臉:“不了,你太髒,我會吐的。”
首領聽到少年這麼說,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哈,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你就好好照顧自已吧,哎呀,你還是第一次這麼損我的人,好,很好,非常好,最近沒有什麼任務,你先好好休息,等到有任務了我會去找你。”
殷邪點了點頭,捏著口袋裡的小糰子便走了出去。
他這次來找首領並不是為了其他,就是要讓首領知道自已還活著。
不然那老頭總是以為他死了,他也很無奈啊。
回去的路上,他剛好看到有些在外面賣早餐的小攤,買了點早飯便回去了。
依舊走的是樓梯,從一樓走到11樓,男人走的非常快,一步要踏個四五階臺階,就算是這樣,男人依舊臉不紅心不喘的走到了自已家。
顧辭在口袋裡被男人捏來捏去,因為是腦婆的手,顧辭特別的喜歡,被捏的迷迷糊糊的,居然有點想打瞌睡。
一到家,他就被男人拿出來了。
顧辭猛的睜開了眼,看到男人也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已,男人那張英俊的臉離自已非常近。
顧辭想到自已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都沒有摸過這個男人的臉,伸出了爪爪,想要摸摸男人。
然而他哪裡有爪爪,手手就是毛。
殷邪就感覺有個像羽毛一樣的柔軟東西蹭過了自已的臉。
似乎蹭了一次還不夠,他還來回的蹭了蹭。
有點癢,倒不是很討厭。
而且這種感覺……
殷邪低垂下了頭,用自已的臉頰蹭了蹭手中的小糰子。
顧辭被蹭的來回滾動,不過更多的則是親戚,他也學著男人的樣子蹭了蹭男人的臉頰。
殷邪感覺到了小糰子在蹭著自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表情中是難得的溫柔。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糰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男人並不在意,只要願意和他貼貼就好了。
男人將買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自已拿了一個包子先吃了起來。
顧辭眼巴巴的看著他摸了摸自已的肚子,好像有些餓。
腦婆手上的東西好香哦!
顧辭看了看腦婆手上的東西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吃的有些可憐兮兮的想,這些都是腦婆給他自已買的嗎?
沒有他的份嗎?
顧辭有些委屈,畢竟腦婆買東西沒有想著他,他感覺心臟有些難受。
但是想到腦婆現在失了憶,顧辭非常大度的原諒了腦婆。
沒辦法,誰叫腦婆天下第一好看呢。
顧辭他不吃他就是看。
殷邪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低下頭就看到小糰子用他那小豆豆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已。
殷邪將自已吃了一半的包子送到小糰子的嘴邊,問道:“你要嚐嚐嗎?”
殷邪心底是覺得這個小糰子不會吃的。
畢竟這麼小連嘴巴都找不到,能吃什麼呢?
所以他只是試探性的問了問,讓小糰子知道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但他沒想到小糰子居然往前蹭了蹭,小毛團子有一個地方張開了,殷邪看到那個張開的小口裡有一口小尖牙。
很白。
男人的眼神非常好,還能從那一口小尖牙裡看到一個紅紅的小東西。
那似乎是這小糰子的舌頭。
殷邪眯起了眼睛,想要看的更加仔細一點,但是小糰子卻已經張開了嘴巴,啊嗚一口將他手裡的包子吃了一小口。
小糰子的嘴巴也很小,吃掉一口只吃了點皮。
包子只受了一點皮外傷。
顧辭卻吃的津津有味。
這個包子是腦婆吃過的呢。
他幾口將嘴巴里的包子嚥了下去,剛張嘴還想再吃一口,男人卻已經將手給縮了回去。
顧辭疑惑的抬起頭,繼續用豆豆眼看著男人,彷彿在說為什麼不給我吃了呀?
顧辭看著手中被小糰子咬掉一小塊的包子,又看了看面前看起來呆呆的小糰子。
將小糰子握在了手裡,按著他似乎是小胸口的地方,道:“張開嘴讓我看看你的牙齒。”
顧辭不知道腦婆為什麼會這麼說?卻還是乖巧的張大了嘴巴,露出了自已和羽毛一樣潔白的牙齒和裡面紅彤彤的小舌頭。
如果不是殷邪的眼神好,恐怕真的看不清對方那比飯粒還小的牙齒。
他突然發現這個小寵物雖然看著比較軟萌,其實也是一個小怪物。
牙齒就像鋸齒一樣,非常尖。
殷邪伸出了手指頭,想將自已的手指頭塞進對方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