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補血是什麼意思。
女僕的意思是他吃了這些食物就會有很多很多血嗎?
應該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顧辭懶得張嘴問。
反正大概就是吃了這些東西對身體有好處。
顧辭也發現最近自已身體裡流的血液有些少。
昨天腦婆吃的就沒有前面的多。
顧辭不想讓腦婆餓著,所以他拿起了勺子,就算現在吃不下什麼東西,還是努力的將這些能夠補充血液的食物吃掉。
一碗下肚,他吃的肚子都有些鼓。
而且很撐撐著他的肚子有些難受。
女僕見到殿下吃完了就走了,現在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她該回去睡覺了。
顧辭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感覺肚子沒那麼難受了,才慢吞吞的爬了起來。
他,又要去找腦婆了。
“系……統。”這一次,顧辭直接叫系統給他指路。
系統看著自家宿主手腕上那依舊纏著繃帶的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難道宿主不知道如果反派繼續咬他的胳膊的話,他的胳膊就會爛掉嗎?
現在宿主的胳膊已經不能動了。
系統真的很心疼啊。
但是見宿主這麼不愛惜自已,它又很無奈。
算了,既然宿主這麼不愛護自已,那麼它也沒有辦法了。
給宿主指了去那座古堡的路。
顧辭走到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只是剛走到門口,他就聽到裡面傳來憤怒的咆哮。
那聲音憤怒且痛苦,似乎還壓抑著些什麼。
顧辭將手放在了門口,微微用力,慢吞吞的將門推開。
剛走進去他就對上了那雙赤紅色的眸子。
顧辭看到了腦婆,露出了一個笑容:“腦婆,你……是……特地……在……這……裡……等我……的……嗎……”
只有在面對腦婆的時候,顧辭才願意費很大的勁說很多的話。
『宿,宿,宿,宿主啊……咱們咱們咱們咱們咱們快跑,反派現在已經瘋了,他似乎真的要吃掉你。』
系統在空間中驚恐大叫,反派現在看起來真是太瘋狂了,它都不敢繼續看下去了。
顧辭卻沒有躲的意思,非常順從的扯下了自已的胳膊,露出了那已經不流血卻血肉模糊的傷口。
用右手抬起了受傷的左手,他努力踮著腳,送到怪物的嘴邊。
“腦婆……喝……”
他知道現在面前的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只有自已的血液才會讓面前的人恢復理智。
羅德斯那熾熱的呼吸噴灑在顧辭受傷的手腕上有些癢,但是後者卻沒有要躲的意思。
羅德斯張開嘴,剛準備吃掉這個弱小的人類,卻被對方的手腕又碰了一下。
顧辭直接將自已的手腕懟在了腦婆的嘴裡。
嚐到了一點點血腥味的怪物,眼眸閃爍了一下。
它這牙齒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顧辭疼的皺起了眉頭,卻依舊沒有躲。
感受著自已的鮮血流逝,看著怪物那雙赤紅的眼眸一點點暗淡,逐漸變得漆黑。
只是……
怪物明明已經恢復了鎮靜,為什麼情緒還是那麼的焦躁?
就像是有誰做了讓他不開心的事情一樣。
顧辭歪了歪腦袋,知道這裡的就只有自已。
自已沒有做讓腦婆不開心的事情啊。
他抬頭看著怪物,怪物也在低頭看著他。
羅德斯的心情的確很差。
現在他無聊的日子裡唯一有趣的時候就是這個少年來找他的時候。
前幾天這個少年每天來的都很勤快,但是今天呢外面的太陽都要落山了,這個少年還沒有來。
羅德斯無數次想過這個少年是不是討厭他了?
是不是想要將他拋棄?
是不是知道他在騙他了?
羅德斯剛開始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是慌的,他有一種自已被拋棄的感覺。
但是隨著黑夜的到來,這種想法越來越多,他就知道,人類果然是不可信的。
人類果然是陰險狡猾的,他要殺掉那個欺騙他的人類。
他現在被封印的力量已經破除了一點點,只能走到樹林的邊緣。
如果要出那個樹林的話就會忍受極大的痛苦。
羅德斯覺得為了一個區區的小人類,讓她忍受極大的痛苦,非常不值得,但她又因為自已被騙而憤怒。
所以他一直在猶豫自已該不該去找那個人類。
直到黑夜降臨,他再一次陷入到了痛苦的瘋狂之中。
他沒有想到自已還會在夜晚恢復理智。
低頭看著這個人類,他沙啞的說:“怎麼這麼晚才來?”
羅德斯說完就後悔了。
他只是想詢問這個人類這麼晚來有什麼別的事情,並不是在想念這個人類。
為什麼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總有一種自已在想念這個人類的感覺?
不,他沒有,他最厭惡的就是人類了。
就算喜歡,他也只喜歡人類的鮮血。
如果真的說想念的話,倒不如說想念人類的鮮血!!!
顧辭倒沒有男人這麼多彎彎繞繞,只是聽到男人的問題了,慢吞吞的回答:“睡……著……了……醒……了……就……找……你……”
他沒有說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不舒服才睡了過去。
他不想讓老婆覺得喝他的血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如果真的說錯誤,那麼錯的也是他。
是他身體不好,不能給腦婆喝足夠的血。
都是他沒用!!!
人類雖然解釋了,但羅德斯卻不是很滿意,他覺得人類的回答非常敷衍。
雖然人類回答的很有道理,但他還是會覺得敷衍。
“你睡了一天都不夠?”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每天天還沒亮的時候都會把少年送到森林旁邊,他從前一天晚上開始睡,睡到第二天早上,然後下午又睡。
什麼時候人類變得這麼嗜睡了?
男人的語氣中帶著質問。
顧辭抿了下唇,有些不太開心。
他不喜歡男人用這種語氣質問他。
變聰明的顧辭也有了自已的小心思。
他居然學會生氣了,但是似乎沒有學到生氣的精髓,只是覺得腦婆說這句話讓她非常不舒服,很不開心,卻不知道該怎麼生氣。
依舊是用亮晶晶的目光看著男人慢吞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