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反應很慢,大概在男僕長被打了好一會兒了才意識到腦婆這是打人了。
不過也沒有阻止,對於他來說,腦婆做什麼都是對的,如果腦婆殺了人,那腦婆一定有理由的。
於是他就乖乖的站在原地看著男僕長逐漸被打的叫不出聲。
系統快慌死了,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就是被打死的,它一定要改變這個世界反派喜歡打人的毛病。
系統發現了這個世界的反派對自家宿主也沒有惡意。
不知道可不可以也像上個世界那樣,讓宿主用愛感化反派。
系統悄咪咪的詢問:『宿主,您喜歡這個世界的反派嗎?就是您的腦婆,您喜歡您腦婆嗎?』
顧辭本來沒有聽到系統的聲音的,但是突然聽到了腦婆二字,就聽到了系統的聲音。
垂下眸,他根本沒有思考的回答:“喜歡。”
他的腦婆他不喜歡,那該誰喜歡?
說完他又抬起頭繼續看著腦婆打人。
系統現在格外的有耐心,就像教導小孩子那樣對宿主說:『宿主,這個世界的反派是個自閉症,也就是您的腦婆,和別人溝通非常困難,學到的也很少,他對人非常暴力,但是對您卻不一樣,宿主,我們一起好好教育反派,讓反派不要打人,可以嗎?』
顧辭聽了系統的話,根本沒有把系統的話放在心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變聰明瞭,又或者是這個世界奇奇怪怪的力量加持,總之,顧辭知道舉一反三了。
他知道這個世界的腦婆和別人溝通比較困難。
那麼作為唯一可以和其他人溝通的人,顧辭不能和之前一樣依賴腦婆,得會學會與別人溝通。
顧辭有些糾結的摳了摳手指,他不喜歡和別人說話,只喜歡和腦婆說話。
猶豫了幾秒,他又非常堅定的握起了拳頭。
為了腦婆,討厭和別人說話什麼的都是小問題。
2樓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之前男僕長嚎的實在是太悽慘。
很多聽到動靜的僕人都跑了上來。
對於溫二少爺打人,他們已經習以為常,只要打的不是自已,一切都好。
他們想要上前阻止,但是溫二少爺打的實在是太兇了,他們害怕被誤傷,所以一直站在外面,遲遲的不敢上前阻止。
只敢圍在男人的旁邊,低聲的勸阻。
“二少爺,別打了。”
“二少爺人都要被打死了,快鬆開吧!”
周圍的聲音一句接一句的傳入男人的耳朵裡,讓討厭吵鬧的男人更加暴躁了,他下拳的速度一道比一道快,一下比一下狠,很快,男僕長連用手遮擋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大家都在2樓的時候,門口的門忽然被開啟了。
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也就是反派的哥哥溫大少爺看到所有人都聚集在2樓,而且還是聚在自家弟弟門口皺起了眉頭。
一旁非常有眼力見的管家看到,也學著男人的樣子皺起了眉頭:“你們都圍在那裡幹嘛?難道不知道二少爺討厭人多嗎?你們是想被揍嗎?還是想被扣工資?”
管家的話,要聚攏在一起的下人們紛紛散開,然後溫大少爺就看到了被自已的弟弟打得奄奄一息,依舊在捱揍的男人。
看到這一幕,他並不驚訝,直接道:“快,攔住他。”
管家見狀,趕緊帶著這些不敢上前的僕人們將男僕長從溫無疾的手裡拽出來。
溫大少爺皺著眉看著已經暈死過去的男僕長,轉頭看向了其他的僕人:“誰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僕長在找顧辭,大家是都知道的,所以在溫大少爺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有人站了出來。
一個人指向站在屋裡的顧辭:“男僕長是在找這個人,發現這個人闖進二少爺的屋子裡之後男僕長就想將這個人叫出來,男部長根本就沒有進去,不知道為什麼就被二少爺打了。”
溫大少沒有站在男人的門口,而是距離男人的門口有一段距離,他並沒有往自家弟弟的屋內看,直到聽到有人這麼說,這才走了過去。
溫無疾在打過人之後,就站在了原地,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看到自家哥哥過來,他抗拒的轉過身走回了房間裡。
轉過身的同時,他又看到了那名少年。
那名少年也在看著自已。
與此同時,溫大少爺也看到了顧辭。
特別是在看到他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家弟弟的房間裡之後,他更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要知道,自家弟弟就像野獸一樣,領地意識非常強,不喜歡任何人進入他的房間裡。
只要有人進入了就會被暴揍。
溫大少爺還清晰的記得自已小時候被揍的畫面。
但是現在卻有人進入了自家弟弟的房間裡。
這代表著什麼?
這就代表著自家弟弟的自閉症是可以治癒的!!!!
溫大少爺站在門口,看著屋內的顧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顧辭,對嗎?”
顧辭看著面前這個讓自已覺得有一點點好感的人,他能夠感覺到面前這人身上的氣運之力。
如果是和這個有氣運之力的人聊的話,顧辭倒沒有多抗拒。
艱難的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他點了點頭。
溫二少爺轉過了身,又看到了身後的那名少年。
他朝少年走了過去。
在溫無疾動的時候大家都沒有說話,秉心凝神的看著對方想要做些什麼。
然後溫大少爺就看到自已那一向不愛與人親近的弟弟居然抱住了那位名叫顧辭的少年。
可能因為角度問題,他只看到了自家弟弟似乎彎了一下腰。
溫大少爺沒有多想,畢竟自家弟弟是個自閉症患者,能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呢。
所以他並沒有看到溫無疾吻了一下顧桃。
顧桃看到腦婆吻自已了,哪還想得了那麼多,嘟起了嘴巴,也親了一下男人。
然後小小聲的叫了一聲:“腦婆……”
溫無疾微微一動,然後彎腰抱住了顧辭,就像是大狗狗依賴自已的主人那樣,粘人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