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落木蕭蕭下,
不盡長江滾滾來。”
“好!”劉梓楊下一句一出慕老忍不住大聲喝彩道。
劉正陽也是意外的看著自已的閨女,他知道劉梓楊學習很好,但學習好跟有文采能作出慕老都喝彩的詩可不搭邊。
楚南歌更是一臉崇拜的看著她,不愧是她看上的女人,就是厲害。
“劉丫頭,這詩應該還有下半首吧?”慕老急切的看著劉梓楊問道。
“慕老別急,我還沒作完呢。”劉梓楊微微一笑再次開口。
“萬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獨登臺。”
“好好好!好詩啊,好詩啊!”慕老眼裡泛著精光彷彿得了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不過在他的眼裡,遇到一首千古絕唱的好詩跟獲得稀世珍寶也沒什麼區別。
歐陽德老爺子也是一臉讚許的看著劉梓楊,對著一旁目瞪口呆的歐陽菁說道:“小菁啊,以後你可要跟劉丫頭好好相處啊。”
歐陽菁回過神聽到爺爺的話嬌聲道:“知道啦,爺爺,我跟梓楊關係可好了!”
歐陽德哈哈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眾多賓客也是在議論紛紛,雖然大部分人並不懂詩詞,可就算不懂詩詞的人也覺得這是一首好詩。
劉梓楊沒理會眾人的反應緩步走上臺邊走邊念。
“艱難苦恨繁霜鬢!”
唸到這裡時她聲音都高昂了幾分,不過卻是背對著賓客,在她唸到最後一句時猛然轉過身面對眾人。
“潦倒新停濁酒杯!”
“好!”
臺下眾多賓客齊聲喝彩,掌聲如雷鳴般響徹整個宴會廳。
慕老卻是在一旁一直呢喃著:“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好詩啊,好詩啊!”
見劉梓楊已經寫完並唸了出來他大步走到劉梓楊面前,那樣子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個遲暮之年的老人。
“劉丫頭,你這首詩太好了,叫什麼名字!”慕老看著劉梓楊激動的問道。
“慕老,這首詩,叫登高。”劉梓楊微微一笑開口回道,心裡卻是:杜甫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我先借用一下!
慕老聽後連連點頭,“《登高》,好名字,此詩當流傳千古啊。”
這時,人群中有一人突然站了出來,這人是城中有名的文學評論家,名叫吳啟。
他皺著眉頭質疑道:“劉小姐如此年輕,怎麼能寫出這般飽經滄桑之感的詩作?莫不是抄襲?”
此言一出,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劉梓楊心中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笑道:“吳先生,我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若是抄襲,在場這麼多行家豈會看不出?”
歐陽德老爺子也發話了:“我相信劉丫頭的才華,莫要空口汙衊。”
吳啟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周圍人的目光逼得閉了嘴。
慕老則拉著劉梓楊的手說:“劉丫頭不必在意這種無端猜疑,今日此詩必定會成為宴會最大的亮點。”
劉正陽也走上前來安慰女兒。
楚南歌更是緊緊挨著劉梓楊,給她支援的眼神。
劉梓楊感激地看了看大家開口道:“你們不必安慰我,誰說我腦子裡只有一首好詩了?”
慕老聽聞眼睛一亮急忙問道:“劉丫頭,這樣的詩你還有?你可別大意啊,這首登高已是千古絕唱了,莫說超越,就算差不多的想要作出來也很難啊。”
劉梓楊微微一笑:“慕老放心,我從不會做我沒把握的事情。”開玩笑腦子裡唐詩三百首你以為讀書時候白看了嗎?
“拿酒來!”劉梓楊大手一揮,今天她就要效仿李白斗酒詩百篇!
楚南歌見狀連忙拿過一杯紅酒遞給劉梓楊。
劉梓楊皺了皺眉頭:“紅酒?沒有白酒嗎?”
歐陽德聽聞連忙說道:“有,白酒有!小菁,去把爺爺珍藏的好酒拿來!”
他也是文學大家,能夠見證這種時刻,幾瓶酒又算得了什麼,何況他本來就打算今天在壽宴上跟幾個老朋友喝的。
歐陽菁連忙跑去拿酒,不過片刻她就抱著兩瓶白酒跑過來,到劉梓楊跟前的時候腳底下突然絆到了地毯。
劉梓楊連忙伸手攬住歐陽菁的腰肢輕笑道:“小菁,你急什麼,小心點。”
“哦,給你酒。”歐陽菁小臉微微一紅,連忙把酒遞給劉梓楊。
劉梓楊接過酒扶起歐陽菁讓她到一旁,楚南歌看著心裡嫉妒的發狂。
劉梓楊轉過頭看著吳啟道:“你說我是抄襲?那你接下來聽好了,看我是不是抄襲。”雖說她確實是抄襲,但都是原世界的,這世界沒有,不算抄。
吳啟臉色難看的看著劉梓楊,他只是提出質疑,沒想到劉梓楊要當場打臉,他也怕劉梓楊是有真才實學。
“歐陽爺爺,能請您幫忙抄錄嗎?”劉梓楊說完就沒在理會他轉頭對著歐陽德說道。
“哈哈,當然可以。”歐陽德大笑一聲連忙讓服務員去拿紙筆。
見歐陽德已經準備好劉梓楊踏出一步,開啟白酒的蓋子仰頭喝了一口隨即開口。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奔流到海不復回!”
慕老瞪大雙眼看著劉梓楊,剛剛那首登高已是他見過最好的詩篇了,但現在這首詩一開口便充滿了豪邁之氣。
劉梓楊沒管眾人,再次仰頭喝了一口美酒。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
“朝如青絲暮成雪!”
慕老已經震驚到無法言語了,這一句接一句,氣勢之磅礴他聞所未聞。
劉梓楊輕笑一聲再次灌了一大口酒。
“人生得意須盡歡 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盡還復來!”
劉梓楊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高昂,猶如武俠世界豪邁不羈的俠客。
她越念越快,越念情緒越上頭。
歐陽德額頭佈滿汗珠,連忙叫上孫女一起幫忙抄錄。
劉梓楊唸完一首卻並未停下,而是繼續踏步在宴會廳中,口中詩詞不斷湧現。
“醉裡挑燈看劍 夢迴吹角連營!”
歐陽德爺孫兩個也是不停的抄錄著劉梓楊口中的詩詞。
吳啟這時候已經臉色煞白,那首將進酒就足夠打他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