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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夜風吹拂到閻濮昊冷硬的臉上,他移動的腳步沒有半點遲疑,身後跟著的人影,似乎也沒有打算隱瞞,有意的把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

當閻濮昊又進書房的時候,那人越過他,開啟了書房的房門。

“閻爺,你半夜到丫鬟的房間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你是在吃她舊主的醋?”楚羿塘陰陽怪氣的語調,加上詭怪異的表情,彷彿只是在嘲笑。

閻濮昊望著楚羿塘挑了挑眉,然後嘴角扯開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但卻沒有回答楚羿塘怪異的問話,他直接開啟櫃子,拿出一包東西,甩給楚羿塘。

楚羿塘無奈的轉身出去,但再次回來的時候卻端著兩個茶盅。

“說實在的,我跟了你五年,我真不瞭解你,你明明喜歡喝梅子茶,卻總是揹著人喝,你明明不喜歡女色,卻收了不少的侍寢……你這一切我真的不明白。”楚羿塘把茶放到閻濮昊的旁邊。

閻濮昊喝了一口梅子茶,然後疲憊的閉上眼睛。

“楚羿塘,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敏感,何須在問這麼多的問題。”

“但你做的一切,還是讓季凌陽猜到了你的權利和身份。”楚羿塘著急的開口,他總是喜歡問著閻濮昊不想回答的問題。

“楚羿塘你要記住,我現在能活下來,已經是大幸,所以我一定會除掉季凌陽,保住我大哥的皇位。”閻濮昊依然緊閉著眼睛,臉上的卻是別人不容易看見的疲憊。

“那你深夜到那丫鬟的房裡到底是幹什麼?”

“她跟著季凌陽十年,也許懂得怎麼去照顧著自己的主子,但卻單純得沒有心眼,而且我和她一月的相處,她似乎並不知道怎麼去接觸不認識的人,更不知道怎麼討好我,如果我要除掉季凌陽,只有逼她出來,讓她在眾人的面前,都以為她是我的親信,都以為他是我缺一不可的人。”閻濮昊睜開眼睛,眼裡是嘲笑,那個水顏確實緘默,不多言語,彷彿只會別人說一句她做一樣。

看來季凌陽選她,或許錯了,但……

在以後的幾日裡,水顏照著閻濮昊的話語做著,就算她站在閻濮昊的旁邊,無所事事,顯得多餘,她都安靜的站著,因為她單純的,只想讓閻濮昊高興,或自己要去討閻濮昊的開心。

但水顏有一件事情,她每天都會重複的做著,那就是,每日閻濮昊吃的飯菜,喝的酒水,她都會一一的試毒,她沒有忘記閻濮昊曾經說過的話語和責怪,可這樣的舉動只是讓雀兒更加的厭煩和刁難。

“爺,今天還是我來為你試毒吧。”雀兒嬌柔的開口,聲音裡面全是撒嬌。

閻濮昊慵懶的撐著自己的額頭,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

雀兒伸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該怎麼做,臉上只有了尷尬。

水顏走上前“毒還是我來試,我的身子早已被毒侵蝕,就算再次中毒也不會有多大的難過。”水顏平靜的語調,彷彿在勸說雀兒不要做著傻事。

閻濮昊半眯的眼睛,臉上很快閃過一絲驚訝。

雀兒的臉突然變得難堪,她覺得自己的臉面被水顏掃得乾淨。

“爺,你可以用膳了。”水顏把銀針收好,退到門邊。

閻濮昊伸出筷子,突然想到了什麼。

“雀兒,北院裡的房間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雀兒剛才還陰晴的臉,瞬間變得全是嬌媚。

“那你現在去幫水顏收拾東西,讓她今日就搬到那裡去。”閻濮昊一臉的無所謂,但他可以清楚的肯定,雀兒臉上現在是扭曲的怒氣。

“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是了。”水顏急忙開口,她自己也不願意雀兒幫忙。

閻濮昊拿著的筷子,突然停頓了一下,他抬頭望著雀兒,眼裡似乎有了一絲不耐煩。

雀兒輕聲的驚呼了一聲,連忙走到水顏的旁邊。

“水顏妹妹,我們去收拾東西吧。”雀兒走上前,假惺惺的拉住水顏的手。

水顏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快步的走出閻濮昊的閣樓裡。

其實水顏根本就沒有多少東西,而且雀兒站在一旁,讓她更加的覺得壓抑和不舒服。

雀兒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胸,眼睛四處的轉動著,突然看見什麼東西,她連忙走上前,但手才放到蓋子上,水顏就拉開了她的手。

“這個罈子等一下我來拿就是了。”水顏的平靜的臉上多了一絲冷淡。

雀兒縮回自己的手,但在水顏轉身的時候,她還是開啟了那蓋子。

一陣驚恐的呼叫聲,傳出這簡陋的房子裡。

水顏轉身,看見雀兒臉上的驚恐,和眼裡閃出的一絲詭異。

水顏連忙上前,但雀兒卻抱著骨灰罈子走出了門外。

“大家來看看啊!這個女人想詛咒咱們府上,連骨灰罈子都帶進來了,快來看啊!”尖銳的叫聲,還夾雜著驚恐和詭異。

丫鬟和下人,慢慢的聚攏,他們一臉的迷茫和詫異。

“你們看,骨灰都帶進來了。”雀兒開啟罈子的蓋子,讓眾人看著。

人們詫異和不解的眼神,望著敢到雀兒身邊的水顏,人群開始議論起來,指指點點的手彷彿都是責怪。

水顏的臉,變得蒼白,她伸出手,拼命的把罈子抱回自己的手裡。

其實她的眼裡已經出現了驚慌和無助,曾經在王府不敢說出這是爹的骨灰,就是怕人的忌諱,怕人們的異樣,但現在……

雀兒看著水顏在搶,更加的把罈子往自己的方向拉,但就在罈子離開水顏手的時候,雀兒突然鬆手,罈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白色的粉末散落一地,土色的陶瓷碎片,濺得滿地都是。

剛才還吵雜的聲音,剛才還指責的眼神,都變得靜止,變得沒有了聲響。

水顏呆愣住了,望著白色的骨灰,眼裡全是水汽和憤怒。

她摸上自己腰間的細絲,揪住雀兒的衣襟,在人們還未發現的細絲的時候,雀兒的頭就硬生生的奔出了幾米,頓時血花從頸部飛濺了出來,水顏的臉上和裙衫上面全是被血水侵染的顏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