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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忍不住的回頭,站在她身後依然都是好奇的下人和一些想看她笑話的女婢。

水顏無奈的搖了搖頭,從京城到這裡來,和現在離開這裡,她就這麼的讓人好奇?

身邊男子握著水顏的柔夷更加的用力,但手指間的動作,卻多了一些曖昧的氣氛。

水顏就這麼的讓他握著,一直握著走出閻府。

緩緩的撥出一口氣,走到小巷的時候,才將自己的手從男子的手中抽出。

“我給你四十兩銀子,你走吧。”冷淡的聲音比起在閻府的卑微,多了點絕情。

男子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有著不相信。

“你就快是我的老婆,你這是要我先走到什麼地方去?”男子輕浮的調調,比起在閻府裡不規矩了許多,甚至覺得水顏的話語有些好笑和天方夜譚。

水顏沒有答男子的話,從自己的胸前摸出了一些碎銀兩,但就在她準備將男子手中拿著的賣身契拿到自己手上的時候,男子突然將那賣身契更加認真的放到自己的懷裡,臉上全是無賴的表情。

“就然已經賣給我了,你就是我的老婆,難道現在還想著反悔?”男子臉上唯一的笑容都消失,伸手將要把水顏再次扛在身上,沒有一絲憐惜。

水顏驚慌,這次男子比上次學聰明瞭,他死死的握住了水顏的手,任憑她知道穴道的位置,這次也不讓她得逞。

水顏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失去內力的她,已經和一般的女子沒有任何不一樣,就算她現在用腳拼命的踢打,但對於這男子來說也是花拳繡腿,不痛不癢。

“今天晚上老子就要和你洞房花燭!老子要你在我的身下舒服的叫著。”男子有些恨恨的念著,水顏的不想嫁給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但沒有讓他爽一下,他怎麼會讓她走?

中午的陽光穿過雲層,閻濮昊這個時候才和安簡薰從自己就寢的屋子裡走出來,安簡薰的臉上有著睡醒後的緋紅,而閻濮昊冷峻的臉上,有些泰然自若的舒適。

姚鏡桐站在他們的門外,這一舉動讓安簡薰和閻濮昊有些詫異。

“怎麼在這裡?”低沉的聲音裡有著疑惑。

姚鏡桐的紅唇抿出了弧度,就連眼裡也掛上了笑意。

“今天早上有人想給你道別,但最終也沒有叫醒你們。”姚鏡桐臉上的笑意沒有減少,但說這話時,眼睛一直放在安簡薰的身上。

安簡薰微微詫異,想讀懂姚鏡桐的話語,直到張媽在她的耳邊說出事情經過時,她的臉上,有些自私的出現了會心的笑意。

但閻濮昊臉上的不明白更加的明顯,從小到大,只要姚鏡桐給他打起啞謎來,那就表明他有一絲怒氣或者是不高興。

“誰早上要到這裡來道別?”疑惑的開口,劍眉蹙在了一起。

“水顏,今天一大早,她就已經跟著你為她找的夫君離去了,原本是想感謝你為她找的良人,但看見你們房門緊閉,而且時間還早,就先跟著那男子離去了……或許現在已經都圓房了吧。”姚鏡桐的話語中有著譏諷,他心裡確實有些為水顏不值,但或許鐵石心腸的他,在聽見這話後也不會有過多的舉動。

安簡薰在聽見姚鏡桐這話後,臉上原本出現的緋紅瞬間消失,她有些害怕的望著閻濮昊,想看清他現在的臉色,和聽清楚他接下來的話語。

閻濮昊確實有些微微的驚訝,就連眼神在這麼一瞬間都出現了晃神。

“就是昨夜我給你說的那個男子,我今早就叫他來了……看來水顏還是滿意,不然怎麼願意跟他走了呢?”安簡薰柔聲的開口,聲音有些平緩,但臉上卻是擔心,她害怕他責怪。但她這麼著急說出話語,或許是更害怕看見他說要她回來。

閻濮昊轉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安簡薰,冷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安簡薰有些慌張了,這麼被他看著還是第一次。微微的低下頭,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昨晚睡得晚,現在才起來,連早飯都還沒有吃,我們先去用膳吧。”大掌突然握住了安簡薰的柔夷,對於剛才水顏的話題,他沒有繼續。

姚鏡桐微微的詫異,但最後卻拉扯出了一抹嘲笑。

水顏啊水顏,你當真的命苦,以為他會有一絲想法,哪怕能在他的臉上看見一絲情緒,但好像在他身上,已經找不到他曾經愛憐過你的樣子。

安簡薰臉上的笑容拉扯到了最大,心裡全被幸福包圍著,他今日的不提她,對於她已經走了的事情都沒有過多的話語,看來他真的完全不在乎她,看來在他眼中,她或許才是分量最重的那一人。

雙手挽住了他的臂膀,幸福的笑容在這陽光下面都都顯得有些奪目。

大廳裡,飯桌上的菜餚,安簡薰每一樣都細心的夾到閻濮昊的碗裡,這是她嫁入這裡後,最輕鬆的時候,只要一想到水顏已經離開,渾身都要自在了許多。

閻濮昊望著碗中的菜餚,筷子在手上是怎麼也沒有動。

望了望坐在自己右面的姚鏡桐,看見他臉上有著嘲笑,閻濮昊的心,就有些下沉,說不在乎水顏的離去,那是假話……

放下筷子,沒有遲疑的起身。

“昨晚,張府的人,叫我今日到他那去商談水路運輸的事情,我還忘記了。”閻濮昊臉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樣子,肢體上的動作都顯得有些驚慌。

安簡薰臉上出現了驚訝,但隨即就拉開笑意。

“你去吧,早些回來。”柔聲的話語,真的像一位嬌柔的妻子。

閻濮昊點了點頭,在走出大廳的時候,他望了望姚鏡桐,姚鏡桐臉上出現了詫異,但最後嘴角卻掛上了笑容,他知道閻濮昊要幹什麼。

牽出馬匹,想起昨夜安簡薰在他面前說過的地址和那男子的名字,揮動馬鞭,心裡是如此的著急。

他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將水顏送為他人,真的可以賭氣的不去想和她有關的事情,但現在他的心確實是慌的,他是如此的不想水顏離去……不知道何時,自己的心居然沉淪到了這一步。

駿馬在馬路上賓士著,一路上閻濮昊的腦子裡全是水顏,想的不多,但想出來的,都是她和另外男子在一起的畫面。

洞房花燭?這一輩子,他都不會讓她穿上嫁衣,嫁給他人。

其實他是自私的,就算他毀了她,她也不要她屬於任何一個人,除了他。

駿馬在一幢茅屋面前停下,翻身下馬,眼神卻四處的尋找。

“啊~!”絕望的吼叫聲,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閻濮昊連忙走到門前,細聽著裡面的聲響。

“還裝什麼矜持,聽說你根本就不會懷上子嗣,我想一定是你做房裡的事情做多了,才會這樣,老子都不嫌棄你,你居然還這麼的反抗。”男子話語一落,就將自己的身子壓到了水顏的身上,並動手撕碎水顏的衣衫。

水顏的雙手被繩子綁住,扭動的身子早已是滿身傷痕,以為自己跟他走了,也算逃離了閻濮昊,至少不會痴心妄想了,但現在看來,只是另一個地獄。

化去她內力的毒,開始在她的體內發作,偏偏在這個時候,讓她的渾身癱軟。

噁心的嘴唇啃咬著水顏的頸部,水顏吼叫著,或許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麼的淒涼和變得這麼廉價。

房門被人開啟,刺眼的陽光,看不清來人。

“誰?!老子還沒爽到居然敢來壞老子的好事。”男子轉身,但還未說出接下來的話語,喉結就被人割破。

鮮紅的血液噴灑到屋子裡,四處都蔓延著血腥的味道。

水顏急促的呼吸者,裸露的肌膚瑟瑟發抖,她撇過頭,想看是誰救了她,但當黑色瞳孔印上那人的面容時,她的眼裡居然掉落下來了淚水,一種酸楚,一種讓人心痛,和不解的淚水。

閻濮昊站在原地,沒有表情的望著床上的水顏,在他的眼裡也沒有看見任何一絲情感,但此時他的心卻是穩定了,至少她平安無事,至少現在她只有他一個男人。

上前,解開她手上的繩子。

水顏眼裡的霧氣更多,她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他此時到這裡來,做這麼多,是不是又有著目的?

想到這裡,水顏的心更加的寒冷,都這樣了,難道他還想對她做什麼嗎?還不想放過她嗎?

水顏的身子或許因為情緒的原因,更加的顫抖了起來,而且此時的狼狽也是她不願意讓他看見的。

脫掉身上的長袍,蓋在她的身上,將她緩緩的抱入自己的懷裡,健碩的胸膛清楚的感覺到她的顫抖。

水顏眼裡的淚水不爭氣的拼命掉落,這個懷抱,她有多久沒有呆過了,這個懷抱,她有多久沒有想過了,為什麼在此時,她還是感覺不到溫暖呢?

“為什麼?”沙啞的開口,聲音有著質問。她真的不懂他,不懂他為什麼要將她嫁給別人,更不懂為什麼要在此時出現。

閻濮昊將水顏摟得更緊,冷硬的臉上依然沒有表情,此時他根本就說不出話語,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該放開她,更清楚的明白,今日他不該來找她的,但現在想來卻沒有一絲後悔,因為壓抑的心他想釋放,他想做心裡想的事情,他就想這麼抱住她,哪怕只是一瞬間,也是他想的。

水顏開始捶打著閻濮昊的是胸膛,臉上有著委屈,有著害怕後的釋懷,但更多的是不明白。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至始至終都不瞭解他,水顏至始至終都不明白他的一言一行。

終於掙脫開他的懷抱,破爛的衣衫遮不住裸露在外的肌膚,伸手環抱住自己的胸部,將自己捲縮在床的另一角,還是想把他拉出自己的視線,還是想不去看他的臉,害怕自己再次沉淪。

閻濮昊上前,大掌將披在她身後的長袍再次環住她的身子,眼裡有著她在那三日後就不曾看見的愛憐。

水顏的身子依然瑟瑟發抖,但並不是因為剛才那害怕的畫面,而是他此時的溫柔。

水顏深深呼吸了一下,止住那不爭氣的眼淚,想笑自己太沒有用,更想問他此時是不是沒有酒水腐蝕他的神經,是不是此時的溫柔在眨眼後又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閻濮昊望著現在的水顏,至始至終都沒有話語。

水顏伸手,將自己的眼淚擦拭乾淨,抬頭對他拉扯出了一絲笑意,沒有任何感情的笑意。

“謝謝爺的救命之恩。”清淡的話語有了尊別和卑微,但此時這話只是讓人好笑,是他將她送入那男人的手裡,但也是他來將那男人從自己的身上拉走。

閻濮昊的劍眉因為這句話更加的糾結,翻身走下床,冷峻的臉不敢在去看她。

“你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以後也不要在呆在江南。”冷硬的話語是閻濮昊在這屋子裡的第一句話,但開口確實沒有溫柔,也沒有給水顏任何希望和幻想。

水顏撇過頭,眼裡的霧氣明顯,但臉上卻已經是倔強。

她將自己腰間的兩塊白玉扯了下來,伸出手,白玉垂掉在兩人之間。

“那日姚鏡桐給我說這兩塊白玉的由來,但你們口中的人,不是我,將你家人拆散害死你母后的人也不是我!”水顏微微的喘息著,臉上的不甘和委屈是如此的明顯。

但此話讓閻濮昊原本緊繃的身子變得更加的僵硬,他有著怒氣的轉身。

“你可以忘記,但我不許你現在把自己置身事外,更當那些事情與自己無關……水顏為什麼我不能像你這麼幸運的忘記此事,為什麼到現在我還記著這一切的仇恨,是因為我必須活著……”閻濮昊的步子再次逼近水顏,原本眼裡還殘留的一絲愛憐,在此時都變成了嗜血的恐怖。

“我不是你們口中那個人,你認錯了人,你更恨錯了人。”水顏直視他的眼睛,清澈的眼裡有著堅定。

閻濮昊抿著的薄唇,有了一絲怒氣,伸出大掌,將水顏身上的長袍扯下,雪白的肌膚連同破碎的衣衫,再次裸露在空氣裡。

水顏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

“十幾年前,和我訂親的人,手臂上有一顆殷紅的小痣,那日在妓院再次看見你的時候,那顆痣隱藏在守宮砂的下面。”閻濮昊一字一句的說著,不許她將自己變得無關緊要。

“這個事情不足為奇,或許還有很多女子有這樣的痣。”水顏反駁,想笑他的偏激。

閻濮昊搖了搖頭,嘴角上有了弧度,但可惜拉扯出來是冷意。

“但你們卻有相同的名字,相同的眼睛。”閻濮昊相信自己沒有認錯人,也不可能認錯人。

水顏呆呆的望著他,反駁的話語不在說出,因為他認定了的事情,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改變。

水顏將白玉攤在自己的手心上,突然想問出自己一直想問他的話語。

“如果我不是你們口中的那個人,如果我不是將你們家人拆散,害死你家人,將姚鏡桐逼上火坑的人……你會完成十幾年前的約定娶我嗎?”水顏明顯的聽到到自己的聲音沙啞,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比先前顫抖得厲害。

但這句話讓閻濮昊的眼裡出現了迷惘,讓他壓抑不敢直視自己心的想法,開始解放。

他會娶她嗎?會讓她穿上火紅的嫁衣等著他來掀起蓋頭嗎?

閻濮昊的嘴角往上揚了揚,這次的笑容有了溫柔,他伸手將水顏臉頰上的青絲挽到耳後。

其實不用言語,此時的動作就已經表明了他的答案,但現實卻沒有水顏口中的如果,閻濮昊也不會讓她在穿上那嫁衣。

大掌離開她的臉頰,水顏的淚水再次掉落,今日的她,在他的面前顯得有些脆弱。

“你走吧,到不會看見我的地方。”再次為水顏拉上長袍,話語中多了一絲無奈,但拉動長袍的手卻停了下來。

頸窩處,剛才被青絲遮擋住的地方,居然有著密密麻麻的吻痕。

閻濮昊的眼裡有了嫉妒,有了怒氣。

手指突然用力擦拭著上面的吻痕,力道大到想把這一塊肌膚都想狠狠擦去,他不要她的身上,有著另外男人的印記,他不要!

水顏不明白他此時眼中的怒氣,閻濮昊突然壓下自己的頭,將溼潤的嘴唇放在那密密麻麻的吻痕上面,他要將其他人的氣息消失在她的身上。

他用力的啃咬,不管是否將水顏弄疼。

水顏吸了口涼氣,突然用力的掙扎,她不要他說出殘忍的話語後,還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水顏扭動的身子,突然挑起了男人的慾望,他用力將她壓倒在床上,呼吸急促了起來,用力將她身上殘破的衣物拉扯乾淨。

水顏停止了掙扎,就算她再怎麼反抗,他要做的事情,她何時有反抗的餘地……

午後的陽光依然刺眼,屋裡慾望的蔓延,低聲的喘息,相互握著的手掌,此時到底是誰和誰相愛了,還是誰和誰不在壓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