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張巨大而漆黑的帷幕,緩緩地籠罩了整個城市。
當最後一絲餘暉消失在地平線後,意味著一天工作的結束,下班的鐘聲準時敲響。
四合院中的人們陸陸續續地下班歸來,帶著一身的疲憊和對家庭溫暖的期待。
然而,當他們踏入前院時,所有人的腳步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易中海。
只見易中海靜靜地站在前院中央,表情凝重,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
閆埠貴最先回過神來,他下意識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脫口而出:“老易,你怎麼回來了?”
易中海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老閆啊,我怎麼回來的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聾老太太……她去世了。”說到這裡,易中海頓了一下,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什麼?聾老太太死了?這怎麼可能!”閆埠貴聞言大驚失色,他的眼睛瞪得渾圓,難以置信地望著易中海。
易中海沉重地點點頭,接著說:“而且,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聾老太太是被傻柱媳婦給摔死的。”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場的眾人瞬間呆住了。
閆埠貴的身體猛地一顫,鼻樑上的眼鏡險些滑落下來。
他張大嘴巴,結結巴巴地問道:“傻柱媳婦居然……居然幹出了這種事?”
易中海再次點了點頭,滿臉悲憤地說道:“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誰能想到平日裡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傻柱媳婦,竟然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聾老太太當場就沒了氣息。
我一怒之下,將傻柱媳婦關進了聾老太太的屋子裡,可以說是人贓俱獲。
今晚咱們大家聚在一起,好好批判這個惡婦,然後直接把她扭送到派出所去法辦,讓她為聾老太太抵命!”
“好!”一聲高呼響起,在場的大部分人臉上都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雖然眾人對於聾老太太並無多少好感,但她的離世還是讓人感到些許意外。
而此時,最為倒黴的無疑要數傻柱一家了。畢竟在此前的四合院生活中,傻柱家一直都是過得最滋潤、最紅火的那戶人家。
然而如今,傻柱的媳婦竟然背上了殺人的罪名,這讓整個家庭瞬間陷入了巨大的困境之中。
人們紛紛圍攏過來,眼中閃爍著或好奇、或幸災樂禍的光芒。
沒過多久,四合院裡的所有住戶便如潮水般湧向後院。
人群之中,李秀芝的父母以及弟弟也匆匆趕到。
當得知自已的女兒(姐姐)被指控殺害聾老太太時,他們三人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
“易中海,我閨女絕不可能是這樣的人,這裡面一定存在什麼誤會!”李父率先開口,他瞪大雙眼,緊緊地盯著易中海,語氣堅定且充滿質疑。
“是啊,我姐那麼善良溫柔,平日裡連只雞都不敢宰殺,又怎會做出如此殘忍之事?”弟弟李有才緊接著附和道,情緒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求求你們,快放了我閨女吧!”李母更是泣不成聲,她一邊哀求著,一邊試圖衝破人群衝向關押李秀芝的屋子。
面對李秀芝一家人的質問與鬧騰,易中海卻顯得鎮定自若,毫無懼色。
只見他大手一揮,果斷地下達命令:“閆解成,你們兄弟幾個趕緊給我把這三口子制住,別讓他們在這裡搗亂!還有,去把李秀芝從屋裡給我拖出來!”
易中海在四合院中的威望頗高,他這一出手,那可謂是氣勢如虹,猶如號令千軍萬馬的將軍一般,輕而易舉地就能夠對四合院裡的所有人發號施令。
只見他大手一揮,眾人便紛紛行動起來,將李秀芝一家四口牢牢地控制在了當場。
此時的易中海滿臉得意之色,下巴微微上揚,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掃視著眼前被控制住的李秀芝一家人,口中大聲喝道:“哼!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這一家子統統都是李秀芝的同夥、幫兇!
就是你們一家四口狼狽為奸,合起夥來,殘忍無比地將聾老太太給活活摔死了!
今日,我定要將你們全部押送至派出所,讓法律來嚴懲你們這群惡徒!”
面對易中海如此咄咄逼人的指責和威脅,李秀芝一家人驚恐萬分,連連喊冤。“易中海,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冤枉我們!”
“我們真的是無辜的呀!”
然而,任憑他們如何辯解,易中海卻是充耳不聞,依舊一臉的冷漠與決然。
而在這混亂的場景之中,有一個人卻始終默默地站在一旁觀望著,此人正是劉海中。
其實,他才是知曉整件事情真相的唯一一個人,但此時此刻,他也只能選擇沉默不語,不敢輕易出聲。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已膽敢站出來,當著大家夥兒的面揭露此事乃是易中海所為,那麼毫無疑問,這件事情必然會牽連到他自已身上。
所以,儘管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劉海中最終還是決定保持緘默,眼睜睜地看著李秀芝一家人陷入絕境。
萬一聾老太太的死,自已真的要負一部分責任,那他麻煩就大了。
劉海中只能在心裡無奈的說道:“傻柱,這事我真幫不了你了。
犧牲你一家,我們一家人就沒事了。
再說了,你沒了媳婦,還可以再娶一個媳婦,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