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房,正好看到張曦然睡眼惺忪地從房間出來往衛生間去,看她那樣,估計還沒睡醒,眼睛都半閉著,身上的睡衣有大半都搭拉下來,露出了一些不可描述,讓剛開門站住的江晨眼前一亮。
張曦然像沒看到江晨,去衛生間,門都沒關就唏漓漓地放了水,又出來往自己房間走去,然後關上門,全程都像是無視了江晨的存在,
江晨摸不著頭腦,夢遊?看著又不像。
沒管她,現在自己有大事要幹,事關五十萬歐,一套房子錢啊!
坐在沙發上,把委託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想想,真如席爾瓦所說的,這委託是不難,只要心細些,力氣大些,應該能輕鬆完成。
說要力氣大些,是因為資訊裡特別強調了,要帶滑輪,或是撬棍等助力物。
看來這委託的貨物比較大比較重。
現在手上沒這些東西,要現去購買,看看時間,已是早上八點半,也沒再等張曦然醒來跟她道別,看到正好桌上有紙筆這些,也懶得再微信驚擾她好夢,就手寫了一張留言,放在桌上壓住,然後離開了張曦然的出租房。
開上車,找了個五金店,買了個鐵葫蘆,又買了根撬棍,開上車,開起導航,往著貨物所在的K市下屬X縣駛去。
既然是下屬的縣,離K市市區,也就五十來公里,有高速前往,但是市區的高速路自然也快不到哪去,一個多小時了才到縣裡,但還沒到取貨的地點,
雖說是沒什麼危險,江晨還是沒敢大意,開著車,在取貨點周邊晃了一個多小時,感覺沒人了,還沒放心,騎上共享電瓶車,也就在周邊晃悠,直到確定真沒什麼扎眼的人,這才開上車前去取貨。
取貨點是個廢棄的工廠,江晨都不需要翻牆就能進去,大門上的鎖都只是個樣子貨,前後左右都是破的,隨便可以鑽進去,
也不知道公司的送貨員怎麼找到這樣的地方,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當地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找到這兒。當然,也可能是貨主放這兒,然後因各種事情才委託公司。
江晨進去後,就在這工廠裡,按著導航標註的大致範圍內尋找,委託自然會給你一個只有公司才知道的標誌,江晨就是去尋找帶有這標誌的東西。
找了幾分鐘,當江晨看到那貨品的時候,才知道為何會要求用鐵葫蘆和撬棍了。
這貨品就是一塊大石頭!
能看出來,這大石頭是剛扔進來的,扔在了一堆亂石中,不是上面那標誌,江晨根本想不到,這大石就是自己要貨的東西。
他有些不確定,想來想去,還是聯絡了席爾瓦,把貨物的情況跟席爾瓦說了,既然這沒包裝,自是貨主不介意能讓人看到。
席爾瓦聽到江晨說的,還有些不信,江晨又拍了張照片過去,看到標誌,席爾瓦這才相信,他也有些不確定,就讓江晨稍等,他讓客服聯絡下貨主看,是不是要送的貨品就是那塊大石。
在等的時間內,江晨也沒閒著,他把石頭前後左右看了一遍,現在能確定了,這石頭還是跟這工廠裡的石頭有所區別,望去有些灰黑色,江晨在腦裡想了半天,突然心裡一動,這是隕石?
這麼大一塊的隕石,那真是非常少見了。
一般來說,隕石從天而降,因高溫會劇烈燃燒,到落地時,基本都會燃燒殆盡,這也是流星的來歷,基本上隕石發現的多就拳頭大小,再大些的有個十來公斤也就算大了,
像這塊一看就有兩三百公斤的,那真是非常少見了。
對於隕石,江晨不大清楚它的價值,也就不大清楚,這麼大一塊隕石,價值是多少,但能付出一百萬歐的委託費,想來這價值肯定是遠超一百萬歐的了。
當然,說是隕石,那只是江晨自己的猜測,為此,他還百度了一張隕石的圖片來對比看是不是隕石,看了圖片後,他又有些不確定了,這石頭顏色倒是像,但是沒有像其他隕石那樣的,上面帶著燃燒過的痕跡。
這兒還在疑惑,一會席爾瓦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尼奧,確定了,就是那塊石頭。真是奇怪,什麼石頭值得花這麼大代價護送?”
江晨也摸不著頭腦:“我看了下,以為是隕石,但看著又不大確定。隨便了,把東西送到就是。”
席爾瓦雖然也跟著奇怪,卻也沒太在意,公司送過的東西多了去了,比這奇怪的也有。像他們美國的快遞員,就曾送過一雙鞋,而且是完全沒洗過的那種,橙色委託,委託費居然給了三萬刀。
後來才知道,那是科比飛機失事前,打的最後一場球穿過的,帶著科比的原味,而且最主要的,那場球科比腳上被掛了流血,上面帶著科比的血液,也因此,才認為這雙鞋是最純粹的科比味。
這樣的東西,自然也就有骨灰粉才會喜歡,也才會出這麼高的委託費來送快遞,而這鞋為何要找公司送,原因就在於有更狂熱的粉絲想搶去收藏。
所以,這樣的大石頭有人出一百萬歐去快遞,那也正常。
這麼大塊石頭,江晨自然不可能搬出去,看看那破門,反正也不可能擋得住人,江晨就把那破大門開啟,車開進來,再關上門,然後才來慢慢折騰這大石頭。
這麼大塊石頭,自然也不可能用撬棍撬到車上,這兒沒木板,有一塊能搭到車上,也倒可行,江晨四處看看,見到有幾根生鏽的鋼管,這就能用上了。
拿了六根來,把最上面捆住,做了兩根支架,支架上再橫著一根,比車稍高些,再架上鐵葫蘆,繩本來他車上就帶得有,害怕還不夠牢固,就又在工廠裡到處找了找,居然被他找到了一棍鋼繩, 上了很重的黃油,倒沒生鏽,拿來後,用鐵棍把大石頭下面挖出兩條槽,穿過鋼繩,四周繫住,然後牢牢地纏起來,感覺到不再滑動才罷休。
因這石頭太重了,江晨還擔心不夠牢靠,又拿了自己的繩來再纏了幾遍,然後掛到鐵葫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