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勝男看了看江浩,一頭倒進江浩懷中,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到了江浩的公寓裡。
齊國強拖著疲憊的身軀,垂頭喪氣來到病房。
張靜守在兒子病床邊,見齊國強回來立馬跑到他面前問道:“怎麼樣了?”
齊國強搖搖頭,看著已經熟睡的兒子,在他的額頭邊摸了摸:“兒子呀,是爸爸對不起你。”
張靜摟在齊國強的肩膀:“這都是這孩子的命,國強,你也別自責,如果勝男不肯救她弟弟,我們也不要怪她,畢竟她也沒有這個義務。”
齊國強深深嘆口氣:“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
張靜比齊國強小了十幾歲。
齊國強當年在單位與同事發生矛盾,大吵一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張靜。
齊國強與張靜是同事關係,張靜剛進入單位,年輕,貌美,面板好,身材好。
個個男人看見了都流口水,剛好張靜被分到齊國強這個小組。
齊國強是張靜的直屬領導,自然而然就會走的近一點。
慢慢的公司就傳兩人關係不一般,兩人在一起的這些謠言。
齊國強是有家室的,肯定也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
隨著時間,謠言,齊國強慢慢地對張靜動了心,再加上張靜天天在面前獻殷勤,兩人開始第一次的肉體接觸。
這一幕剛好被喜歡張靜的一個同事看見了,第二天便在公司大肆宣揚,鬧得齊國強與他大打出手。
這件事本來也是齊國強做的不地道,自已有家室還在外面亂搞,這下整個公司都知道了,也不好在單位站住腳跟了,相信很快就會傳到自已老婆耳邊。
想來想去還是帶著張靜離開這個地方,齊國強想著就憑自已的能力還不信打造不出一片天地。
當天就回家收拾東西帶上張靜離開了這座城市。
鄒雅蘭回到家看到齊國強的東西全部不在了,便去單位尋他。
到了單位才知道齊國強的醜事,氣的不行,她想過去死,但是又看看年幼的女兒,不忍心讓她成為孤兒,她振作精神,沒有他齊國強她照樣可以好好生活。
鄒雅蘭再見齊國強時,已經是兩年後。
他開了自已的公司,混的還不錯,穿著打扮,精氣神與兩年前差不多,相反,鄒雅蘭天天打幾份工,看上去比齊國強要老幾歲了。
齊國強約鄒雅蘭到外面咖啡廳見面,給了她一張銀行卡,裡面有二十萬,希望鄒雅蘭能同意辦理離婚手續。
鄒雅蘭早就傷透了心,她不想留著這個心都不在自已身上的男人,便同意離婚,也不要他的錢,只有一個條件,這輩子不要再見齊勝男,她不想讓女兒知道齊國強在外面做的骯髒事。
齊國強同意了,畢竟張靜也懷孕了,做了B超時,給醫生給了一點紅包,確定是一個兒子。
不回來看也不要緊。
當天就和鄒雅蘭辦理了離婚手續,第二天就同張靜結婚了。
很順利,張靜如願地給齊國強生了一個寶貝兒子,家中的生意也越做越好。一家人很幸福的過著日子。
齊國勝已經快忘記還有這麼一個女兒,答應鄒雅蘭不回來看齊勝男,他也做到了,哪怕是在學校期間,他都沒有想起過要去偷偷看一眼。
齊琦在上高中的一天,突然發高燒,他以為只是普通感冒,在小診所拿了一點退燒藥吃,吃了幾天還是沒有退下來。
一天上課突然暈倒在課堂上,老師連忙將他送入醫院,經過一系列檢查,最後確診是白血病。
張靜和齊國強趕到醫院,看到病床上的兒子,心疼不已,一家人都沒有得過這個病,怎麼會讓齊琦得了呢?
跟醫生溝通後,齊琦可以先選擇保守治療。
但是經過一段時間治療,效果並不明顯,病症還有加重的現象,現在唯一能做的是移植骨髓。
張靜與齊國強都想為兒子移植,但是年紀大了,不適合為他移植。醫生建議,有兄弟姐妹移植是最好不過了。
齊國強在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了齊勝男,他先是到以前家屬院看看兩母女是否還居住在那裡。
結果一去剛好看見齊勝男在大排檔吃飯。
這麼多年沒有見女兒,她已經長這麼大了,齊國強遠遠看著女兒,他還沒有想好怎麼去面對她,只想遠遠看看她。
醫院給了齊國強時間限制,不得已,齊國強天天跟在家屬院附近盤旋,終於找到機會跟齊勝男講話,可是他知道她現在恨他,但是時間緊迫,他必須想辦法救齊琦。
醫院裡。
齊琦現在身體非常虛弱,有時候連話都講不出來,如果三天之內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移植,他真的就會死去。
“媽,爸。”
齊琦微弱的叫著夫妻二人。
齊國強和張靜連忙湊到兒子嘴邊。
“我知道我時間不久了,你們不要太傷心難過了,你看你們最近老了好多,兒子太不孝順了。”
齊國強上前摸摸兒子瘦弱的臉蛋:“傻孩子,說什麼胡話呢,你會好的,爸爸在想辦法,你一定會好起來。”
張靜聽到兒子這樣說更加難過了,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但是不想讓兒子看見,跑到廁所偷偷哭了起來。
齊國強一定要說服齊勝男來移植骨髓,他交代好張靜好好照顧齊琦,又跑到家屬院。
在家屬院門口他敲了許久的門,始終沒有人開門,他坐在樓梯間等著。
一位樓上住的老奶奶看到這個男人一坐就是一整天,好心詢問道:“你這是在等住這裡的勝男嗎?”
齊勝男在家屬院關係還挺好,以前鄒雅蘭做了什麼好吃的都會讓齊勝男送給鄰居品嚐。所以在本單元都認識她。
齊國強站起來,點點頭:“是的,老人家,您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老奶奶:“你是她什麼人呀?你找她有什麼事?”
老奶奶沒見過這個男人,但是又感覺有點眼熟,她不能輕易將齊勝男的行蹤告訴別人。
“我是她父親,好多年沒有回來了,我這次回來看看她。”